“二哥，三哥怎麼還沒來呢？”我隨口問了一句。
“阿琪還在……”大哥不甘心被我忽略，搶先要答，卻被二哥打斷：“大哥，你先別說！”又看著我，輕聲問：“小小，你想知道什麼？”
“真是，二哥都不能愚笨一些嗎？總是一副未卜先知的樣子，叫人好不氣悶！”我抱怨了二哥一句，從他懷裏出來，自到旁邊的凳子上坐下，正色道：“過年時，大哥二哥和三哥，俱是不在府裏，尤其三哥，此時都還沒到國學院。”看了二哥一眼，問：“那麼，你們做什麼去了？”停了一下，“或者，祖父讓你們做什麼去了？”
大哥聽了我的話，露出一副被嚇到的呆樣，張著嘴，隻吐出“小小……”便頹然地趴在桌子上，“怪不得母親總說我愚笨，原還不服氣，這會才知道竟是真的。阿澈就算了，小小竟也是一般地伶俐！”
“撲哧！”看著大哥的樣子，我不禁笑了出來，又怕他惱了，趕緊說了幾句，“大哥，尺有所長，寸有所短。你自是不如二哥來的精明，可於武藝一途，卻是眾所周知的楊府最強啊！”
“小小你不必安慰他，一貫就是個隻會在受打擊時才曉得不如人的。平日裏讀書，逃的最多的就是他了，怎麼勸都不聽，這回在你麵前丟了個臉。我倒要瞧瞧，他能不能下個決心改了這毛病！”二哥對於大哥的頹然姿態見怪不怪，不以為然，剛好趁機又教養起了他，“大哥，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麼總要你凡事多想了吧！往日你總覺多餘，不想太打擊你，我才不說的。隻看今日，若不是顧著你的臉麵，我和妹妹真由著性子言語，怕是你根本聽不出個所以然了。”
“阿澈，你不要總在妹妹麵前接我的短啊……”看二哥瞪他，大哥趕緊轉了口風，信誓旦旦，“大哥自是知道你為了我好，以後定要仔細溫書，堅決不脫弟弟妹妹的後腿，不丟咱們府的體麵！”
二哥看大哥口裏說的堅定，眼裏卻不以為然，也不介意，徑自點了點頭，隨口應到，“不丟你自己的臉就萬事大吉了！我們的體麵就用不著你來照顧了！”
聽了二哥的話，大哥眼裏馬上顯出慶幸，臉卻垮了下來，速度之快，讓我明白，這一幕想必是經常發生的！
“小小，你能想到祖父吩咐我們做事，可見思慮已足夠細致，十歲之齡能想到這裏，真是讓人欣慰。看來，即使沒有我和大哥的照顧，你在國學院的日子也不用過於擔憂了。”二哥不理大哥，卻轉向我說。
“二哥哪裏話，小小隻是平日沒有什麼可做，不免就閑的多了些，用來思考罷了。真論起來，可是實實在在的事倍功半了！”我對著二哥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此時，在這裏當然還需大哥二哥的照應，不過，再過上一兩年，我肯定可以應對周全了！”語氣漸漸轉為堅定，楊家的嫡女自是該拿出自信的。
“好！”二哥用手在桌子上使勁敲了一下，“咱們楊家的嫡女，氣派體統，小小你是一樣不差了！”
“謝謝二哥誇獎！”我站起身來，對著二哥福了個身，調皮笑道。
“不過，還有許多你肯定還是顧慮不到的！”二哥看我得意，給了我個警鍾。
“小小省的！還請二哥指教！”不恥上問啊。
“無妨，這些日後你自己見的多了，自然就了解了。當然，二哥也會適時予以提點的！”二哥笑了笑，旋即掠過了這節，“剛才你問的雖到了點子上，卻不確切，想不想知道到底怎麼回事？”
“二哥請說！”不是明知故問麼。
“確切地說，應該是族中讓我們去做什麼！”二哥看我麵露驚奇，解釋道，“這是楊氏族中男子，人人都會做的一件事。一般都是在十五歲上，隻是我們兄弟三人年歲差的不多，且都考入了國學院，便索性由長老們特例到一起，去年！我剛好十五，而你三哥就提前到十四。”
“那四哥五哥與三哥差的更少呢？”不是更應該在一起？
“你是知道的，你四哥五哥的資質，比起咱們還是略差了一些，他們兩個又是隔歲，所以，就他們兩人於今年和明年，俱是十五歲時去做。”二哥又加了句，“至於阿哲，該是也正常年紀的。”
“那我用不用？”我原本就沒想問阿哲哥哥。
“不知道。”
“二哥你怎麼可能不知道？”明明就是什麼都懂的人。
二哥看我露出一副“你謊話說的真差勁”的模樣，好笑道，“二哥我又不是神明，怎麼可能什麼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