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二十二章 順子被人誣陷了(1 / 3)

那兩人可是喜形於色,說道:“找到了,折騰了大半天了。”隨後對順子說:“你涉嫌盜竊廠裏重要物質,跟我們走吧,你也得跟我們走。”他看了看吳鶴。順子又想實話實說,吳鶴還是給他使眼色,順子腦子轉開了,他明白了吳鶴的意思。那個陳處長給他東西時沒外人在場啊,自己要是說實話,陳處長不承認怎麼辦。這時吳鶴趁那兩人打電話時,站在順子身邊,低聲告訴順子:“就說你撿的!”順子點點頭。

一會又來了兩個人,他們一起“押”著順子和吳鶴去了保衛處。順子先被帶了進屋,他見胡處長陰著臉,身邊站著兩個膀大腰圓的人,心想“這是幹什麼呀,要逼供啊!反正那東西不是自己拿的,也不用怕”順子的倔勁又上來了,他也不急於解釋,也不說話。胡處長看他一會,語氣頗有些輕鬆地說:“行啊!說吧,那閥門怎麼弄到手的?”順子一直在想陳處長為什麼要讓他去拿那箱啤酒,陳處長滿可以開車出廠的,這裏麵的事應該很複雜,難道是故意陷害自己,也不能吧。還是先按吳鶴說的吧。順子想到這說:“我中午看見離保安室二十米的地方有箱啤酒,我看了半天沒人來拿,我就貪小便宜把那箱就撿屋裏來了。”

胡處長一笑:“你胡說什麼,哪有東西讓你撿?你肯定是不能進車間拿的,肯定有人給你的,讓你帶出廠子。說,誰給你的?”順子說:“就是我撿的。”胡處長嘿嘿冷笑了兩聲說:“我告訴你,那兩個閥門是從國外進口的,價值五六萬呢。你在這不說,我也沒法,我隻能報案,讓你到公安局裏說去。”順子一聽那兩個鐵塊子值那麼都錢,有些傻了,害怕了。心想自己這是攤上大事了,可不能瞞著了,他要說實話。這時桌上的電話響了,胡處長邊接電話邊盯著順子。順子見胡處長點點頭,又說“他說是在廠裏撿來的,嗯,行那我就這麼辦了。”胡處長說完放下了電話。他問順子:“你真是撿得?”順子聽這話好像有轉機說:“真是撿的,我就是一時貪小便宜了,我也不知道裏麵還有別的東西啊,我都不知道那兩個鐵塊子幹什麼用的。”胡處長點點頭,說:“你把經過寫下來,然後按個手印。”順子被帶到另一屋寫經過,出門時見吳鶴往裏進,他眨了一下眼,吳鶴略微點點頭。

胡處長對吳鶴可就溫和多了:“小吳啊,你中午幹什麼去了?”吳鶴說:“我女兒在醫院打吊瓶呢,我去看了一眼,沒想到就發生了這個事了。”胡處長問:“那箱啤酒是王得順撿得嗎?”吳鶴說:“我回來時就看見屋裏有箱啤酒了。我問他,他說是撿的,不過我可沒親眼看到。”胡處點點頭,讓吳鶴出去了。他想了一會,給工廠的另一個副總高寶山打去了電話。“高總啊,我剛才問了那兩個人了,都說是在廠子院裏撿的,我也調出了錄像帶,也隻看見王得順一人抱著箱子進屋,這事就是那小子在公安局說是撿的也沒法。是啊,我也想是不是有人跟他約好的了,可又一想,如果門衛和偷齒輪的人是同謀的話,那就直接出廠了,還能在保安室放著嗎,所以這個事跟那個王得順沒關係。我想是偷齒輪的人把東西放那了等車裝上帶出廠子,可不成想,被門衛當啤酒撿屋裏去了。對了,剛才趙總來電話說,是既然東西找到了,就不對外聲張了,內部處理。嗯,我知道趙總是管廠子安全的,那行高總,這事我就這麼辦了。”顯然這個胡處長是高總那邊的人。

順子寫好了經過,教給了胡處長。胡處長看了看說:“這幾天你就不要去北門了,上班就到保衛處,等著廠裏的處理決定。算你走運,這事趙總說內部處理了,要不然判你個七年八年的!”順子問:“內部處理,怎麼處理啊?” “你等通知,先回家吧,明天到我這打掃衛生吧。”胡處長擺擺手。

順子頂著漫天的飛雪出了廠門,感覺他像是被人陷害了,可又不能申辯。如果今天把高總的女婿說出來,高總還能內部處理嗎?那個陳處長到時肯定不會承認的,自己就得進去啊,後果不敢想啊。陳處長為什麼要拿兩個閥門呢,這真是個謎。內部處理的最壞結果就是開除了,這真可恨!自己成了“替死鬼!”這回去怎麼跟紅杏說啊。現在錄像帶也賣不了,再被工廠開除,就沒收入了,真他媽是雪上加霜啊!順子想到這,感覺身上很冷,他停下車,緊了緊衣服又繼續往家騎。一陣北風襲來,仿佛千萬隻手撕開了他所有的衣服,撕開了他的皮膚骨頭直刮進他心裏。

順子滿身是雪地到了家門口,拿鑰匙開門,可發現鑰匙忘在製服兜裏。“這是真不順!”順子罵了句,隻得敲門。紅杏想不到順子能回來的這麼早,問了句“誰啊。”

“我。”順子低沉的答應了一聲。雖然順子隻說了一個字,紅杏還是聽出了是順子的聲音,忙開了門,見順子像個雪人似的站在門口驚訝道:“今天回來的早啊,也不撣撣雪。”順子直接脫了外衣進了屋,他看見紅杏心裏好像有一種負罪感。紅杏見順子神色有異問:“怎麼了?又跟誰生氣了。”順子低著頭說:“今天讓人給陷害了,可能要……”順子沒說下去。紅杏急問:“什麼陷害了,快說啊。”順子把發生的事跟紅杏說了,紅杏聽完氣得直喊:“咱可不能吃這啞巴虧啊,你幹嘛不把那處長說出來?明天你就跟保衛處說去。”順子長歎一聲:“唉……還說什麼呀,那個姓陳的能承認嗎,弄不好真得進局子了。”紅杏說:“進就進,反正你沒偷那東西,你怕啥?公安局不會調查啊。”順子說:“我想了,當時就我和他兩個人,他死不承認,公安局有啥法。”紅杏沉默了一會突然說:“你那不有錄像嗎?”順子說:“那錄像上就我一個人抱著那箱該死的啤酒往屋裏進呢!這事好像是預謀似的,那姓陳的停車的地方正好錄像錄不著。”紅杏氣憤地叫道:“這叫什麼事啊!如果他們真開除你,我就去找咱家那親戚去。”順子道說:“還不定怎麼回事呢,等處理通知下來再說吧。”紅杏憤憤地說:“這工廠裏的人可真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