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身份!竟然敢這樣跟我說話!”柳霧衝著白青葉喊道,“憑什麼因為你的狡辯,我就需要在這裏浪費時間?”
“柳霧!你最好安靜一點!這裏是我的地方!”遠幽煩躁的看了一眼柳霧,然後對邊上穿著灰白色衣服的弟子說,“去把易香找來。”
“你們竟然因為一個不知道哪裏來的野種,就質疑我說的話嗎?子卿,你真的要這樣對我嗎?!”柳霧一邊說著,一邊靠近子卿。
白青葉從那藏著萬千情緒的一聲‘子卿’中,明白了,原來是這樣,原來這個人是看不慣自己跟子卿走得近了!難道就因為這樣一個可笑的理由,就要讓張叔冤死!就要讓自己無辜蒙冤嗎?!這個人的心是怎麼長的!
子卿推來越來越近的柳霧,“柳管事!請您放尊重!”
柳霧撤回在子卿身上的目光,低頭拍了拍自己的衣擺,然後用手撐著櫃台,又變回一副高傲的樣子,“好,既然你們要讓人過來對峙,那麼我倒要看看,你們南峰是怎麼包庇人的。”說道這裏,她突然發狠的快速靠近白青葉,“要是叫易香過來,證明你說的根本就是假的!你就等死吧!”
白青葉直視著對方要殺死她的眼神,她不相信,這個被稱作柳霧的女人,能夠神通廣大到在遠幽的地盤上,將她害死。
門口一陣騷亂,白青葉雖然被堵在最裏麵,但從聲音上判斷,這應該是易香來了。
易香被帶到裏麵,這個時候白青葉發現原來冬琴也來了。
遠幽還沒有說話,柳霧倒是急不可待了,她將易香拉到自己的身邊,問,“易香,這個女人說,櫃台上的蝶失迷香是你拿來的,究竟是不是?”
易香一臉的驚愕,“這是什麼說法!”她轉過身,麵對著白青葉,“小葉啊,我不過是個打雜的弟子,怎麼會擁有蝶失迷香,如此高貴的東西?你不能因為認識我,就冤枉我啊!”
她的表情如此無辜。她清秀的容貌,加上她此刻的表情,幾乎就要讓白青葉相信麵前的這個人是無辜的了,更別說是其他人了。
“管事,我在落塵山多少年了,一直都是安分守己的,我還想著參加今年的內門測試呢?更不可能在這樣要緊的時候去犯錯了。”易香看著遠幽的表情那樣的真摯。
白青葉咬著自己的下唇,才能將心中的謾罵壓抑在口中;她緊握住拳頭,才能控製自己不上去將這個多麵的女人痛打一頓。
“你說你是冤枉的,白青葉說的事情你都沒有做過,那麼我問你,在這段時間裏麵,你都在哪裏,有誰能夠證明。”遠幽也不去看她多真摯、多無辜的麵容,直接問道。
“啟稟管事,我今天一直都和冬琴在一起做事,根本就沒有離開過,不信您問冬琴。”易香說話的聲音,十分的急切,就像是真的受了多大的冤枉。
“她說的是真的嗎?”遠幽問冬琴。
“回稟管事,是真的,易香一直都跟我在一起的。”
遠幽轉過身來看著白青葉,“你說要將易香叫過來對峙的,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嗎?”
“管事,我想問易香幾個問題。”白青葉說道。
遠幽點頭,但是柳霧卻喊道:“你不過是一個剛剛進來的弟子,你是什麼身份能夠問易香問題?……”
柳霧顯然還是想要再問下去,但是白青葉卻底氣十足的高聲說道:“第一問,為什麼易香跟柳霧如此熟悉?”
這是沒有預料到的疼痛,白青葉捂著自己的臉頰,而子卿站在她的麵前,他手中握著柳霧的手腕,周身是從哪裏沒有出現過的滔天怒氣,“你竟然如此大膽!”
“我不過是打了一個低下的雜種,我有什麼錯!她犯了門規,就應該要處死。”柳霧也不顧手腕還被子卿緊握在手中,就轉身對自己帶來的人喊道:“將這個賤人帶下去,處死!”
既然是能夠被柳霧帶出來的人,自然是完全服從她的命令的,柳霧一聲令下,他們快速的接近白青葉。
“放肆!我看你們誰敢!柳霧,你公然挑戰我的權威,是想死嗎?”遠幽不僅僅是斥責了,他直接賞了柳霧一巴掌,這個賤人實在太囂張,竟然在他的麵前,試圖處死他的人。這樣的人留不得,別以為他們是同等的身份,他就沒有手段弄死她了。
“你竟敢打我!”柳霧捂著臉一臉的不可置信。
“你以為這裏是你的種植處嗎!我告訴你,今天這件事情,就算讓執法掌門知道,你也占不到任何好處。你挑撥同門、心懷不軌,足以讓你從落塵山上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