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我的話,燕麟逸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了一起,他靜靜地躺在床上,眼睛直直地盯著天花板。
這樣的他,有些安靜得可怕。
難道我說錯了什麼嗎?他為何這種表現?
有些摸不著頭腦,我打趣似地問道,“怎麼,難道舍不得你的婉兒?”
剛才給他療傷的時候,我就發現,他的氣息微弱,五髒六腑都受到了重創,身體虛弱不堪,再這麼下去,我怕他會承受不了。
剛才的那句話,雖說有著玩笑的成分,但最主要的還是希望他能認真考慮我剛才的建議,畢竟,他的傷,不能再拖下去。
他仍是那般沉靜不語,對我剛才的話,也似有了免疫力。
既然他不語,我也不去管他,靜靜地想著剛才的事。
那黑袍人究竟是誰?為什麼他重擊我心髒的位置,會讓我產生巫靈之力。
現在的我,很清楚地感受到,我剛才恢複的隻是一部分巫靈之力,不知道是為什麼,我總覺得這巫靈之力是我與生俱來的。
或者,它是跟我的心髒一起消失的,當我的心腔受到重創時,身體在召喚著我的心髒,我的心髒被封印住,那巫靈之力也就隻能恢複一部分用來保護我。
如此說來,如果找到我的心髒,我體內的巫靈之力一定會更強大!
“阿瑤,我不是舍不得秋婉,隻是怕那黑袍人再來找我的麻煩,會連累你。”沉默了許久,燕麟逸突然開口,他的聲音低沉,充滿了嚴肅認真的意味。
心思還在遊離的我,聽到他的這句話,快速回神,心頭竟然莫名的有些酸脹感。
我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盯著他,他也艱難地扭過頭來,眼神中充滿了堅定地看著我。
“沒事,畢竟當初是我把你帶出來的,我有責任護你周全,再說了,我現在有了巫靈之力,能保護好自己,像剛才我就把那黑袍人打走了。”對上他的目光之後,我快速地收回自己的實現,裝作若無其事地說道。
說完之後,他沒有再說話,眼睛微微地閉著,像是在想事情,又像是因為太虛弱,而睜不開眼。
看他這樣,我總有些不是滋味,感覺他很痛苦。
他身上傷痕累累,我這裏還有許多處理傷口的藥水,便找了出來,給他把傷口消毒。
當然,我也知道這些藥應該對他不起作用,但是死馬當活馬醫,我現在一點辦法都沒了。
給他塗藥時,他仍是安安靜靜的,一句話也不說,我們兩個之間,難得有這麼安靜的時刻,我便也不說話,隻顧給他塗藥。
不管怎麼樣,我都會拉著他回墓地。
第二天一大早,天才微微亮,就聽到有人敲我家門,我從睡夢中,被這敲門聲給猛地驚醒,小心翼翼地走到門後,膽戰心驚地問道,“誰?”
“阿瑤,是我,穆漓。”聽到一陣急促的聲音,從這聲音中,可以判斷,就是穆漓。
鬆了一口氣,我緩緩地開門,抱怨似地說道,“穆漓,這麼大清早地來敲我家門,想嚇死人嗎?”
“不是,阿瑤,我得到消息,關於你的心髒,你快換好衣服,我帶你去找。”他急匆匆地進來,看到我穿著睡衣,一臉難色,便推著我去換衣服。
我的心髒?聽到這個消息,我頓時來了精神,也更加盼望著能找回我的心髒。
“好,你在這等我。”快速跑回臥室,燕麟逸還在我的床上睡著,看他還閉著眼睛睡覺,我就沒有打擾他。
看穆漓這火急火燎的樣子,應該也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趕回來,我便沒有吵醒他。
拿了衣服,我就去了另外一間房間,快速換好,隨意地洗了臉,紮了頭發,就跑了出去。
索性,穆漓一直在客廳等我,沒有發現燕麟逸,否則的話,恐怕又要惹出事來。
坐在車上,穆漓急忙開了車飛奔出去。
這個時候,我才有些迷惑不解,穆漓怎麼會知道我心髒的下落?
或許是我太想要找回自己的心髒了,亦或許是我太過於信任穆漓,才想都沒想就跟他跑了出來。
燕麟逸還在我家躺著,萬一趁我不在,那黑袍人又來偷襲,他豈不是會沒命。
想到這,我才有些後怕。
“穆漓,你要帶我去哪?你怎麼知道我心髒的下落?”所有的恐懼與不安瞬間湧上我的心頭,我不解地問道。
“前幾天師傅教我法術的時候說的,他說城東的白石山上,有一處墓地,那片墓地前有一片竹林,那竹林不是一般的竹林,幾百年前,有人施了法術,那竹林就有一層天然的屏障,一般時候正常人走進竹林,根本找不到那處墓地,隻有太陽升起的這段時間裏,墓地才會顯現。”這個時候的馬路上,車輛稀疏,人煙稀少,穆漓的車開得很快,嘴裏也急忙給我解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