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曾經與我戰鬥過的那個人的後代……”婉菱花看著死在自己懷中的朱徒,聲音中透著一絲傷感。
婉菱花的下一句的話,讓聽過婉菱花獨戰魔獸傳說的三人不禁是大跌眼鏡。
“三百年前,和我大戰的那隻朱徒,便是一隻雌獸,隻是有些英氣……”婉菱花說道。
詡墨三人目瞪口呆,那傳奇單戀佳話原來是這樣,著實讓人遺憾。不過這種東西,不歧視,也不反對……
婉菱花微笑道:“那雌獸臨死前,靈魂崩毀,將其子孫後代托付於我,我敬重她的實力,便答應了她。怎奈我在冥界便是三百年,如今重返故地,她的子孫竟還頑強的活著,我也算不辱使命……”
婉菱花歎息著,從那朱徒山頂的洞穴中,抱出一隻剛出生不久的小朱徒。那年幼朱徒,和小豬般大小,躲在婉菱花的酥胸間,甚是靈氣,十分可愛。
“小朱徒,這是你日後的主人,記住了……”婉菱花竟將那小朱徒,塞入詡墨懷裏。
詡墨看著懷中的小朱徒,十分喜歡,伸手便去撫摸那小朱徒的毛發。誰知這一摸,竟摸到小朱徒的逆鱗,小朱徒反是咬了詡墨一口,疼得詡墨直吸涼氣。
這一口,卻讓其他兩人偷笑不止。
“看來這小朱徒,不喜歡你了……”婉菱花笑道。
詡墨憤憤說道:“這般不聽話,我就把你送給晨兒!正好當新年禮物……”詡墨當道這個點子,不禁看向一旁的婉菱花。
婉菱花微笑道:“我也正有此意,我又不能將這小朱徒帶入將鬼策中,相信那位長公主可以照顧的很好……”
千萬想到惜晨對小辭的種種照顧,已經是站向了婉菱花的一邊。
詡墨欣喜,抱著小朱徒,又是一陣揉捏。
婉菱花見詡墨有些粗暴,不悅地將小朱徒奪回,詡墨的頭頂被結結實實挨了一下。詡墨偷眼看向婉菱花,竟有些女言九的味道。
“你們三個,將這死去的母朱徒葬了吧……”婉菱花吩咐道,自然沒有人敢反對。
葬了吧,這話說得輕巧,這山頂上岩石堅硬,詡墨,無顏,千萬三人有沒有趁手的鐵鍬和鎬頭,還有,這隻朱徒的身材也太過龐大……
三人麵麵相覷,還有三人都是靈力者。隻是無顏修的那水木靈氣有些柔和,千萬的寂滅靈氣是嚇唬人還行,詡墨的土之靈氣竟成了先鋒。看著三記獨鈷手印後的崖坪,隻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坑,離那埋葬朱徒大小的坑洞還相差甚遠,今晚注定無眠。
月漸沉,黎明至。氣喘籲籲的三個人,埋上最後一捧石土,那母朱徒終於埋葬好了。三個人累的似狗一般,坐在崖坪上,看著遠處的東方,漸漸染出的紅色。
婉菱花站在懸崖邊上,懷中抱著那隻熟睡的小朱徒,眺望著遠處的東方。那邊的海上,有一人一魚,在漫漫的波濤中行走。
朝陽萬頃,紫氣東來,東方之雲滾處,霞光萬道。自是遠眺朝陽,會當淩頂。一番美景,詡墨三人看得已經驚呆。詡墨雖也見過那杭州郊外,竹林間的晨光,如此一比,遠不如今日壯闊。
“萬物蘇醒與朝陽,得萬物生之道。之所以靈力者喜歡各處遊曆,那邊是在天地間悟道,或是峻嶺群山,或是江河湖海,或是花草樹木,或是市井喧雜,都可以從中悟道。”婉菱花站在朝陽金光下,輕輕撫摸著懷中的小朱徒,剛小朱徒睜開惺忪的睡眼,嗅了嗅周圍新鮮的空氣。
詡墨三人,自不會在朝陽下悟道,絕頂觀朝陽,心境卻是提高了不少。
旭日已起,婉菱花看著發呆的三人,莞爾一笑:“在美好的東西,看多了也會乏味,我們快些下山,別忘記今日是除夕,這朝陽便是我送與你們的禮物。返璞歸真,勿忘自然。”
三人心中各有所感,學到了不少,尊敬地向婉菱花回禮。
………………
清晨林間的溪水很涼,但卻是解乏的好東西。詡墨和千萬豪爽地將頭紮入水中,一陣涼爽,之後放聲大笑。無顏卻不屑與二人為伍,隻是用涼水清洗了麵容,再用梳子仔細地梳著頭發,自是對一頭黑發愛護有加。
雨林中茂密的葉子自然阻擋了朝陽的洗禮,斑斑點點般的光照在營地的竹吊床上,便多了些溫暖。惜晨睡夢中,忽然聞到很香的味道,想必是二哥又在準備可口的早飯,本來還想在舒服的吊床上在多睡一會,但終究抵不過小肚子低聲的鳴叫。
惜晨猛然睜開眼睛,便看見一對水汪汪的眼睛直視著自己。惜晨的麵前,一隻像肉球一般的紅毛小獅子,正直勾勾地看著自己。
“太太太太!太可愛了!”惜晨高興地將小朱徒摟在懷裏,小朱徒也高興地向惜晨的胸口拱動,還回頭對著詡墨做了一個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