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這些掌門會根據弟子的天賦來選擇。例如水靈根和木靈根的一般會被選進靈植處,火靈根的一般會被選進煉丹處。白青葉知道自己是水靈根的變異,所以猜想自己或許會被靈植處的掌門選中,又或者,自己現在的修為不弱,也可能會被留在主峰。
但萬萬沒想到,當報到她的名字,會是煉丹處的掌門第一個站起來。
現場不止她白青葉一個人震驚,因為剛才那個主峰的弟子清楚的報了:白青葉三階後期修為,水靈根變異。
“白涯,你湊什麼熱鬧,這是我靈植處的人。”沈清站起來說道。
“嗬,有誰規定她是你靈植處的人?在落塵山怎麼多年了,沈掌門,你還不知道規矩嗎?誰先搶到就算誰的。”白涯一聲紅衣,妖嬈異常。
“搶?你以為下麵站著的是什麼?下麵站著的是人!不是東西!落塵山開山這麼多年,從來是因材施教,你把她要到煉丹處,對她完全沒有好處!”沈清向來不喜歡白涯,更加不喜歡白涯寵愛的那個弟子。
“都是修仙的,說話就好好說話,吵什麼?”坐在最中間的人勸道:“白涯,這個弟子去你煉丹處確實不合適,她是水靈根的變異,去靈植處或者是留在主峰,才是正經,你這一回就不要跟沈清爭了。”
“掌門,這位弟子是水靈根的變異,按理來說就算到了靈植處,也不一定對她的修仙有任何幫助。”白涯說,“這弟子我是要定了!”
白青葉驚訝的看著台上發生的一切,她不懂,她在所有弟子中的修為也不是最高的,怎麼會有兩個處所的掌門搶她?而且另外一個還是煉丹處,那是程媛的地盤,白青葉說什麼也是不願意去的。
“白涯,你是越來越不講理了,這落塵山難不成要你說了算!”沈清一拍桌子指著白涯喊道。
“好了好了,這麼多弟子看著呢,不要這樣。”還是坐在最中間的那人,他似乎已經習慣了白涯的強詞奪理,見勸說不成功,轉過頭來勸沈清,“白掌門說的也對,這弟子是變異靈根,天賦到底是什麼誰也說不準。既然是白掌門最先定了這個弟子,那就讓她跟著去煉丹處吧。”
“掌門!”
“好了,不要說了,就這麼定了吧,那個弟子就去煉丹處。”
就這麼定了吧,怎麼就這麼定了?白青葉站在人群裏麵,剛才這一場爭奪戰,好多弟子的視線都落到她身上。可這些視線與那個所謂的掌門一句隨隨便便的定了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
她不知道這個叫做白涯的掌門究竟是什麼目的,但他這樣搶她去煉丹處確確實實毀了她的前途。
一個時辰之後,白青葉和一群弟子跟著白涯往煉丹處走。這群弟子中包括了南風的南冥。
“哎,你跟白涯掌門是什麼關係?你是不是拿錢賄賂他了?”南冥一開口就是這樣惡心人的問題。
而白青葉也確實被這個問題惡心到了,“我是水靈根的變異,進靈植處才是最好的,我是腦子有問題才會賄賂煉丹處的掌門!”
走在前麵的兩個弟子回過神偷偷打量白青葉,然後回過神小聲的嘀咕,“真不知道一個水靈根的跑到煉丹處來幹什麼。”
幹什麼?白青葉自己還想問一問要幹什麼!她的人生,從一出生開始,所經曆的事情,都讓周圍的人把她當做了另類。譬如:明明不是程家人的她,出生在程家。又譬如,明明該去靈植處的她,去了煉丹處。
明明是在主峰爭著要她的白掌門,把她帶到煉丹處之後就把她扔在了一邊。當她看到程媛笑眯眯的挽著白涯的手,叫師傅的時候,她就知道,把她調來煉丹處,就是一場惡作劇。
在她還沒有正式報複程家前,程家大小姐程媛,已經覺得她礙眼了。
弟子轉換處所,尤其還是從外門到內門,當中肯定要許多不明白的地方,所以新來的弟子都必須聽完前輩的訓話。這場訓話其實沒有實際意義,無非是這些老弟子在新弟子麵前立威罷了。
訓話過後,會領到一些日常用品。在煉丹處當值,就必須要穿上這裏的衣服。
白青葉從來都認為紅色太過張揚,實在不適合她這樣的人。當她穿上這身衣服的時候,果然覺得自己有些不倫不類。
作為新來的弟子,白青葉自然不可能自己一個人獨用一間房,但就那麼巧合的,與她共用一間房的人,竟然是南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