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貲說罷,喜滋滋的攬住息媯靠在自己的肩上,卻被息媯一把推開,臉上呈現出一抹羞紅的顏色,羞怯道:“大王,這裏是議政殿,被人看見多不好?”熊貲倒是滿不在乎的笑笑,道:“你是我的夫人,我乃是這個王宮的王,誰敢說不好?”嘴角挑起一絲邪邪的笑,不由分說的再次攬住息媯,強硬的將她斜靠在自己身上,貪婪的呼吸著息媯身上份體香。
息媯無奈,隻是她心中正泛起陣陣酸楚,熊貲剛剛的那些話,自己若是男兒,定會是一個勁敵,似曾相識的曾與姬息說過它,姬息也是不止一次的讚歎過自己的智慧,不禁心頭思戀起已去的人,靠在現在的這個滿是男子氣息的身上,心中一聲歎息。
不久之後,卞和的確帶著璞玉來到了楚王宮,雙腳都已經被砍去的他隻能被他人抬著上殿,等來到大殿之後,熊貲細細的開始端詳起這個人。和那些市井小民一樣,穿著樸素,臉上的神色一派淡然,麵對著這朝堂百官竟可以這樣泰然,心中不禁有些驚訝。
熊貲對著卞和說道:“卞和,這已經是你第三次進宮進獻此玉石了吧,看你的樣子也不像是瘋癲之人,奈何不理會前兩次的教訓,還要再犯第三次呢?”
卞和對著熊貲行禮,恭敬地說道:“小人卞和無意間得到了此珍寶,滿懷愛國之心將之進獻,豈料接連兩次不被人賞識。小人也是準備放棄此想法,但是心中不平,抱著珍寶流淚幾日幾夜,最後淚盡血出,哭瞎了小人的雙眼。如今小人雙足也廢,雙目已失,這無異於一個廢人。但是小人慨念我王英明,抱著最後一絲希望第三次來此進獻,若是此次還是失敗,小人便抱著此珍寶石沉大海,即使是讓它消失,也不願意讓它不被人賞識。”
哭瞎了自己的眼睛,也是難怪在朝堂上沒有膽怯之色,不見則無懼。熊貲心中對此有些驚訝,此人因為這玉石的心病居然症結到如此程度,對自己的信念居然如此的堅定,要麼一傳千古,要麼玉石俱焚,真是個血性。
熊貲大喝道:“有氣魄,真不愧是我大楚的子民,滿是我大楚的血性。寡人給你機會,不會輕易定下結論,寡人會命玉匠剖開此玉石,是真是假也讓你自己看個清楚,也省得你自己心中不平難憤。”
汴河拱手道:“吾王英明!”
卞和將璞玉呈上,在大殿的中央設立了一個桌子,璞玉完好的放在上麵,熊貲命人從王宮內請來的玉匠圍繞著這個璞玉看了一眼又一眼,表麵不說,但是心中始終是不解,這塊璞玉無論是從成色還是紋路,怎麼看都是一塊普通的石頭,有什麼剖開的必要嗎,而且還是在大殿之上百官麵前,最要緊的是大王居然已經暗地下令無論真假皆說此玉石乃是美玉,則讓玉匠是在是搞不清楚。
礙於王威,玉匠即使是滿心的不願意也要著手去剖開玉石,帶著那不爽的心情,玉匠緩緩的撥弄著那塊石頭。終於在曆經一段時間的磨割之後,這塊飽受疑義的璞玉終於把最真實的一麵呈現出來了。
在玉石被完全的切割下來的那一瞬間,在目光觸及到玉石中心的那一瞬間,那個玉匠整個人都呆滯了,他看了一輩子的玉石,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美物。
這塊玉石還隻是璞玉,並未經過打磨塑造,但是已然清晰可見其質地之純粹,仿佛整塊玉都浸著水,水潤且光澤,那墨綠的深沉未經打磨便散發陣若若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