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相信一個女人,不如相信一隻禽獸。這是葉楓經過這幾個時辰,經過黑蛟的折騰,與祝炎兒的相處後,得出的消極結論。
這時候,他才記起青狼在當日就給過他警告:玄武、青龍宗的人,決不可信任。
事已至此,他不覺得埋怨和忿恨有絲毫意義,但他始終想弄明白,這祝炎兒是何等芳草,或者說是何等毒草。畢竟體內的淫毒十分的厲害,想要徹底根除,看來沒那般容易。
葉楓冷聲問道:“這解藥能維持多久?”
“三個月。”祝炎兒斥道:“從今往後,我半年內會給你一次解藥,所以,如果你不想再像方才那樣的話,就給我記好方才說過的話。”
“我要根除的解藥。”
“哼哼,你想多了。”祝炎兒的森然回答。
葉楓奮然立起身來,抽出長劍,攥在手心,指著她道:“祝炎兒,給我說清楚,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怎麼,你想殺我?”祝炎兒點點頭,將手中的彎刀插在地上,獨自走到他的劍尖前,將脖子抵住他的鐵劍:“好,來,隻須一劍封喉。”
一看到她那雙視死如歸的漠視眼神,葉楓也是無奈至極。殺了她可不是什麼高明的對策,如果說自己吃軟不吃硬,對方可是軟硬都不吃。
葉楓放下鐵劍,憎惡地說道:“我向來敬重白凡,卻沒想到他是這等禽獸不如的小人,指使你幹這等陰狠勾當。”
聽到葉楓罵白凡,祝炎兒卻是急了,拔起彎刀來,怒道:“你嘴巴給我放幹淨點!”
“怎麼,我說錯了嗎?”葉楓冷笑道。
他總算探出了祝炎兒的弱點,這女子能忍屈辱,不畏傷死,但卻不容別人對白凡有半點詆毀之意。想來白凡的確待她不薄,不僅有知遇之恩,還有師徒之情,更有兄妹之義。白凡在她心裏,恐怕早已升華為亦兄、亦師、亦主,甚至是深藏別樣情懷的多重仰視般存在。
葉楓見她軟硬不吃,想起她在腹中的那番話,便隻好故意把氣撒在白凡身上,沒想到祝炎兒隻聽他咒罵一句,就氣得臉色鐵青。
“告訴你,這事和白凡大人沒半點關係,全是我自作主張。你有氣就衝著我來,嘴上別不幹不淨。”祝炎兒喝斥道。
“說,你給我下的什麼毒。你要是肯說真話,待我從白凡那裏得到解藥後,我倒是可以考慮他的提議,否則,我也大不了一死了之,也絕不做你們的傀儡。”葉楓也是語氣強硬,毫不退讓。
祝炎兒皺了皺眉,沉吟一會後,放下彎刀,點頭說道:“罷,這個毒你自己也解不了,我便不妨告訴你好了。”
原來,白凡五行屬火,在青龍宗以擅長用藥、製藥、煎藥聞名,而合歡散就是白凡的獨門秘藥,這對雙修者提升修為有著極大的幫助。但俗話說毒、藥同源。在一年前,白凡研發合歡散時,無意間先製成了這種毒藥。
中此毒者,淫.心難製,非是交.媾可解,此毒可以說是‘合歡散’的異種,由十八味迷幻藥、壯陽藥無意間調配,由白凡的掌火煎製而成。
起初,白凡自己也不知此藥的厲害之處,剛準備服下以試藥效。祝炎兒見白凡冒險,想起受他諸多恩惠,未曾圖報,便將合歡散的異種搶過來服下。由此,她成了第一個試藥之人。
剛服下此藥時,並無異樣,可是過了兩個半月後,祝炎兒發覺體內的靈氣逐漸變得不受控製,四處亂竄,且越來越厲害。
白凡見她如此,這才不得不開始研製解藥,經過數日的苦心研製,卻並無成果,他見祝炎兒越發痛苦難捱,於是隻好反其道而行之,又以十八味醒神、滋陰藥材搭配,製成了現在的解藥。但是這種解藥,卻無法根除體內淫毒,隻能每過三個月便服下一瓶,以抑製毒性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