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縷陽光透過光鮮的玻璃,滴滴灑落進屋內。被喚作小白的雪白小貓正安靜地蜷縮在窗台旁,若是靠近仔細查看,仿佛有一層波動在其身上閃爍著。伴著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一聲女聲呼喊“小辰,快起床,要去報道了,趕緊的啊”。被稱作小辰的少年起先還嚐試著用枕頭被子去抵抗“聲波騷擾”,然而這騷擾的功力太大,不得不屈服於此,被迫從自己的安樂窩起床。他叫上官辰,是一個剛滿18歲的準大學生,今天是大學開學報道的日子,作為家風嚴謹的上官家四房女主人,也就是那道“聲波”的主人,上官辰的母親--上官羅萍才會如此急切的催促
草草的穿上衣服,也疊好了被子,帶著老大的不情願,下到樓下來,拿起筷子就準備開動啦,一撮冒著熱氣的麵條眼看著就要進入上官辰的嘴裏,突然一雙大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速拍打在他拿著筷子的手上。隻見筷子應聲而倒,美味的麵條又回到了碗裏,上官辰還不得不一臉委屈的揉搓自己那“受傷”的右手。“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吃飯之前要洗手。先不說你洗沒洗手的事情了,你臉都不洗,牙齒都不刷就跑來吃早飯,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了,你都是準大學生了,還在這裏不懂事,你這個樣子,我怎麼放心啊!去,趕緊去梳洗一下”上官羅萍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上官辰被母親一陣嘮叨之後,屁顛屁顛地跑道盥洗間進行梳洗了。
待上官辰離開餐廳之後,上官羅萍轉頭對著坐著餐桌另一邊一邊看著《天府晨報》一邊吃著三明治的中年男子,也就是上官辰的父親,上官羅萍的丈夫--上官季龍說道“季龍,你看看,咱們小辰現在還像個小孩子一樣的,不會照顧自己,讓他去學校寄宿,我真的放心不下。反正咱家離學校也不遠,讓老劉接送,一個來回也不到兩個小時。不耽誤時間,再說了,他在家,也能放下那些瑣事,也不會被別人帶壞,可以安心的用功讀書。要不,你再考慮考慮,讓他走讀算了吧”說到最後,語氣中竟然還夾雜著絲絲乞求之意,其眼中也好像有些微潤。
上官季龍慢慢地放下了報紙與三明治,端了端眼鏡框,認真地注視著對這名女子說道“萍兒,你應該知道,我們上官家的子孫,從來都不是嬌生慣養的,隻要到了18歲,就不能再依賴家中的供養了,基本的生活就要靠自己了。而且如果在28歲家族大考無法獲得認可,就要被逐出家族,在族譜除名。在家裏呆著,隻會成為溫室裏的花朵,與外界隔絕。那他以後怎麼去適應社會,怎麼去接手我們的產業,怎樣去麵對上官家的祖先。你這樣隻會把小辰慣壞,先不說遠不遠的問題,還車接車送,想都不要想,以後老劉的車,再也不用接小辰了,我已經讓老劉給小辰買了一台性能不錯的山地自行車。以後如果要回家,不想坐公車的話,就騎單車,既健康又環保。“
上官羅萍還想再說什麼,但是被上官季龍急切地揮手打斷並繼續說道”這件事情你也不用再說了,你看看陽兒、玥兒、星兒哪個不是這麼過來的,尤其是你看看陽兒,作為長房長孫,完全承繼了我上官家風,山姆國第一名校雙料博士,回國之後,白手起家,成為我華國最年輕的創業板董事長兼CEO,完全靠自己闖下了一番偌大的事業。而且為人處世又落落大方,有理有條,待人接物也有禮有節。由他作為我們家族下任族長絕對是毫無爭議的,我也相信他一定可以振興我們上官家族。我不奢望我們家辰兒能夠達到陽兒那麼優秀的水平,但再怎麼著也不能跟星兒一般吧。你看看他,大學畢業之後一直遊手好閑不務正業,一天到晚跟那些什麼不知道幾流的明星勾勾搭搭,花邊新聞滿天飛,白白荒廢了4年時間,再過兩年就要家族大考了,以後星兒還能不能成為三代的宗家子弟,還是個很大的問題。你看看這幾年,三哥都不願意叫他參加宗族集會了,連那些偏遠地方的分家的那些子弟,都比他優秀了好幾十條街。他為什麼會這樣,那還不是三嫂給慣得,慈母多敗兒。我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在我們四房發生。你那些小動作,完全是出於好意,我可以理解,也不會可以阻止,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但是在大的原則方麵,辰兒是我們家的希望,我是絕對不會有任何妥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