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嚇一身冷汗,畏畏縮縮的避到牆角。
過一會,二樹和三樹走了,緊接著聽見鎖院門的聲音。接著聽見奶奶的腳步聲和責罵聲。
“去把啞巴綁出來。”常奶奶發話。
綁我?做什麼?
娟腦後勺發涼!
二樹和三樹三下五除二的把豬圈的門打開,用繩子把娟捆上,推出豬圈。奶常奶扛著鋤頭前來走,三樹牽著繩子,三樹拿著樹枝在後趕,稍微拖遝就拳打腳踢。打的娟鑽心痛,也不敢哭,因為常奶奶剛才下達了命令不準哭。
路上的行人見了,早早的躲在一旁。
他們把娟帶到隱蔽的山腳,開始挖坑,再聽他們談話,娟才意識到他們是要活埋她。
……
雨越下越大,衣服濕了,地上的土也濕了,跪在地上的褲腿泥濘不堪。
娟看著坑越挖越大,心越崩越緊,求生心切,娟卯足勁又哭又嚎,尖銳的聲音就像獵鷹的叫聲打破山林的寧靜。
“哄!”雷聲平地襲來,是今年最後一次雷聲吧,空前的絕響之後,雨勢一下子暴增兩倍,滂沱直下。
雨水蒙住娟的眼睛,看不清楚常奶奶和二位哥哥,青絲順著鬢角沿襲到脖子,彙聚成水路,肆意流淌。
天切如此悲慟,何況是小小肉身的我,娟隻抱著求生的希望,吃奶的勁使出來哭,哭聲響徹山林,總是有人能聽見的吧???
“堵住她的嘴。”常奶奶命令。二樹立刻過來賭娟的嘴。生死未卜,我何須懼怕你,娟逮著二樹的手死命的咬。
“啊!”二樹的哭聲比娟還厲害,張開的口像挖開的墳墓,雨水“劈裏啪啦”的射進入,他抽泣的時候,全咽到肚子裏了。
常奶奶趕緊跑過來,一邊掐的脖子,一邊搖晃,娟硬挺著,常奶奶按住娟的脖子向泥土了擁。娟呼吸不得,頭暈目眩,隻好鬆口。
“和你娘一樣都是濺命的。”常奶奶罵著左右扇娟幾耳光,而後去安撫二樹。
“埋了她,埋了她。”二樹的手血淋淋的。滴在地上的血立刻暈染雨水,稀稀拉拉的流走了。
常奶奶肉乎乎的臉氣的顫抖,拿起頭繼續挖吭,挖的深深的。
看著奶奶忿恨的背影,娟意識到她是恨我娘,埋了我,她看見娘傷心欲絕的樣子她就開心。
張氏是什麼地方得罪了她?
坑挖好了,常奶奶把娟扔到坑裏,娟一頭栽下去,嘴裏咬滿了土,泥水玷汙她的周身。想逃,身上捆著繩子,連站也站不起來。娟隻有死命的喊叫,淒苦絕望的聲音再次激蕩著山林。
奶奶不管,頭一下一下的把土覆蓋到娟的身上。
“啊!”三樹一聲慘叫!
“啊!”二樹接著一聲慘叫。
常奶奶停下頭,見兩個孫子均捂著肚子慘叫。二樹從懷裏取出一個小石頭,是人用彈弓射擊的。
“哪個混蛋?出來和我老太婆單挑!”常奶奶揮舞著鋤頭喊。
山林一片靜寂的回音,隻有雨聲如舊。
“奶奶是不是有鬼啊?”三樹嚇的哆哆嗦嗦的。
“閉嘴!”奶奶何許人也,才不怕那些雕蟲小技,很鎮靜的繼續掘土埋我。
“啊!”二樹的背又挨了一下,齜牙咧嘴的亂跳。
有人救我!!
娟支起耳朵聽外麵的動靜,隻有滂沱的雨聲,也許那人就躲在那棵樹的後麵,所以娟拚命的喊叫,告訴他我還活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