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被反綁了,眼睛也給蒙得嚴實,照此情況來看,她絕對是被人給綁架了。
肯定是綁架好不好,一群人突然攔下馬車,不容分說的把她打暈,那不是綁架是什麼?是什麼?!
白詠秋咬牙切齒地在心裏暗罵,在治安向來好的北宵城裏被綁架,藍令宇這個皇上當得可真不合格!
“哎呦,白小姐醒了?”斜方傳來的聲音,白詠秋下意識的往著那個方向轉了頭。這一轉頭,頸後傳來的疼痛讓她不禁縮了縮身體,眉頭也頓時擰了起來。
後頸好疼,估計受傷不輕。
說起被綁架這事,上輩子她就有相當豐富的經驗,當然,那隻是在她還小的時候發生過幾回,而且每回綁架了她的幫派,什麼好處都沒撈到,反而從此以後在世界上消失得幹淨。咳,這是題外話,她隻是想說,遇上綁架千萬別慌,對方不是一來就想弄死你,那就說明有商量。
通常說來,綁架者不是求財就是求權,恰好白家就能提供財,所以能拿錢辦的事,其實都不是事。
好吧,她能想得這麼淡定,全因那些錢不是從自己包裏掏出來的,雖然也叫羊毛出在羊身上,但不是直觀的讓她拿銀子,她就沒那麼覺得心痛。
對方並沒想到白詠秋腦子裏正跑著火車,隻在那裏一個勁的說著恐嚇她的話,回頭見她並沒意料中的哭鬧,以為自己的恐嚇起了作用,不由很得意地再說道:“行了,咱們已經將綁了你的消息散了出去,你給我乖乖的配合,我還可以留你一命,哈哈……”
說著傳來遠去的腳步聲,跟著再是一聲重重的甩門聲。
那人走了?這麼說來,這屋隻有她一個人了?嘖,這綁匪也不怎麼專業嘛,居然留下人質一個人單獨的待著!吖吖的,此時不逃,難道真等人來贖她麼?
白詠秋試著翻身坐起,誰知她剛有動作,就聽一個陰陰的聲音從對角處傳來,“你最好別亂動。”簡單的六個字讓她的身體僵了一下。
嘖,她還當綁匪不專業,結果屋裏還留了個盯梢的……
白詠秋並非那種坐以待斃的個性,就算知道偷摸的逃跑是不可能的了,但她仍然沒有放棄逃走的打算。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她至少得搞清楚是誰這麼缺德的綁架她吧!
白詠秋想了想,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對方沒有回答她的打算,似乎無聊的拿著把小刀在那裏削著木頭,削一下木頭就瞄她一眼,瞳仁裏的暗光猶如盯上獵物的蛇般,陰森得有些令人發冷。當然,白詠秋根本就看不到。
沒得到對方的回答,算是意料之中的,白詠秋有點鍥而不舍地繼續問道:“你們綁了我來,想幹什麼?”此話問完,輕得幾乎會被忽略的腳步聲,從對角處走了過來,隻是幾秒的時間,一個帶著極強壓迫力的身體就到了麵前。
就算被蒙著眼,白詠秋都能感覺到他的壓迫力。
蒙眼的布被人一把扯下,同時她被扶坐了起來。白詠秋驚了一下睜開眼,對上一張完全陌生的臉以及那令人發冷的陰森視線。
“你……”是誰,這種傻問題差點衝口而出,白詠秋努力克製了心底的怵意,緊緊的咬了下唇,將要出口的話給咬了回去,同時微蹙眉的瞪著眼前的男子,頗有幾分氣勢。
好吧,她其實是個很要麵子的人,這種時候怎麼也不能輸了氣勢。雖然她已經在劣勢上了。
“哼,不就是一個瞎逞強的丫頭麼,也不知道哪裏好的。”男子說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將她重重一推,推倒在地的同時重新回到了對角上,繼續邊削木頭邊瞄她。
因他的話而錯愕的女子,在完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被推倒在地,後背重重地撞到地麵,痛得她呲牙咧嘴差點沒叫出聲來。
娘的,丫個欺負女人的死家夥!白詠秋暗罵了一句,忍疼坐起的同時打量著四周的環境。
這是一間很普通的民居,她待的地方是房間的一個夾角,而他坐的地方是對麵的另一個夾角,唯一不同的是,她在地上,他坐椅上。
在心裏暗罵了幾句,白詠秋不死心的繼續發問,道:“你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照那話的意思來理解,應該是他們的人裏麵有誰很支持她,恰巧他又很崇拜那個人,於是才有了這番不服氣的話的出現。
這樣說來就詭異了,她並不認識他,雖然她不清楚認識不認識他崇拜的那人,但至少她在這輩子並沒像上輩子那樣彪悍,也沒做過什麼值得人支持的事,所以白詠秋認為,他們多半是找錯了人。
她看他仍然沒回答的打算,便直接問道:“你們確定抓對人了?”最後一個字出口時,臉頰生風,原本在那男子手裏的小刀,直接擦著她的臉蛋飛入了身後的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