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遠的一處,一張白得有些詭異的臉上,一雙眼含著異色,正是白清酒,方才書房裏的一幕他是從頭看到尾了,臉上沒有一點羞紅之色,隻有凝重,因為二人的對話他也聽到一些。
轉身,表情凝重的他,仍想不到該怎樣重新麵對田洱,原本他對於田洱是不是聖女一事並未在意過,在他眼裏不管聖女也好,妓女也罷,都是一樣的,若喜歡了他誰都願意結交,若不喜歡就是一國公主他也不屑於看一眼。
對於田洱的存在,他一直都很在意的,被田洱那樣的話傷了心,卻又明白原本錯就在自己,因為他的確是魔教之人,而正是魔教之人將她擄來了,如今自己口口聲聲說喜歡她卻連幫她離開魔教都沒有做,也難怪她會生氣。
垂了眸,現在知道田洱根本就不是聖女,隻是被無辜抓來之後,他的難過直接轉為愧疚了。
陰謀的氣息越來越濃重。
不管哪處,都一樣。
而小院子裏,田洱依然過得很自在,仿佛那些改變了的氣氛也與她無一絲的關係,更不覺得危險已經靠近了她。直到一日深夜……
看著穿了一套黑行衣的白清酒出現在自己的屋中,田洱的眉目也還是淡然的,沒有詫異更不會震驚,先開了口問:“你打算這樣帶我逃出魔教?”兩手空空,一無準備?
有些無辜地眨了眨眼,“你放心,一切都準備好了的,我必定會救你出去的。”他信誓旦旦。
有著無奈地撫額衝動,田洱將人拉到一邊坐下來,“我說白公子,你可想過你這麼做就等於是判教?往後你不但不再與魔教有關係,甚至還會被他們追殺?”雖然田洱是希望這人有所行動,但也希望他不是一時腦熱,到時後悔莫及來怨天尤人。
“我知道!”白清酒是前前後後想得很清楚了,“我本也不是魔教之人,談不上叛不叛教的,而且此事本就是他們不對,我帶你出去哪裏有錯了?”嗯,他的想法向來是最直觀的,沒那麼多的彎彎曲曲。
好吧,看來自己真惹了個單純直腦的人。
很認真的回視著白清酒,“白公子你聽我說,我自己有辦法逃出去,已經開始計劃了,你隻要裝作什麼都不知曉便可以了,不必如此不光明證大地放我離開。”反正都是可以離開的,她自己逃掉和被人放出去是兩碼子事,到時必會連累到這個怪醫的。
“若你不放心,風聲過後,我想辦法通知你便是了,你不必自己冒險……”
“那我與你一同離去,若有個什麼事還可以照應一下。”白清酒還是很果斷,“而且,放外的人已經被我放倒了。”現在才來重新計劃已經太遲了。
“啊?”這下,田洱徹底傻眼了,她說怎麼外頭那麼安靜,連他光明正大進來也沒什麼動響呢,原來是全被他放倒了?
好吧,一切變得混亂起來了。
“你真是胡來!你知不知道你這樣一鬧將主子的全盤計劃都打亂了?”田洱傻眼之際,一邊站著的段碧瑜很不客氣地瞪這不請自來的白清酒,語氣裏盡是責怪。
向來看不慣段碧瑜行事做風的白清酒被如此責怪了,非常罕見的竟然沒有發飆,更甚地是知錯地微垂下首,仿佛就是個做錯了事的小孩子,等著大人責罰,看得段碧瑜還想罵多幾句都罵不出口了。
捏了捏臉讓自己回神,田洱本也有一絲惱意的,這下讓二人一鬧忽然就笑了,“嗬,沒事,就當作是看熱鬧吧,反正最後結果都一樣就是了。”最後她離開,必定會成功安然地離開的。
那不對盤的二人難得的麵麵相覷,同樣滿臉的不解看向笑了的田洱,“主子?”段碧瑜先出了聲,很是疑惑。
田洱的計劃其實並沒有完全讓段碧瑜完全知曉,不是不信任她,隻是沒那個必要說全了,她笑了笑,招著手讓段碧瑜也坐下,三人開始密謀……
“其實這事也不難辦……”田洱是帶著愉快的口氣說的,可說出來的話讓二人都驚得落了彼此的下巴了,看怪物一樣看著這還能一臉笑意之人,明明……好吧,這樣的笑容讓他們覺得,心中其實有些安心的,覺得有這樣的笑容再難也必定辦得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