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曾經“受邀”去蘭蘭家住過幾天。
隻能說富人和我們老百姓之間還是很有差別的。蘭蘭是單獨住,她父母分別有住處,偶爾過來奉獻點父愛母愛。
蘭蘭住處的兩名鍾點工,每隔一天來打掃一次衛生,她們沒有鑰匙,所以來打掃的當天,每次都是準時六點鍾開始叫門:“小姑娘,下樓來開門咯!小姑娘,開門喂!”
我每次都被這聲音驚得跳起來,混混沌沌跑下去開門。
總的來說住在蘭蘭家,我都沒能睡好。
再來,蘭蘭的父親約我們吃飯,進的永遠是包廂間,摟的永遠是年輕姑娘。我第一次看到時不淡定了!
蘭蘭很淡定,她說:“一個出錢一個出力,很公平。”
蘭蘭後來跟我說,她以前清純的時候也是介意的,不過自從知道她媽都無所謂,她還介意什麼呢。比起鄙視老家夥,她更同情的是那年輕姑娘。不過看那些姑娘也挺自得其樂的,她不得不相信,這世界上能存在的總是有它一定的合理性。
蘭蘭:“即便爛瘡也有它存在的理由。”
所以這周末蘭蘭約我去她家住兩天,我果斷拒絕了。
蘭蘭:“姐姐,讓你來享受大餐、美容、刷卡,這都不要?全程三包,一條龍服務啊!”
我說:“能不能折合成現金,你直接打給我算了,我最近缺錢。”
“……”
蘭蘭說:“你男人呢?”
我:“這幾天好多人問我,我男人呢?嗯,目前還用不到他。”
蘭蘭淫笑:“床上用得到就行了。”
我:“嗯,這兩天在讓他睡地板。”
“……”
大學裏第一次見到蘭蘭,確實有希特勒下凡、滿身殺氣的感覺,以至於最初很長一段時間沒人敢跟她輕易搭訕。而蘭蘭能跟我熟起來其實也是挺奇怪的,我這人屬於慢熱型,而蘭蘭當初是酷酷的女生,這樣的兩人理論上是很難深交的。蘭蘭後來跟我說我們的孽緣開始於,我,顧清溪是寢室裏最遲一個到的,卻是最先跟她說話的一個,而且還很輕聲細語的!以及後來經常看她不吃飯會在回來時給她帶上一份,我那時一直是以為她錢不夠,後來才知道是富婆。
而這導致後麵幾年,室長要組織寢室活動都會先跟我說:“清溪,我們今天去吃大餐吧?你問問蘭蘭去不去?”
我說:“你怎麼不自己問?”
室長:“我們問她她都當是放屁,你問她,隻要問一聲她肯定就去了,還會掏大頭!”
或者班長說:“顧清溪,你跟莊蘭蘭說一聲吧,關於什麼什麼的事……”
我說:“她就坐在我後麵,你怎麼不自己跟她說?”
班長:“……我不敢。”
我:“……”
很多次的班會,導師或者班幹部在上麵講話,講完了發什麼卷啊通知什麼的,讓人上去拿,室長早睡著了,達人在聽音樂,我懶得動,就拍拍蘭蘭的頭說:“去拿一下。”
蘭蘭站起來就去拿了,後座就有姑娘探上來說:“清溪,你連莊蘭蘭都敢使喚啊?!”
……蘭蘭恐怖嗎?我一直覺得她隻是不擅長表達而已。當然這說法後來跟當事人說起時毫無意外被鄙視了,蘭蘭:“毛線啊(扯淡的意思),我隻是懶得理那些人而已!”
蘭蘭跟室長的關係,在起初是不怎麼好的,該說是性格不合還是八字犯衝呢?室長是屬於外強中幹型,用蘭蘭的話來說就是:“嚷起來最響那個,動不動就罵‘操’,但跑路時絕對是跑最快那一個!好比一場戰爭,我們往前衝的時候,她肯定是一邊喊著‘衝啊’一邊往反方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