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隻聽一聲低沉又壓抑的笑聲傳來,讓緊緊繃著身體的白妙竹覺得,她身上的所有寒毛都立起來了。
一個人影走出來,看見床榻上那個穿著修身的裏衣,剛剛驚醒的白妙竹,因為被自己驚醒,白妙竹除了熟睡之後的誘惑慵懶,還多了一絲謹慎和危險。
像隻被踩了尾巴的小貓兒。
耶律峰巒似乎被這個樣子的白妙竹給逗樂的,他從之前低沉又壓抑的笑,變成了仰頭大笑。白妙竹看清楚了耶律峰巒的樣子之後,心中一團火氣就升了上來。
白妙竹優雅起身,站立在了床前,冷冷看著這個侵入紫蝶苑,現在站在自己麵前的耶律峰巒,並沒有說話。
耶律峰巒看著如此冷靜的白妙竹,眼中的讚許和貪婪又多了幾分。“一般女人,看到深夜裏偷進自己房間的男人,不是應該大聲叫喊的麼?你,怎麼不喊?”
隻見白妙竹冷冷一笑,對於耶律峰巒眼中那些念想,白妙竹很是反感。她冷冷說:“那你也要有讓人喊的資格!”
耶律峰巒的臉色微微一變,又很快的回複到了那副貪婪的模樣。他那雙眼睛一直都緊緊鎖定在白妙竹的身上,從頭到腳,又從下到上。白妙竹從床榻上起來的時候,是並沒有穿鞋的,現在她就那麼光腳站在那裏,一雙白皙小巧的小腳,就那麼展露在了別的男人的麵前,這讓白妙竹多少有些不自然。
她懊惱的皺了皺眉頭,又淡然的想要坐回床榻邊想要穿回自己的鞋子。
可是就是白妙竹往自己身後的床榻退後兩步的時候,耶律峰巒也邁著步子朝著白妙竹的方向走了兩步,這兩步讓白妙竹嚇得不輕,她沒有想到這個男人會那麼大膽放肆,竟然在自己的紫蝶苑裏大張旗鼓的出現,還能笑得那麼大聲。白妙竹現在第一次那麼後悔,自己嫌人太多了不清淨,屏退了紫蝶苑裏巡夜的宮人,隻留下一個人守夜。
竟然耶律峰巒敢那麼放肆,想必守夜的宮人,已經遇到了不測?
白妙竹看向耶律峰巒的眼中更加深了積分謹慎,她捏緊了袖管中的那隻發簪,想著一會耶律峰巒如果要強來,對自己不敬,她就把簪子狠狠戳向他的喉嚨。
兩國交戰不斬來使,但是如果來人侵犯了季天耀的最愛的女人白妙竹,不用說白妙竹自己,就是季天耀,追到天涯海角也會將他碎屍萬段的。
耶律峰巒毫不顧忌自己眼中那些赤果果的欲望,他就是想要得到這個女人,就是想要把她搶到自己的手中,他的想法,從來不會避諱的隱藏,隻要他想要的東西,就一定會得到。“美人無需驚慌,我隻是想要見見美人。”
耶律峰巒說完,朝著白妙竹走進了兩步,而白妙竹卻是謹慎的又朝著相反的方向退後了幾步,一臉謹慎和冷漠的望著他。
“耶律峰巒,我想你應該清楚,你是什麼身份,我是什麼身份,你這樣冒然的闖進我的紫蝶苑,對於你的國家,我們的君王,你要怎麼交代?”白妙竹的語氣裏,已經是滿滿的不耐煩和拒人千裏之外的冷漠,她想要耶律峰巒能夠識趣的離開,不要再對她做過多的糾纏。
可是耶律峰巒哪裏是那麼久容易妥協的人,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也知道白妙竹是季天耀最寵愛的妃子。可是之前他遇到的女人不管是王孫貴胄,還是後宮裏的女人們,隻要是自己看中了的,就一定可以搶到自己的身邊。而麵前這個絕色的白妙竹,耶律峰巒是實在比得的,他不相信,季天耀會因為這一個女人而致使兩國間的持續交戰,他不相信季天耀寧願做一個沉迷美色的昏君,而舍不得讓出這一個偌大後宮中的一個女人。
“我的身份我當然清楚,你的身份我也明白。隻是……”耶律峰巒看著仍然是一臉謹慎,繃緊了自己神經的白妙竹,又扯出自己那一張令白妙竹惡心的笑,接著說:“隻是,你認為,季天耀他可以為了你這個女人,而引發兩國的戰爭,死傷無數的百姓?季天耀的後宮裏多的是女人,多的是女人來為他生兒子,而你,雖然樣貌是盯上的絕色,但是,在你們國家,在這偌大的後宮之中,你也不過是其中一個。”
“你閉嘴!”耶律峰巒的話音剛落,就給白妙竹給狠狠打斷,白妙竹被麵前的這個男人氣得不輕,雖然不想承認,雖然她跟季天耀已經經曆了那麼多事情,可是,白妙竹不得不承認,耶律峰巒所說的這樣,也正是自己所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