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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謝的宴席準備好了,記事的代主人請客上桌,洪亮的聲音在院內回蕩:“各位父老鄉親、叔伯兄弟:我代陳二河奉真誠的感謝,感謝大家能在百忙之中,抽出寶貴的時間來慶賀。略備薄酒淡菜,聊表心意,敬請大家吃好、喝好……”
他的聲音淳厚,延綿悠長。大家盼著吃食,聽的有些心急,眼睛看著滿桌的飯菜,心思全飛了,但是為了維持麵子工作,大家還是麵帶微笑的。
村裏的紅白喜事很少有答謝宴的,因為答謝宴席是富人為了做足麵子承辦的,不要大家湊份子,敞開了肚皮吃就行,往往答謝宴席比主宴席還費,百姓人家是沒那多錢搞這排場的。
陳二河和張氏也都是精打細算的人,辦答謝宴席,一是真的高興,二是讓眾多親人朋友親自體會,經曆那麼多變故,陳二河還是那個陳二河,憨厚爽直的人,張氏還是那個張氏,賢良淑德。啞巴還是啞巴,她開口說話隻是上蒼開的玩笑,上輩子作孽太重,今世懲罰一輩子做啞女。
過了好久,娟才體會其中的意思,心裏說:“作孽太重的是杜老爺,是常奶奶,上天對她的眷顧是在柳暗花明處。”
且不管那麼多,張氏和張周氏有說不完的話,娟等不的,穿衣下床去尋思水吃飯,早上沒吃,大概餓死幾個細胞了。
娟尋著思水,一起去吃飯,剛進宴客的帳篷,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娟記得以前參加宴席的時候,一桌上規定坐十人或是八人,廚房的好按量分配酒菜。而眼前每桌上不下於16人,還有大人帶著小孩,小孩上不桌就扒在小凳子上,等大人夾菜給他們吃。
哈,陳二河經過這一宴席,銀子去了一大半吧,可惜了,銀子沒能用到致富的地方,全變成穿腸的酒肉了。正當娟發呆的時刻,幾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端著餐盒從身邊經過。
“阿娟,餓了?想吃飯了?”劉嬸子的大兒子李銀富端著餐盒站住了問。
娟點點頭,
“人多,找不見空位置坐了,等會你隨我去,我給你弄吃的。”李銀富說。
“十五,快點大家等急了。”一個客人喊,他麵前的餐盤全是空的了。
“唉,來啦。”李銀富的綽號十五,她老婆綽號十六,他的孩子按數往下排是十六,十七。李銀富去了,娟和思水等著他。
他送了菜,撤下空盤子空碗帶走,順道帶著娟去了夥房,在牆角放一張桌子,桌子上麵都是多餘的菜,幫襯的人如果餓了,就在這裏隨便吃點充饑。
娟拍手,這麼大一張桌子,橫著吃,豎著吃都沒問題。思水摸摸肚子,看樣子也餓了,和娟對麵坐著,開動筷子。
廚房忙碌的很,送菜的人來回穿梭,得空過來吃一口,也尋機會問問思水,娟在船上唱的歌是不是很好聽,思水微笑著點頭,沒有多說,擔心說漏了無法補。
正當娟大快朵頤的時候,院子裏傳來叫罵聲,是長奶奶!
常奶奶一直找機會生事,顯一顯她土匪的雄風,可是自從常俠雙眼失明不能為她撐腰,勢力去了一半,她又被官府狠狠教訓一通,在鄉人的麵前的雄風完全不見了,村裏的人完全不怕她了,連孩子都敢向她土口水,當然是背著她的背時。他隻能在自己的孩子麵前逞威風了,借此機會在陳二河的身上逞威風,所有失去的威嚴都能補回來。
因此她借著雞毛小事開始發揮,評說東西,事情越鬧越大。記事的勸她說兒子好不容辦一次喜事,您就別鬧了。
“哈,我鬧什麼了?我說的不是實話嗎?他是不是我兒子,她是不是我兒媳婦,即使分開了家,還是我兒子和我兒媳婦,我說他們做事欠妥,是為娘的體恤。”常奶奶說的大聲,讓所有的人都聽見似的。
所有的人都聽見了都裝著聽不見,她的話不聽還好,聽了就是一股子臭屁。記事的搖搖頭繼續主持其他的事情。
沒人理會她了,她一個人吵鬧掀不起風浪來,這也沒打擊她的勢氣,搬一張等子橫放在院門口,堵住來去的路,她開始說張氏的不好,說完張氏的不好,數落親家母不好,說她是認錢不認親,送外孫什麼破鎖就想騙取陳二河的錢。這些不算把陳穀子爛芝麻的事都抖出來了,娟才知道身家巨大的張氏為何跟了陳二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