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 抄書是為增加記憶!(1 / 2)

“你來得……幹嘛?”白詠秋本是想說沈承硯來得正好,哪知話隻說了一半就瞄到張仕寧不急不緩的走到了沈承硯的身後,於是她便在中途很生硬的改了口。

她不想讓張仕寧看到她與沈承硯熟稔,不論是欲蓋彌彰也好,還是避人耳目也罷,總之她還是小心些為妙。

白詠秋這一改口,沈承硯就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眼,隻用餘光便見張仕寧瞧不透情緒的目光正穿過他的肩頭看向白詠秋。這一瞥就讓他才轉好的心情又沉了下來。

他當然明白張仕寧的殷勤是何意,雖然他想不通為何隻是第一次見麵而已,張仕寧就對白詠秋產生如此深厚的興趣。

現在看來,他隻怕是想趁近水樓台先得月……沈承硯腦子裏敲響了警鍾。這個時候,他絲毫沒意識到他現在和白詠秋壓根就沒半毛錢關係,就算沒有攪局的張仕寧在,白詠秋要嫁的人也不是他而是孫青。

“我來瞧瞧秋兒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沈承硯收起雜念,將張仕寧當成了透明人,擺著輕浮的淺笑,將一句本來很正常的話,說得帶了幾分調戲之意。

嘖,她才第一天來,丫的就想讓她鬧出緋聞麼?白詠秋在心裏暗罵了句,嘴上卻平淡地說道:“多謝沈大人關心。這裏有張大人照顧著,就不勞沈大人費心了。”

刻意的生疏讓沈承硯擰了下眉。他當然知道她想避嫌,但這麼生疏的話仍然會刺激到他其實並不脆弱的心靈。心口輕揪了一下,沈承硯繼續無視身後的張仕寧,絲毫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就搶了話頭,說道:“秋兒何必說得這麼客氣呢?誰不知道咱倆關係非同一般,你也別和我客氣了。”

臥槽,這廝今兒抽什麼風了?怎麼死痞著也要把他倆的關係拉近的?白詠秋有些尷尬的抬眼看向張仕寧,終於和他平靜瞧著她不轉眼的視線對上,跟著她無視掉沈承硯,對著張仕寧問道:“張大人也過來了?是有事麼?”

張仕寧乘機擠開擋門口的沈承硯,做了個請的手勢引了白詠秋再進書庫,邊走邊說道:“剛剛好像忘記交待,詠秋要多熟悉熟悉律法方麵的內容。”說著在一排書架前停了下來,再道:“這裏有本國的律法,以及周圍幾國的一些律法,詠秋需盡快的將這些內容記下。”

被丟下的沈承硯微眯了下眼瞼,眼底滑過不悅卻沒有發作出來。他也不要誰去請,慢了幾拍就直接進了書庫,似乎有意的放輕腳步,靜靜的跟在張仕寧和白詠秋的後麵,視線則是一直落在纖細的背影上的。

隨著張仕寧的話說完,白詠秋緩緩的抬起頭在那排書架上掃了一遍,隻見這雖隻有一人高的書架,卻是從上到下全是有關律法的書籍,她那精致的小臉頓時就跨了下來。這麼多內容要記……得,她上輩子沒參加考大學,這輩子倒是補上了。

“詠秋被嚇住了?”張仕寧的問話裏有絲淺淺的促狹,聽得白詠秋下意識地否認道:“不——還好。”說完便聽沈承硯的輕笑從後麵傳了過來。那是略帶譏諷的輕笑。

白詠秋第一反應是沈承硯在嘲笑她,便擰了眉瞪向身後,還沒來得及說話卻見他哂笑著瞧的人是張仕寧。

耶,不是針對她?白詠秋的轉了瞳仁,視線在沈承硯與張仕寧二人的臉上轉了一圈,果然見他倆對視的目光裏盡是不滿對方的光芒。

哎呦,這二位有仇?對於敢於和沈承硯作對的人,白詠秋隻能表示敬意。

走神之間,隻聽沈承硯不鹹不淡地問道:“張大人,你這是在欺負秋兒吧,敢問誰能真的將這些律法記全的?”說著沈承硯再補了句,“怕是就算蔡尚書在,他也不敢說自己將律法記了個全。”

被不請自來的沈承硯揭底,張仕寧卻不顯尷尬,他很從容的瞄了沈承硯一眼,說道:“我隻是建議詠秋將律法記下,並未說要她記全,沈大人切勿挑撥。”

沈承硯從來都不是吃素的,張仕寧那“挑撥”二字一出口,他便又是一聲輕笑,同時抬了抬眉角,說道:“你與秋兒是什麼關係值得我來挑撥?”

張仕寧從容的淺笑微收了下,隨後他刻意無視掉挑釁的沈承硯,轉頭對著白詠秋繼續說道:“詠秋每日早朝之就來書庫抄抄書吧,就當加深記憶。”

正看好戲的白詠秋一聽,心裏麵就哀嚎了起來。

抄書……她還真是在考大學……不對,抄書並不是最苦的!每日早朝才是件苦逼的事好不好!難道以後她天天都要這麼早起床?蒼天勒個喂……這日子是沒法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