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詠秋算是看出來了,對於沈承桓來說,調戲她就是件至高無上的事,當然得無時無刻的進行,更是不分場合隻求達到無處不在。
吖吖的當她是副被調戲的命麼?沈承硯調戲她,她還隻能認了,好壞那家夥也背了個她的“未婚夫”這名頭的。丫的來湊什麼熱鬧!怎麼,難不成這年頭訂婚都是訂一送一的?訂弟弟送哥哥?
那這話就好說了,既然丫是當贈品的,她當然要考慮考慮贈品的品質如何,不好的她才懶得像撿破爛兒的一樣收下。
她是喜歡占便宜,撿破爛兒可不是占便宜!
對於這種出門不帶臉的賤人,白詠秋向來是不給麵子。
他把話說完,她就在心裏麵轉過了幾念,跟著不著痕跡地抽開手,衝著他是笑得溫柔,嘴裏邊卻不客氣地說道:“沈大哥,此時不早了,秋兒就不留沈大哥吃飯了。”這番雖軟卻冷的話出口,白詠秋在沈承桓回過神來之前,衝著旁邊幹著急的拾喜招了兩下手,柔聲說道:“拾喜,送客。”
估計沈承桓還沒被誰這麼生硬的下過逐客令。白詠秋的話都說完了,拾喜也開始照吩咐的請他了,沈承桓那頭還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不過從他臉上那僵硬的笑容可看出,他是勉強的反應過來自己被白詠秋給攆了人。
“既然時間不早了,那我就告辭吧。秋兒妹妹可別忘了有煩心事一定要找哥哥聊聊。”沈承桓自說自話的站了起來,走得是四平八穩的,完全看不出心裏麵的波瀾。
看來這小丫頭不好對付。
沈承桓雖說麵子上被駁得過意不去,心裏麵的執拗卻是絲毫沒減。他仿佛是想將“沒有挖不倒的牆角,隻有不勤奮的小三”這句話,以實際的行動來詮釋。
嘿!不愧是******的,都這麼的尷尬了,他還能死撐!白詠秋樂了。
拾喜送了沈承桓回來,看著白詠秋是樂嗬嗬還坐在院裏,猶豫了一下還是嘟著嘴說道:“小姐,沈少爺他……太過份了!”
雖說拾喜陪在白詠秋身邊學過識字,比一般的丫環要多認識幾個字,但是言辭並不豐富,所以隻能將沈承桓的行為以“過份”二字來衡量,充其量是加個“太”字來定義程度。
白詠秋卻不覺得沈承桓的行為過份,隻是認為他這麼做定有某種目的。
被沈承桓離開時留下的話逗樂的白詠秋,這個時候的心情是好得不得了,她聽了拾喜這麼評價著他,便看似隨意,實則有意地問了句:“拾喜說他哪兒過份了?”問完斜睨向拾喜的瞳仁裏帶著一絲戲謔的閃爍。
“這……這個……反正……反正小姐別和沈少爺待一起,否則他……他又會對小姐動手動腳的!”
看拾喜被問得捉襟見肘的犯著窘,斷斷續續地說完一番話,說得滿臉通紅後,白詠秋不由暗自的反省道,噯噯,她是受四個哥哥的壓迫成了陰影了怎麼的,居然開始欺負起拾喜這單純的丫環了?
她拉過拾喜的手,笑得溫和地說道:“拾喜擔心我,我自然是知道的,謝謝。”說完看拾喜不好意思裏還有著點手足無措,她暗歎了聲,補了句:“拾喜甭管我了,忙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