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別人的銀子來買自己的東西,那種感覺令白詠秋不下一百次在心裏呐喊著——爽,還是真他娘的爽!隻是唯一讓她覺得美中不足的地方卻是,古寶齋裏對她味口的商品實在不多。要是白老四在就好了,她絕對能讓沈承硯花錢花得好像割肉,說不定還能看到他久違了的麵部扭曲的表情。
挑挑選選,買了一堆隻夠看不實用的東西,白詠秋還盡照著貴的拿,仍然沒讓沈承硯那輕浮的笑容產生一絲的改變。感覺他像把所有的家當都帶在了身上般,底氣十足的任白詠秋在店裏挑選喜歡的東西。
看著喜歡的女子那時而專注、時而喜悅、時而暗自盤算的模樣,沈承硯的表情跟著她的表情變化著,卻每次在她側目瞧來時不著痕跡的抹掉那些變化,恢複一慣玩世不恭的輕挑模樣。
趁著她看得仔細,放鬆警惕之時,沈承硯小心的靠到她的身邊,在她耳邊輕聲說道:“秋妹,你看……”這話才出口,並未進入正題,隻見身邊的女子突然拿起一隻白玉杯,朝著不遠處的夥計走了過去。
吖吖的,動不動就靠近她,還真是放鬆不得!背對沈承硯,白詠秋偷拍了拍因慌亂而加速的心口。
她不著痕跡的躲開了他,躲得沈承硯微有無奈的挑了下眉。這是第幾次了?他看著她纖瘦的背影暗想,她難道真的就那麼不在意那夜的纏綿麼?居然連個提起的機會都不給他。
沈承硯追了過去,張口再道:“秋妹……”
“沈二哥,我大哥應該會喜歡這隻白玉杯,你也覺得好看麼?”看白詠秋笑得單純,但眼底帶著狡黠的暗光,沈承硯轉了下瞳仁,隨便應付的點了個頭,不正經的笑容裏也有幾分狡黠之意。末了他完全不看個場合,就正大光明的抓住她的手,說道:“秋妹喜歡我就買下,隻是現在時辰不早,咱們還是找個清靜的地方敘敘舊吧。”最後一句話,他笑得輕浮說得曖昧,讓一旁的店伴對他倆頻頻的側目。
白詠秋的唇角暗抽了下,想不著痕跡的把手抽出來,卻沒想沈承硯用的力不小,她隻能用力的掙紮了幾下,可惜他硬是沒有半分放手的意思。
他倆在古寶齋都算是名人。也就是說,古寶齋的老板和夥計都知道他倆一個是白家小姐,一個是沈家二少。雖說沈白兩家從結姻到解約,一直都還算是處理得極為的低調,但或多或少還是有透風的時候。加上大戶人家的流言蜚語本來就多,所以外麵知道他二人曾經有過婚約的人還是有的。
在他倆一前一後的進店時,店裏的夥計就都擺出了幾分詫異的表情,看樣子是很明白他倆現在的微妙關係的,眼下再看他倆的拉扯,白詠秋隻覺謠言定會滿天飛了。
白詠秋很頭疼的擰了眉,壓著聲音說道:“沈二哥,請自重。”說完就看沈承硯笑吟吟的衝她眨了眨眼,那死痞白賴的模樣讓白詠秋心頭一跳。
她怎麼忘了他的本質並非純良了呢?
“你想怎麼樣?”他的笑容讓她剝去偽裝的麵具,白詠秋很不耐煩地問著,末了再補一句:“兩個月後,我就要嫁人了,不想在這時間裏鬧出些難聽的謠言來。”
“怎麼會有謠言呢?”沈承硯咧嘴一笑,突然朗聲說道:“咱們可是這古寶齋的大主顧,老板和夥計絕對都不會胡說話的。”
此話一出,便看所有的夥計統一的轉了身,老板也很適實地“嘿嘿”地笑起,似乎還說了一句,二位放心,今天店裏沒外人之類的話。
白詠秋的頭更疼了。
“你要說什麼?”知道沈承硯要說什麼,白詠秋是懶得和他繞彎,直接問了再說道:“是在這裏說,還是要換地方?”
沈承硯的眼底滑過愉悅,跟著他說道:“還是邊吃邊說吧,時間也不早了。”
白詠秋哂了下,道:“好!我不去四季酒樓。”那裏都快成她的惡夢了。
沈承硯聽得頓了一拍,眉心微不可察地擰了擰,瞳仁淺淺的黯了一下,卻在被白詠秋瞧到之前露出純良的笑容,建議道:“去我府上吧,現在那裏沒有雜人,好麼?”他問是問了,而且也是用的建議的語氣,可異眼底的閃爍卻是在告訴白詠秋,如果她敢拒絕,他絕對不能保證在這裏會不會還做出更超過的行為。
吖吖的,這是威脅!赤果果的威脅!白詠秋狠咬了咬牙,本想挑釁的說一句她不去,丫的能怎麼樣的,但最終還是在沈承硯看來人畜無害的笑容裏作了罷。
他絕對敢胡來,她打賭,他現在百分百的希望有風言風語傳到孫青耳裏。丫的一個腹黑的難纏貨!她怎麼就招惹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