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的笑聲傳來,楚懷則當即飛身攻向笑聲方向,劍尖一挑,挑下了為首黑衣人的麵巾,四周立刻靜了下來。楚懷則驚呼一聲:“戴長青?!”
霎時,月悉華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湧到四肢百骸,那日的痛苦回憶映入腦中,不自覺地打了個寒戰。戴長青,他不是被關在王府石牢裏嗎?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隻聽戴長青低沉的聲音傳來:“又見麵了,宣王爺。”
楚懷昀唇角微勾,譏諷一笑:“看來王府的石牢關不住你,戴大人。”他說著,手臂用力一送,將懷裏的麗人送出圈外。
月悉華隻覺得一個力道將她推了出去,還未來得及驚呼,就已經落入另一個溫暖的懷裏,鼻尖淡淡的清香縈繞,是楚懷則接住了她。
楚懷昀聲音清冷,他說:“九弟,保護好悉華。”說著,利劍出鞘,與戴長青纏鬥在一處。
“宣王府的地牢很是牢固,隻可惜沒有向原的守衛,也不過是一個擺設而已。”戴長青變了,他沒了先前的那股鎮靜的氣息,反而有些癲狂,似乎與楚懷昀打鬥讓他興奮,好似渾身的毛孔都叫囂著張開了一樣。
爭鬥時最忌諱心浮氣躁,楚懷昀雙眼微微眯起,凝神於劍尖,根本沒有把他挑釁的話語放在心上,隻一會兒,戴長青便落了下風。
楚懷則不時地解決掉幾個圍攻過來的黑衣人,月悉華聽著這纏鬥聲,心都揪到了一起,隻恨自己看不到現在的情形,每每刀劍相碰時她的心就跟著一緊,唯恐是楚懷昀或是楚懷則受了傷。
戴長青挨了一劍,有些站不穩腳跟,他冷聲一歎,惱怒道:“宣王爺何必做這無謂的掙紮,你知道我的身份,我是梅影,這天下隻有一個人能調動梅影,那個人要殺你,你以為自己還有活路嗎?”
“要不了多久,梅影就會盡數消失。”男人輕笑,這笑聲也像利劍一般冰冷。
戴長青閃了一下身子,報複性地喊道:“不要太得意,你做不了皇帝,也要不了多久,朝中人人都會知道,無所不能的宣王爺是莊妃娘娘和她親哥哥的孩子,是****的產物。哈哈哈!”
“你胡扯!”身後清朗的聲音尖利。月悉華隻覺得周身一震,抱著她的楚懷則突然將她甩出去,提劍飛身刺過去,強大的氣勢甚至震懾了在場的衛兵和其他打鬥的黑衣人。
“戴長青,你活不過今天。”他冷聲說著,那一劍直指戴長青的咽喉。
他守護了十年的秘密,為了這個秘密他甚至不惜搭上自己的感情,搭上了所有,就為了不讓三皇兄知道這件事,可這個男人竟然這麼輕巧地就說了出來。
他該死!將他碎屍萬段也不能解他的心頭之恨!
劍光凜冽,寒風朔朔,明明是春日,可他為什麼覺得這麼冷,徹骨得冷!
楚懷則突然發難讓戴長青愣了一瞬,麵前是楚懷昀的秋水劍錚錚,身後是怒氣蒸騰的楚懷則,顧得了前麵顧不上後麵,他眼眸一沉,腦中千回百轉,隻在電光火石間已經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