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悉華覺得眼前黑影一閃,腰被男人攬住,緊接著身子騰空而起,穩穩地落在馬背上。
“想救夥夫嗎?”男人冰冷的臉頰貼在她的臉上,蠱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想要救人,就轉過頭來。”
為什麼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無力?月悉華滿心狐疑地轉回頭,一絲溫暖在唇邊滑過,蘇蘇麻麻的感覺。月悉華驀然睜大了眼睛,男人的墨瞳近在眼前,近得可以捕捉到裏麵一閃而過的驚訝。
男人合上眼瞼,又湊近了些,像剛才一樣吻上月悉華蒼白的唇,像是在回味剛才的心悸感覺。
月悉華愣了片刻,忽而反應過來,急忙閃過臉:“我轉過來了,你要遵守諾言?”
驀然逃離的溫暖讓楚懷昀有些失落,聽了月悉華的話不禁失笑:“我什麼時候答應你了,何來遵守諾言之說?”
他隻是想讓月悉華轉過頭,看看她在這樣的變故麵前,該是個什麼眼神,不想竟被她擺了一道。
“難道王爺的意思不是悉華轉回頭就放人嗎?”月悉華故作驚訝,怨嗔地看著近在咫尺的臉龐,她沒有時間了,就算耍賴也要逼著楚懷昀答應。
楚懷昀意猶未盡地舔舔唇角,輕柔地說道:“想要本王放人也簡單,隻要你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
“先記下吧,等本王想到的時候!”他說完不給月悉華反應的機會,一扯馬韁,疾馳而去,馬蹄下雨水四濺。
就這樣簡單?月悉華鬆了口氣,為什麼她覺得這會兒的楚懷昀很脆弱……不過她也沒工夫思考了,精神一鬆懈,身體的疲憊和不適盡數湧上來,她還記得男人腰上有傷,不能往後靠,想扯住馬的鬃毛不讓自己掉下去,下一刻就被男人緊緊鎖在懷裏。
然而終是晚了一步,等楚懷昀令管家去給向原傳信的時候,向原已經開始行刑,肥胖的夥夫被削掉了一隻耳朵,噴湧的血嚇昏了癲狂的傻嫂。
聽到這個消息,月悉華再也忍不住昏厥過去,血還在迅速地從她身體裏流失,和著雨水沾滿了全身。
她是在楚懷昀寢室旁的耳房醒來的,身邊趴著憔悴的翠濃,翠濃看她醒來淚水立刻氤氳了一雙大眼。夥夫一家仍舊住在那破舊的小院裏,沒有楚懷昀的命令,月悉華不能私自到後院去看他們,甚至……不能私自離開這間耳房。
聽翠濃說,楚懷昀就睡在和她一牆之隔的寢室裏,他腰上的傷勢因為淋了雨,感染惡化,高燒不退。急煞了整個王府的人。
整日裏來拜訪探視的人絡繹不絕,其中以吏部尚書薛勳冒和禦史大夫戴長青最為勤懇,日日必到。
翠濃不懂朝堂上的事,所以也說不清楚,但是月悉華隱約猜到,這兩個人,或許曾經也是楚懷昀的親信,是的,隻是曾經而已,不然就不會有之前的一出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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