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非本是雲翔國的一名賣笑的倌兒,因為相貌過人,從小就被樓裏重視培養,希望以後能在青樓楚館中拚個佼佼者,成為鴇爹的新搖錢樹,今年也才十六歲,還沒有□□,是個清官,可還沒等到登台叫價的歲數,就被紀瀾水給選中了,於是再三調-教後,送到了鳳至國的榮親王府。
照著紀公子給自己的說法,來到這裏,就是一朝飛上枝頭當鳳凰了,心中是歡喜無比,可是沒想到,會連話都沒說一句,就被那個俊得不行的人冷冷地回絕了!他是不甘心,可是他一個手無寸鐵的男子,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他學得也都是些怎麼侍候女人的本事,其他的什麼也不會,他前幾日還想著要想法子出這個院子,再去榮親王眼前晃悠一下,也許她是沒有看清楚自己的相貌呢?但是院子門口有侍衛家丁守著,邁出這大門都不可能,更別說是到王爺跟前晃了。
就在左思右想也無果的情況下,門口傳來“磬主子到---!”的高亢聲。
雪非趕緊站起來,剛走到屋門口,就見院子門開了,門口浩蕩進來幾個人,為首的是一個眉目秀美的男子,身上那件繡牡丹雲紋的青衫襯得他端莊美麗,臉上的表情算是溫和,可身上就是有一股說不出的當家男主人的氣勢,他,就是紀公子說的白傾晴的哥哥白磬晴吧?
就在雪非發呆的時候,就聽白磬晴身後一俊俏小侍高聲道:“大膽!見到王爺侍君還不跪下!?”
一邊說一邊引了白磬晴去屋中主位坐下了,還快手快腳地奉上茶。
雪非不敢怠慢,立刻跪了下來,低了頭。
“本君不想為難你,畢竟來這裏也不是你自願的,隻是···這裏畢竟不是安身之處,你自己可有想法?”
“小的沒有,小的沒有親人也沒有家,小的能回雲翔去嗎?”
“你一個男子淪落如此也是可憐人,既然這樣,本君給你安排你回去。”
於是,當日雪非就啟程回了雲翔。
早春過了沒多久,天氣漸暖,白磬晴選了個天氣不錯的日子去了鳳陽大街,想去親自購買些東西回府,也當是遊玩,鳳至對已婚男子的管束還是較為放鬆的,像白磬晴這樣的官家君侍出門還是很常見的,鳳景意也沒什麼同意,隻讓多帶幾個人跟著就可以。
其實六管事在還沒早春就開始為府裏的主子備春裝,接連是夏裝,總之吃穿行本是不用白磬晴自己操心的,可他還是想自己親自為王爺選些布料啊什麼,感覺就是有些不一樣,就像是普通的人家的那些夫為自己的妻子打點生活一樣,感覺···很親密。他和王爺,最親密的,也就是她親親自己的臉頰、額頭···說心裏不難受是假的,可是他一個男人,是不能主動求歡的,那可是犯了《七出》,是會被妻家休掉的,壓下心中酸澀,白磬晴盡量不去想,心裏就會好受些。
在比較熱鬧的街口,白磬晴就下了馬車,後麵跟著小語和兩個侍衛,雖然有尾巴跟著,但也不減他的興致,一邊走一邊看著,看著小攤小販吆喝著自己的東西,也挺有趣,以前在閨中他可是從來沒有這樣上過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