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狼繼續說起這柄劍的來曆:
由於之前白凡一直和白蓮有過秘密的往來,在秘會中,他多次給過白蓮藥丸,想醫好她體內的頑毒,但卻一直未能成功。後來終於在參入了十八味醒神藥,成功煉製陰煞丸後,在白蓮最後一次心智正常時與他相見的那次,交給妹妹一瓶陰煞丸。可就在兄妹二人分手之後,婉娩察覺了二人的關係,並且查到了白蓮在其胭脂中下毒,所以就懲罰了她。因此,白蓮並未來得及服用那瓶藥,在受到婉娩的懲罰之前,她便把這瓶藥留給了甚草,吩咐後事……
葉楓點點頭,心思道:“難怪,甚草在白蓮失蹤之後許久,交給我一根白蓮的木簪,但是這瓶藥她並未提及。”
青狼接著解釋:
甚草到了楓葉閣後,與慶之相識,由於葉楓長期呆在籬笆小築,後來幹脆失蹤了,所以二人一直打理著楓葉閣。日子長了,兩個年輕人難免互有好感,由於沒有主人在側,二人便開始私通。
有一天晚上,白蓮交付給甚草的秘密包裹,便被慶之察覺,當時白蓮和葉楓都已失蹤許久,甚草也愈發膽大,便將這瓶奇怪的藥交付給了慶之。
慶之不知是膽小,還是不明就裏,覺得前人已矣,其遺留之物或許重要,但出於安全考慮,還是將將此藥毀在煉爐之中。可這陰煞丸藥性非凡,並未被焚毀,其毒性正好附加在慶之接下來打造的這把劍內。當劍鑄成後,被這柄劍割傷的人,就像服用了陰煞丸一樣,身中奇毒。
說到這,葉楓越是驚奇納罕,疑問道:“為何這陰煞丸具有如此功效,在煉爐中都未被焚毀?”
青狼點了點頭,將右手負在背後,淡然解釋道:“一般的藥效都會在高溫中被焚毀,至多就是揮發到空氣當中,但我想你應該沒有忘記,當初下百獸窟時,鐵小小的流星?殘月雙刀在吸納了黑蛟之血後便擦不幹淨,並且從此附上霜凍之效吧。”
葉楓聞言,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黑蛟之血可溶於玄鋼寒鐵,似乎是尋常力量無法摧毀之物。而在黑蛟腹中時,祝炎兒曾告知我,白凡為了煉藥,想盡一切辦法,嚐試了各種藥引,均無法將十八味迷幻藥全然容納到藥丸之中,後來他翻查古籍,經過無數實驗後,終於找到了這種藥引,就是黑蛟體內的腎水。”
青狼道:“不錯,正是因為用了渾身是寶的黑蛟體液,才使得陰陽雙煞丸的毒性,不會被輕易祛除藥效,也無法輕易解開。”
葉楓見說,點頭頷首,說道:“而當這把劍鑄成後,落入風叔之手也就順理成章了。慶之原本就是風叔的人,他將慶之安插到我這裏來,早就有所圖謀。”
“原本是這樣沒錯!”青狼說道……
但是,慶之鑄成那把附有陰煞丸藥效的寶劍後,身為巧匠的他,發覺這把劍並不像預想中的那樣,其刀鋒還附有奇特的鋒芒。意識到這柄劍的厲害,他本想偷偷交給自己幕後的主人風叔,卻沒有想到,甚草提前就將消息報告給婉娩,婉娩得到情報後,便派青狼截住慶之,意圖奪回那把毒劍。
聞言,葉楓心思道:“這麼說來,果然甚草才是虎娘的真正心腹,不僅在虎娘的授意下,交給我一支聲稱是白蓮的木簪,其實不過是虎娘為了安慰我的舉措罷了,那根木簪,就和魂石一樣,都不是白蓮的?”
“可如今這把劍!”葉楓疑問道:“卻如何又落到風叔手中?”
“那是我並沒有截住慶之,而是故意縱他把劍交給風叔。”青狼道:“因為陰陽雙煞丸的真正厲害之處,在於陰陽雙藥相輔相成,單單有陰煞丸藥效的毒劍,並不稀奇,我不想打草驚蛇,這也是為什麼我要找到你身上這瓶陽煞丸的原因。”
“那麼!”葉楓凝望著水中廝鬥的風叔和李三高,說道:“你已經得到陽煞丸,再拿到那把劍,就二者兼得了,何時收網!”
“不急!”青狼繼續道:“我的目的並不是要收藏這兩種藥,因為陰陽雙煞丸其煉製過程中,最重要的材料就是白凡的體質和黑蛟的腎水,而且未成年的黑蛟腎水也並不具備充當藥引的可能,所以說,自從當初的老黑蛟死後,在這一百多年內,這瓶陽煞丸和這柄劍,將是最後唯一的陰陽雙煞丸,即使是這藥的創始人白凡,也無法再煉製下一批。也因此,即便是我們白虎宗同時得到一陰一陽,也難保背後其他勢力的覬覦,隻有讓這瓶藥和這把劍落入別的宗派,白虎宗的危機才能夠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