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的目光落在了白靜姝的身上,臉上閃過了一絲的疑慮。
看著白靜姝瘦瘦小小的身子,好像風一吹就能夠倒了似的,這樣的她,可以嗎?
“父王。”白靜姝雖然一直都低著頭,但是並不代表她沒有感覺,在景王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的時候,白靜姝就已經知道了。
不過,她沒有直接開口,而是等了一會兒之後,才是緩緩的抬起頭來,走到了幾個人的中間。
屋子裏有些冷,雖然地龍燒的十分的旺盛,可是白靜姝還是覺得不太舒服。
但是,她卻是咬著牙,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景王的麵前,雙眸平視,對上了景王的眼睛。
景王的眼睛裏,有很多的東西,威嚴,懷疑,擔心,焦急,不少的情緒在他的眼中交替進行著。可是,白靜姝的眼睛裏,卻隻有一種東西,那就是堅定。
“父王。”白靜姝緩緩的開口,看著景王,雙眸注視著他,甚至是連一絲的膽怯都沒有。
白靜姝行了一禮,這才是繼續說道。
“兒媳曾在家中熟習岐黃之術,雖不敢說是什麼神醫,但是最起碼的診脈下方還是可以做到的。去歲兒媳家中祖母痰迷,當時時間已晚,請不來大夫,便是兒媳下的方子,如今祖母不敢說身子康健,但是至少沒有落下任何的病根。”
白靜姝抬著頭,就這麼靜靜的看著景王,像是在闡述一個事實一樣,並沒有任何的波瀾。
隻是,白靜姝的一席話,卻是讓在場的幾個人都愣在了那裏,也包括屋子裏,景王府的丫鬟。
老景王妃其實隻是順口那麼一說,畢竟現在太醫請不出來,外麵去找大夫又不知要等多長的時間,她們可以等,但是杭明熙的身子卻是等不起了。
所以,當白靜姝提出想要幫杭明熙看看的時候,老景王妃也並沒有多想,也的確就是抱著死馬當成活馬醫的想法的。
隻是,她一直在看著白靜姝,她的話並不像是作偽。而且,這樣的事情,也並沒有作假的必要,隻要稍稍一打聽,就能夠知道的。
再說,她這樣說完了,如果杭明熙真的有個什麼好歹,別說是旁人了,就是老景王妃自己都會忍不住去怪她。
越是這樣想,老景王妃就越覺得白靜姝是個不錯的姑娘。
至少,在這樣的時候,她想到的並不是逃避。
如果,她一直不吭聲,也不會有人知道她會不是岐黃之術,那樣不僅僅可以把自己摘幹淨,就算杭明熙有什麼事情,也算不到她的頭上去。
可是,白靜姝卻沒有,她一臉堅定的直接就開了口,不僅僅是真的把杭明熙放在了心裏,也是把整個景王府當成了是自己的家。
老景王妃的心裏說不感動那是騙人的,她的眼睛微微的有幾分濕潤,開口說道。
“好孩子,祖母信你。你且去做,出了什麼事情祖母擔著,祖母倒是要瞧瞧,今日,誰還敢攔著你!”
老景王妃這最後一句話,很明顯是在針對景王妃所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