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著名詩人胡世宗的一場恩怨
敖廷樞
人生途程中,有許多事,你在意也好、不在意也好,總在發生著;有許多恩怨,你經意間、不經意間就那麼產生了。時至今日,雖過二十五個春秋,但我一直為與著名詩人胡世宗之間的一場恩怨感到非常內疚。
那還是1986年7月,沈陽軍區在駐吉林省通化市某師軍營舉辦“長白山創作筆會”,由著名詩人、時任沈陽軍區文化處處長、沈陽軍區創作室副主任的胡世宗老師帶隊。記得當時請來了北京《解放軍文藝》的編輯,沈陽《鴨綠江》和《芒種》雜誌的編輯。我作為一名普通士兵,一個文學愛好者,有幸參加了這個筆會。
筆會曆時近一個月,期間走訪了中俄邊境、中朝邊境、大連、旅順、長白山天池等地。那次筆會的中心議題主要是研討小說,沒有詩歌講座,這對於我這個詩歌愛好者來說無疑是一個打擊(也許可以稱為遺憾),導致年幼無知的我對筆會的組織者胡世宗老師產生了不滿情緒。其間,每次與他打照麵時,我都沒用過好臉色。
他知道我酷愛詩歌,在從參觀長白山天池後回歸的列車上,他不顧路途的疲困,來到我座位的對麵,結合自己的創作經驗,單獨耐心細致地專為我一個人開了一個詩歌講座。那時,由於年輕氣盛,由於一時難以調整對他的不滿情緒,當我看到他向我走來,我就故意把臉轉向一邊;當我看到他在我對麵坐下,我又把身子轉向一側;當他開始對我講話時,我幹脆轉過身子用背對著他。盡管我是這個態度,但在列車上他還是十分耐心細致地單獨給我講了約一個半小時,盡管當時我是一個字都沒回應,但說老實話,我卻聽得非常非常的專心。其情其境至今還記憶猶新。但過後想來,還是非常後悔。我也認為從此得罪了他。後來,由於家庭原因,我就退伍回了原籍,沒想到他同樣將我在剛參加筆會報到的第一天交給他的一首小詩推薦發表了(上世紀80年代發表文學作品可不像現在這麼容易,“陣地”少啊),並托軍旅作家鮑曉把稿費給我寄了來。
後來,每當我看到地方上的一些勾心鬥角,看到一些小小鄉鎮長的威風,看到一些縣級部門負責人的派頭,更不用說有些七品芝麻縣長大人的氣勢了……哪個敢對他們不理不踩,哪個敢對他們半點不恭,你莫不是想穿小鞋,你莫不是想吃不完兜著走;記得剛退伍時,有個鄉鎮組織委員曾經這樣對我說過:“廷樞,若不是某人介紹,我見都不會見你!”;在經曆了許多世事後,我才深感胡世宗老師的心胸是如此的博大和寬廣。當時,我隻是一個小小士兵,一個小小文學愛好者,而他卻是一個名揚軍內外的著名詩人,頭上還有數頂桂冠——沈陽軍區文化處處長,沈陽軍區創作室副主任,等等。那些區小的不可一世,跟他的謙遜包容相比,簡直是天地之別。
“羽·泉組合”中的胡海泉是胡世宗老師之子,能一步一步走到今天,我堅信受胡世宗老師博大的心胸、寬容的情懷和堅守的責任等美德潛移默化密不可分。
在這裏,我借此空間,向胡世宗老師深深地說一聲:對不起!請原諒當年那個年幼無知的毛頭小夥兒!盡管後來我在詩歌領域裏沒有做出成績,但胡世宗老師這種對年輕人的寬容和責任,使我深受感動;因為胡老師的諄諄教誨,在人生的道路上,我也學會了寬容,我也明白了自己的責任和義務;因為世宗老師的諄諄教誨,我才得以用頑強和勇敢,用毅力和意誌彈奏出了一曲單指引體向上的世界紀錄。
2010年9月6日
(此文為作者發表在博客上的文章)
敖廷樞:功夫奇人,青年詩人,重慶市豐都縣人,生於1965年,自幼習武,當過偵察兵,大比武運動員,武術教官,鄉鎮武裝部長,是單指引體向上世界紀錄的保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