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抓著熊貲的手就忽然間滑落了,毫無征兆,鄧曼就這樣逝世了,帶著喜悅病逝在年後。
鄧曼並沒有能夠看見第二年的春季,好在息媯早已就將鄧曼的喪事準備妥當,葬禮按照習俗也是從容有序的進行。
公元前678年,楚國修生養息了三年,終於讓士兵們洗幹淨腿腳上的泥土,穿戴好盔甲,在號角吹響的那一刻,拿起了武器,擺著整齊的方正,出兵伐鄧。
臨行出征前,息媯在眾將士前,親自將酒水送給熊貲和先鋒將領,對鬥丹和熊率且比囑咐一定要保護好大王的安全。
申國不過是一個小國,地理位置靠近息國,和其一樣,雖然不大但是若是守防得當,便會使很好的抵禦外敵的力量,所以他熊貲已經下定了決心一定要拿下。
想要攻伐申國,路途遙遠,便經過了鄧國。鄧國公畢竟是熊貲的舅舅,心中又是對楚國懼怕三分,自然是大開城門歡迎啊。鄧國公笑著出門迎接,見著這個侄子既是歡喜又是害怕,忙道:“楚王來我鄧國,真是榮幸啊!”
熊貲客套道:“舅舅真是打攪了,侄兒原是準備出兵伐申,但是路途太遠,我楚國將士也是一天疲憊了,故此今夜前來打攪舅舅了。”
鄧國公喜笑顏開,是巴不得呢,連忙道:“不打攪不打攪,侄兒且讓士兵休息,我鄧國地方隨處可用。”熊貲也是一笑,“那就先謝過舅舅了。”
當夜,熊貲在鄧國入宴,宴會之下,鄧國公的身邊心腹對他說道:“國公,這熊貲小兒對我鄧國乃是一個威脅,他如今去討伐申國,說不準哪天便會過來討伐我鄧國,屆時我鄧國肯定是刀俎魚肉,任人宰割,與其那時無助那倒不如趁現在就將他殺了,也算是斷了後患!”
誰知那鄧國公倒是死腦筋,執拗的說道:“這說的是什麼話,我乃是鄧國公又是他的舅舅,怎麼可以做出這樣不仁不義的事情,豈不是有損我鄧國的威嚴,堅決不可!況且鄧曼剛剛大喪,又是剛過了年關,寡人還受到了楚王的賜贈呢,他又怎麼會翻臉不認人呢,好歹也會照顧一點他母親的麵子啊!”
見鄧國公拒絕,心腹不甘心,不舍道:“國公,熊貲小兒狡詐詭譎,他的心思難猜,萬一這這一切隻是掩人耳目呢,萬一攻打申國也是幌子呢。他若是真的對陣,我鄧國哪裏是對手,隻能先下手為強,而此時正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若是錯失了那真是後悔莫及啊!”
“好了,別再說了,這件事是絕對沒有可能的!”
鄧國公見自己是熊貲的舅舅,這樣的一個強國自己還是很想依附一下的,若是殺了熊貲自己招誰當靠山啊。心中也是自持著是熊貲的舅舅,揣測著他好歹會顧及一下麵子的,但是凡事都是他想的太簡單了。
申國麵對熊貲突來的王師手足無措,很快便繳械投降了,之後就是讓鄧國公死也沒有想到的就是,熊貲在回來的途中順便也將他鄧國給滅了,在最後的那一刻,鄧國公才後悔若是當時自己聽從了建議,殺了熊貲,或許一切都不一樣了,但是曆史就是這樣的殘酷。
熊貲花了三天的時間,將鄧國成功的變為了楚國的鄧縣,在北領諸侯間的名聲更是大燥,更是被齊小白視為心腹大患,心中的憂慮更深,除去楚國的決心日益迫切。
這個捷報傳到了楚國,楚國上下都為大王的勝利而歡呼,息媯心中也是掩蓋不住的喜悅。直到此時,楚國王室才知道息媯在年前極力減少開支的遠見,心中對著這個文王夫人更是增加了一絲敬意。
熊貲帶著勝利回到了楚國,臉上的神情更加傲然,鄧國也算是一個有些影響力的國家,滅了他楚國的地位自然就上升了很多,熊貲心中當然開心。
戰後休養生息,一段安逸的日子自然是免不了的,冬季還是沒有過去,依舊天寒地凍,正是如此熊貲便做出了一個決定,他要去雲夢澤度過這個漫長又無聊的冬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