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白詠秋很容易就能撩撥出沈承硯原始的欲望,那他也同樣能讓她放棄掉不夠堅定的矜持。說白了,兩人就是幹柴與烈火的關係。
隻可是,眼瞅這火一點就要著的當下,偏生烈火這邊的突然停下了燎原的勢頭,於是幹柴那邊就傻眼了。
隨著沈承硯漸漸恢複正常的體溫,白詠秋很不淡定地暗捏拳頭。
敢情她就是一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方便?倒不是說她想玩車震,呃轎震什麼的,可丫的一開始就明知地點不對,還一次兩次甚至三次的撩撥她,等把她的興趣撩出來了,他又像是玩夠玩爽般,來了個單方麵的結束。
這下還真是透了心的涼!
一個在那兒努力的壓著衝動,一個在那兒滿腹怨念的生著悶氣,轎內那本是曖昧的氣氛瞬間僵了下來。
感覺到從白詠秋身上發出來的淡淡怨氣,沈承硯的心情可謂是喜憂摻半。
對於男女之事,他向來不會刻意的忍耐,若不是眼下時機地點都不對,他哪用這般的窘迫。看來,下回不能隨便的開這類玩笑了,免得最後是引火燒身。
再行了不久,便聽轎夫喊道:“停轎!”音落,轎子也晃晃悠悠的落了地。
白詠秋不等轎夫掀簾,她借著起身之勢伸手推了簾就下了轎。動作是幹脆連貫,看得沈承硯稍愣了一拍。
才下轎來,有點不適應強烈的光線,白詠秋拿手擋了眼同時轉頭看向一旁,視線隨意飄過卻觸到轎夫有點詭異的表情。
她愣了下頓時明白過來。
嘖,也不怪人家拿蕩漾的表情看她,估計這轎夫抬這麼些年的轎,還是頭一次抬到男女同坐單轎的。
那什麼,清者自清,她又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沈承硯從轎上下來時估計也看懂了轎夫的表情,付銀子的時候附在那轎夫耳邊說了一通,隻見那轎夫先是恍然大悟再是一臉佩服,看得斜睨他倆的白詠秋暗自奇怪。
等轎夫抬了空轎走遠,白詠秋沉著聲音問道:“你們說了什麼?”
沈承硯先是一訝,再是一喜,說道:“秋妹,我還當你不願意睬我了,原來隻是我多慮了呀!”說完又露出那個賊兮兮的笑容,白詠秋隻能再送他一個大白眼。
她是真不打算搭理他的,至少在他不主動和她說請前,她完全就不想和他說半個字。可是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她還是破了自己暗中定下的規矩。
揶揄的話說完之後,他倒是沒繼續吊她胃口便說道:“其實沒說什麼,隻是向他解釋了我們的關係而已。”
就這樣?白詠秋狐疑的睨著沈承硯,後者笑得很無辜地點頭,道:“真的就這樣。”說完他再指了前方,又道:“別耽擱了,回頭又沒座了。”
為什麼要加個“又”?
順著他的手看去,眼前是座頗為氣派的酒樓,高約兩米的門楣上掛著一隻雷火色底紅色字的牌匾,上麵刻著蒼勁有力的“四季酒樓”四個大字。
雖說四季酒樓的名氣不如萬鶴樓那般的大,卻也是在北宵城中數一數二的酒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