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 是驢還是馬?(1 / 2)

白詠秋認為,天性拽拽臭屁的人,多半都是些有特長的人,當然也不能排除那些半吊子在那裝拽的213青年。

是驢是馬,不都得出來溜上一溜才知道?人家極力要求要見她一麵,她當然不能怯了這個場閃了這個勁。

拿著白詠遷寫下的地址,帶著拾喜一道,白詠秋親自找上了這個名叫方華瑞,號稱專玩樂器的主的家門。

可能是在她記憶裏搞藝術的人,多半都有點窮的原因,往這院門前一站,白詠秋就很篤定自己沒走錯地方。

門上的朱漆已經斑駁,銅環像是久久沒人碰般,生出了綠色的銅鏽。側麵的圍牆垮了一方,青磚外露處有一層薄薄的青苔,好像垮塌的日子可以追溯到幾月或是十幾個月前這麼久。別看垮了圍牆的青磚上生了青苔,可下方卻有被踩得平整的一條小道。

白詠秋偏頭看了看,這條小道直通向正屋,看樣子這個家的主人平時都是從此處進出的。

她就在納悶這銅環為毛沒人碰,合著都走的這條捷徑。

“小姐,要拾喜去喊門麼?”說真的,拾喜長這麼大,就沒見過這麼破爛的地方,所以她才遲遲沒有主動上前去喊門。她現在很疑惑,她家小姐真的要找這裏的主人?

“不用了,咱們從這裏進去。”白詠秋衝拾喜扯了扯嘴,笑得很詭異的指了指垮塌的地方,在拾喜沒回過神來的時候抬腳入內,邊走心裏麵邊琢磨,這叫方華瑞的家夥挺有意思。

是怎樣隨性的人才會垮了圍牆非但不補,還將就踩出一條路?還未見其人,她便對他產生了興趣,更有了一絲說不上來的好感。她並不討厭這種處事獨特,與眾不同的人。

走到正屋前,屋門關緊但沒上鎖。白詠秋努嘴讓拾喜敲門,同時叮囑一句:“動作輕些。”她們好說也是不請自來的,從圍牆私入宅院本就不妥當,眼下要是再重重的拍門,對方挑起理來,她就真不知拿什麼話去應對了。

拾喜乖乖的應了,輕手輕腳的敲了幾下門,便聽屋內傳來一聲,“門沒鎖,自己推門進吧。”

那個聲音聽來還算年青。

拾喜回頭拿眼神問白詠秋要不要推門,後者就走上前伸手推了門。力道用得稍大了些,門被猛地推開,隻見一男子背對門口坐正堂桌前,桌上擺了些樂器和叫不上名字的部件,他手裏正拿著白布輕輕擦拭長笛。

男子一身白衣,頭發束起成髻,簡單的用一根發帶係緊,係發的飄帶自然的垂在腦後,光看背影就能判斷出,此男子絕對不會超過二十五歲。

他沒回頭,邊擦拭著手裏的長笛邊淡淡地問道:“雖說來者是客,可這般不請自來的,瑞就不便招呼了。”

白詠秋料到他會有此一說,倒也不覺得突兀,隻是笑了笑答道:“秋兒以為,方先生從側麵開口,就是在告訴秋兒可以從側麵入院。”

對答如流,溫柔有禮不卑不亢,有狡辯之嫌卻無強詞奪理之感。

擦拭長笛的手微滯了一下。隨後他放下長笛側目瞄了身後一眼,餘光隻落在拾喜身上。剛剛說話的女子顯然不是拾喜,於是他微微詫了一下,放下白布站起轉了身,當對上白詠秋那張精致的小臉時,他丹鳳的眼瞼不由的微縮了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