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夢,兩人都睡得跟死豬一樣,但是姿勢嘛,不可說不曖昧,張大傻的胳膊被枕在心初頭下,另一隻手搭在她腰上,心初頭埋在他胸口中,蜷成一團。
早晨耀眼的陽光晃醒了還在沉睡的小少年,她眯了眯眼睛,習慣性的扭了扭,但她馬上就發現不對勁了,哎呦?雲裏寺也沒有這麼冷的床啊,這軟軟的是什麼東西?二狗子他媽媽的又爬我床了!?
很久很久,心初遲鈍的反射弧才做出了反應,她眼一放狠光,全身是毛還敢碰我?燉了你!她揪住壓著她腰的手,反扭!右側大腿蓄力反彈而起,把張大傻甩了出去!嘭——隨著一聲沉悶的落地聲,心初似乎還是覺得不夠,又補了一腳。
嘭——咯吱——嘎——嗷——!
張大傻滿麵通紅,一隻手捂著自己胯下,另一隻無力的耷拉而下。聲音淒厲,令見者心傷,聞者落淚!剛才心初那一腳踹得真是地方,差點為世界又創造出了一名太監,造福社會!
“斷子……絕孫……腳……”他艱難的吐出這一句話。“動作粗暴……快速……幹脆利落斷了俺的手!”
心初看因為自己的錯誤導致張大傻成這樣,心裏很是過不去,沒想到張大傻還誇自己身手敏捷,慚愧又心虛的道:“承讓承讓。”
男人無語了,鬱卒了,他甘拜下風。
“手斷了……混蛋,不就是睡一宿嗎,你個男人至於嗎!還不來幫幫我。”
心初委屈的嘀咕:“對不起,我都下手輕了,沒想到……我以為你是二狗的。”
“二狗又是哪個糞球?”他不由嘴欠了一句。
“嗬嗬。我自己養的貓。”
“額?貓?你對你家的貓下手就這麼狠?”
“怎麼會!他現在身子比人還長,還老偷吃農家的豬!還老舔我,我嫌他有口臭毛多,老揍他,不過沒關係,揍不死的。”心初非常有誠心的碎碎念,希望能得到原諒。
你家貓他媽的能吃豬?!張大傻被嚇抽了。
“哼哼,沒關係——不就打一下嗎——嗬嗬——哈哈——嗝。”
心初非常感動,果然山下好人多啊。她走過去想要為他把胳膊接起來。
張大傻死死盯著正朝他走過來氣勢洶洶的少年,嘴唇哆嗦著,媽呀,變態不要過來!
你幹嘛~~~~~~~
心初疑惑的看著他,冷了?哆嗦什麼。
“放心,不疼的。”
她抓住他胳膊在上麵摸了摸,確認了什麼,手腕一轉一拉!
你說不疼的。張大傻疼的抽搐起來,臉一下子灰白,好久才回過勁來,誠心要惡心惡心心初,叭嗒叭嗒嘴:“哦,死鬼,使那麼大勁幹嘛,奴家的腰好疼哦~~”
心初臉由綠轉青又變紅,賤人!
她以前去偷王大媽家雞的時候,就聽見王大媽掐著發嗲的嗓子這麼叫,還伴隨著母雞下蛋一樣的聲音,害得她還以為王大媽便秘了呢。而且她提著雞在回去的路上看見了王大爺,她記得她還去問了聲好。
“王大爺,你家王大嬸好像便秘了呢,哦哦呀呀的,你去看看她吧。”她隨口提了一句“先頭好像看見張大爺進去了耶!”
當時王大爺的臉就像她現在這樣,顏色可好看了呢。也不管她偷雞的事,怒氣衝衝的走了。好像還罵了一句什麼?哦,記起來了。
“操!你個不要臉的小娘皮,敢給老子戴綠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