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能走,可看他的臉色我就隻能乖乖趴他背上了。

出了醫院,背著我的人果然就說教了:“怎麼那麼不小心呢?走路還能扭到,你是三歲小孩嗎?……”

我好累,腳又痛,於是貼在他背上,說:“微雨,我好困。”他愣了愣說:“那你睡吧,我繼續說……”

徐微雨說過不少甜言蜜語,但很多時候是他特傻帽的話感動到我。

這幾天是真正的“腿腳不便”了,在家養著,晚上睡著也很不舒服。徐微雨躺旁邊說:“要不我幫你揉揉啊?”

我說:“算了,別越揉越嚴重了。你說點什麼來讓我轉移注意力吧。”

他想了想開始說:“從前有個小男孩,他從小就在一個小女孩前走S形路線,結果那女孩子隻當他在耍寶。”

我:“噗。”

“你別笑啊,真人真事呢,回頭肯定讓你感動。”他接著認真說,“有一回那女孩子家裏有事,請了假。放學的時候老師就問,誰離某某某家近點啊?就是那女孩子家,幫她把作業拿回去。那男孩子一聽馬上舉手說,我來我來!全班都笑了,嗬嗬……”

我提出疑問:“你家跟我家不是一個南一個北嗎?”

徐微雨瞪我一眼說:“說故事呢。”

“呃……噢,然後呢?”

徐微雨繼續說:“那男孩子到那女孩子家的時候去敲了門,來開門的是她媽媽。那小男孩特緊張,叫了聲‘阿姨’,說‘我是來給某某某送作業的’,她媽媽說,小女孩的太奶奶病了,要她陪著,所以在鄉下呢。她媽媽又問他要不要進去坐坐,說小女孩應該快回來了。男孩子有點猶豫,他想見她,可又不好意思。最後他還是進去了,在她家客廳裏坐著。她媽媽給他倒了杯果汁。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她媽媽拿的陶瓷杯上印著那女孩子的名字,上麵還有一個卡通的女娃娃,這是她用的。那男孩子發現之後麵紅耳赤,之後捧著那杯子喝一口臉就紅一分。很快那女孩回來了。她是親戚送回來的,臉上很憂傷,她沒有看見他,可能看見了,但沒花心思,一聲不吭就上樓了。小男孩呆呆地站在那裏,眼裏落寞得跟什麼似的——”

我說:“怎麼我不記得了?”

“你記得才有鬼了!”某人已經忘了自己是在講故事。

我笑著問他:“那麼後來呢?“

徐微雨恨恨道:“後來他就傷心欲絕地回了家唄!”

我說:“就這樣?”

他跳起來,“你還想怎麼樣?對於一個純潔如白雪的男孩子,這樣的傷害已經是多麼殘忍了啊……”抱怨為主,求安慰為輔。

我覺得我的腿更疼了……

朋友聚會,幾個朋友說到自己最懷念、最珍貴的時光。

輪到我的時候我說:“大學本科那四年,最難忘。”

我閨蜜:“那不正是剛好徐少不在那會兒?”

我:“……”

來蹭飯的徐微雨:“……”

閨蜜:“……”

其他男男女女笑噴了,“雨哥太可憐了有沒有!”

徐微雨直接一個字,“滾。”

輪到徐微雨時,他說:“國外那幾年……”

我心想,報複呢?

微雨之後又補了一句:“最難受。”

……

對他從不愛,到愛,到深愛,太理所當然。

CHAPTER

08

歸屬權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