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年帶著些醉意上了樓,開了門進屋。他見張麗和女兒正看電視呢。小丫頭見爸爸回來了,跑了過去。李大年俯身親了女兒一口。小丫頭馬上說:“爸爸的嘴好臭啊!”李大年咧嘴一笑,抬眼看了張麗一下。張麗坐著沒動,說道:“今天怎麼出奇了,知道回家了。”李大年心中的怒火往上竄,想起了順子囑咐的話,壓了壓火說:“今天沒什麼事就回來了。”張麗生氣地說:“沒什麼事就早點回來啊,又喝酒了。”李大年沒吱聲,進衛生間洗澡去了。張麗把女兒哄睡了,躺在床等著李大年。出乎意料地是李大年洗完澡進了自己的被窩蒙頭就睡了。這讓張麗很意外,因為哪回李大年回來都不管自己樂不樂意都要和她做半宿的,可今天卻一反常態。她捅了捅李大年,問:“今天怎麼了,這樣老實?”李大年閉著眼睛說了句“喝多了。”
“不弄更好,我還省勁了呢。”說著她也蒙頭睡了。李大年是睡不著啊,見張麗也不多問他,心裏涼了半截,一宿也睡著。他聽見張麗的輕微鼾聲,心裏氣極了,隻得強忍著到了天亮,起來也沒吃飯就走了。張麗很是驚奇李大年舉動,心中忐忑不安。
李大年一路飛奔到了酒廠,見順子已經到了,他知道順子在惦記他的事,他和順子進了辦公室。順子問:“你昨天問張麗了?” “沒有,我回家就睡了。”李大年情緒很是低落。順子說:“剛才紅杏來電話了,說張麗送孩子上幼兒園打了一路的電話,不過也不能證明什麼,她也許是個家裏打的電話。”李大年罵道:“給家裏打個屁電話!她給家裏打電話都是用座機打,從沒用過手機。你讓嫂子盯緊點,看我不抓著她的!”順子問:“你抓著能怎麼地?”
“怎麼地?我得狠狠教訓她一頓,然後離!”李大年狠說著。
“那孩子怎麼辦?”順子問。 “孩子!”李大年遲疑了一下,他的表情有些痛苦,想了一會說:“不能給張麗,我留下。”順子歎了聲說:“大年,我勸你還是跟張麗過吧,即便你抓著他們了,給張麗一個教訓,隻要她不繼續就行了。” “不行!我可忍不了。這事沒發身你身上,如果是你,你比我反應還強烈呢,我還不了解你的脾氣。“順子聽李大年這麼說也一時沒詞了,看了李大年一會說:“也是!哪個老爺們能忍這事。”
順子貨都沒送,等了一上午紅杏的電話,也沒等到。下午他給紅杏打了電話,紅杏在家呢,告訴順子那男人今天沒去。順子問李大年:“你昨天是不是讓張麗看出什麼來了?”
“不知道,反正我昨天情緒不好。誰聽到這事能像平常一樣。”李大年心像漲潮一樣鬧著。順子說:“今天你別回家了,麻痹一下張麗。”李大年說:“要不然我也不能回去,我怕我忍不住去問張麗。”
順子晚上回家問紅杏:“你今天在那待的時間太短了,萬一那男的下午來了呢。”紅杏說:“張麗不可能天天把男人勾家裏的,她也不傻!我在車裏開著空調多費油!再說我也害怕張麗看見我啊。”順子一笑:“真是辛苦你了,可這事是越快越好。李大年都快瘋了!”紅杏說:“也許那男人今天有事了,他也不能天天都往張麗那跑啊。我看他像開車拉活的。”順子說:“張麗也是,找個開車拉腳的人,能有多大出息。”紅杏說:“你這剛有錢幾天啊,就看不上開車的了,你以前還不如人家呢!我看張麗跟那男人不是一天兩天了,也許幾年了,李大年真是個笨蛋!”順子說:“管多長時間呢,抓著再說。明天你還去。”紅杏不樂意地說:“你們急什麼呀,這女人一但出軌,就停不下來,早晚能堵著她的。”
“讓你去你就去,不想要那項鏈了。”順子邊命令紅杏,邊迷惑紅杏。紅杏說:“其實我真有些同情張麗,就李大年那個酒鬼誰受得了啊!可又想回來,張麗也是太大膽,給她個教訓吧。你說李大年真抓住了,能把張麗怎麼樣啊,我可不想有什麼事發生啊。”紅杏擔起心來,她怕李大年一激動什麼事都幹出來,那樣自己良心上可過不去。順子說:“我也不知道他能怎麼樣,如果他做什麼傻事,我肯定會攔著的。”
“那好吧,明天我多等一會。”紅杏說。
紅杏第二天又到了張麗家樓門口,看著張麗送孩子去幼兒園了。紅杏見張麗今天穿得很整齊,像是要出門,她開著車遠遠的跟著。張麗從幼兒園出來,往前走了一段站了下來,又打電話。紅杏見那輛貨車來了,停在張麗身邊,張麗上了車。紅杏趕緊加大油門跟了上去,可紅杏開車的技術太爛,幾個交通崗後就跟丟了,氣得她直打方向盤。紅杏沒法又回到了張麗家樓下,心想我看你們什麼時候回來,今天我等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