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蘭本是滿心要跟錦弗和瀾惠說話,沒想到錦弗的大女兒也在家中,菱蘭從小沒有玩伴,少不得要跟女孩子玩到一起去。而穆雲跟吳景恒是不會到一起說話的,這下就隻剩下他們兩個,反倒可以無拘無束說點體己話。
“立男好?”不敢先提沈菱鳳,擔心提到她就勾起很多往事,那年分開之後就再沒見過麵。
“好得很,正是跳脫不羈的時候。”瀾惠點頭一笑:“唯獨就是一點不好,小姐管束緊得很,反而王爺寵得多。若是小姐不在家,就是個無法無天的小霸王。”
“都吃過虧了?”想到小姐寵孩子的景象,很難想象。dàgài小姐總是素著一張臉,讓孩子不敢放肆:“隻有這一個?”
“還有個小的,才半歲。也是個小子,小姐抱怨說是,沒有打扮女兒的命。”瀾惠唏噓半天:“這個小的,才是讓小姐吃虧不少。遍訪名醫,你也知道小姐的身子,不太好生養。王爺說兒女都是先天緣分不可強求,小姐怎麼能答應。也就隻好順著她了。”
“你跟(萬書吧)(小說)小姐倒是能夠常常見到。”錦弗感歎著:“我想念得緊,方才不是聽說那位赫赫有名的夜盜又出來了,心裏還在尋思別是……”話到這裏,擔心外麵有人聽見,隻好住口:“料想也不會是。當年跟曾將軍兩兩對峙之時,都還是少年時。”
瀾惠看了她一眼,並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這就讓人心裏生疑。一開始錦弗心中就在犯嘀咕,將軍府裏的路徑尋常人豈可來去自如。隻是小姐並不會第二次踏足將軍府,這個人就令人生疑了。
“難道知道這奇門遁甲的人,隻剩下小姐了?”看出她的疑慮,瀾惠忍不住笑道:“你就別猜了,告訴你不是你想的那人便是。”
“不是。”錦弗盯著她看了半晌:“那你知道是誰咯。我就知道你才不會輕易來趟這趟渾水,遇見你必然是有緣故的。”
“難不成吳夫人預備把我說出去,也好替吳大人立功不成?”瀾惠笑笑:“這可是佛家說的,佛曰不可說了。”
“你少在我跟前弄鬼,我是那種人的話,恐怕小姐早就把我攆走了。”錦弗有些著惱,不是第一天認識,怎麼會說出這種話。
“我跟你說笑著玩呢,還當真了。”瀾惠笑著端起茶抿了一口:“難道大家是什麼性子,旁人都不知道了。隻是方才看到菱蘭那個樣子。多少有點擔心。從前卻也看不明白,如今倒是懂了。小姐嘴上不說,心底多少還是給人留了地步的。這幾年,小姐根本就沒和老爺見麵。老爺心裏很是不舒坦,倒是王爺常常帶著立男過去,小姐不答應卻也不反對。我想見小姐一麵,都不容易。”
瀾惠的話,說起沈菱鳳還真是曆曆在目。錦弗沒說話,眼睛盯著清澈見底的茶湯。“你也別想得太多。有些事咱們是左右不了的。小姐這幾年安心做zìjǐ的事情。沉珠脂粉,你沒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