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樊桐麵色如常地咳了兩聲，總算成功地引起了三位姑娘們的注意。他頓了頓，眼底似乎帶著一絲羞赧，聲音比平時更加清冷了：“明司業，武司業，我找你們來的目的是來幫陛下參詳參詳的。”
“對啊！不是正在參詳嗎？”武三小姐仍然神經大條的沒發現問題所在。
樊桐臉色微微一變，似乎很無奈：“武司業，你的建議對陛下一點用處也沒有。”
“怎麼沒有？”她依舊很堅持，“我這是在提醒陛下，有好男人就趕緊下手，別等到自己人老珠黃了才後悔。”
“……”樊桐估計是辯不過她的，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麵爭辯。他攤開了畫像，一個個地指過來逐一介紹了一番。無非就是哪位國公王侯家的公子，世族大家的少爺。
“陛下要選，就隻能從這些人當中選。”他最後下了結論，“相貌是其次的，大臣們看重的是出身。”
武石斛冷冷地哼了一聲：“陛下選夫，跟大臣有何關係？”
“就是！我想選什麼人，幾時輪到他們做主了？”齋亭不悅地開口，將那些畫像一推，“明玨，把這些東西收拾了，還給他們去。”
明玨點點頭，依言將畫像收了起來。
“陛下？”樊桐眉頭微攢。
齋亭揮揮手，言語間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沒有人能夠替我決定！沒有人！”
樊桐隻好沉默了。
明玨收拾完畢，看了看他們兩人臉色，輕輕拉了一下武石斛的衣袖，捧著匣子起身道：“那微臣先告退了。”
武石斛神經再大條也發現了祭司大人的神情好像不同以往，於是趕緊起身行禮，隨明玨一塊走出去。
明玨走在她前麵，身上淺青色的長裙隨著輕巧的步伐輕輕飄拂，她長發如緞，簡單地挽了一個發髻，戴著一支珠釵，那明淨簡潔的背影看起來嫋娜清雅，自然地透出一股大家小姐的氣質來。
武石斛羨慕地看了看，趕緊兩步走到她身邊，笑問：“明玨，你今天也不小了吧？彠國公可為你覓得佳婿了？”
明玨嬌嗔地瞪了她一眼：“越來越油腔滑調！跟洛大人一樣。”
洛大人指的當然就是京都裏有名的紈絝子弟洛璞了。武石斛一聽到他，臉色頓時一變，帶著幾分恨意：“誰跟他一樣？別拿我跟他相提並論，他算什麼東西？”
明玨默然。五年前鳳戚倒台之後，武家人也從流放之地回到了京都，武石斛依舊是宮中的女官，可是在她的言語之間對洛璞充滿了厭惡和鄙夷，甚至是恨意。也許，她還放不下著當初被鳳戚陷害流放的事情。
“明玨，你別岔開話題。快回答我，你許了人家沒有？”武石斛扭了一下她的臉蛋，笑嘻嘻地問。
明玨一張臉一下子就紅得幾乎可以滴出血來，將頭垂得低低的，幾乎要垂到胸前了。武石斛拉了她一下，拍手笑道：“哦！我知道了。快點說說，明小姐許給了哪位公子？什麼時候請我吃喜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