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他醫人,可遠遠沒有他毒人那麼多,島上三分二之人可都受他、‘關照’過,沒有不怕他的,是誰都不想再被毒一回。
“是、是是,馬上給二位準備船。”有人趕緊去下碼頭去辦事,這種時候離島隻能能小船,雖然但速度倒是挺快的,水比那些豪華的大船差。
二人身後的田洱被蒙著臉,手上還被綁著,這些人想著大概是上頭又有什麼特殊任務,讓教裏最毒和最冷酷的殺手一同押送……犯人?
這些人直盯著三人,也不知是防著還是畏懼著,盯得田洱有些汗顏。三人一路下了碼頭,本以為一切順利的,誰知田洱才踏上小船,碼頭上不知誰喊了一聲,碼頭忽然間就騷動了起來,大約是被發現了。
“快上船!”白清酒崔著最後的段碧瑜,他開始去拉動船上的機關,拿起竹鉤便撐起船在從條船之間穿梭出去,馬頭上的人也跟分分跳上旁邊的船想追出來,還有人飛跌想縱身上這艘小船。
田洱立在那兒什麼都不用做,光看在月色下,站在船頭的段碧瑜如仙起舞一般揮武著手中的武器就足夠了,離了幾十丈才到深水區,就聽那些船上,還有碼頭上傳來聲聲慘叫,響澈夜空。
控製著船盤的白清酒和正好收劍的段碧瑜,都有些奇怪,麵麵相覷之後紛紛看向一點淡然的田洱,被二人盯著,田洱張於扯下了麵巾,伸出二指一比,“耶”了一聲,笑得十分得意。
那二人再次相相麵覷,心說碼頭上的那些人,可真是可憐啊。
難怪人那林子裏,田洱非要停下來鑽進去不知找什麼,花了有半個時辰呢。
成功到了岸邊時,岸邊上也有人把守著,人數不比島上的多,但是因為那二人的身份,沒有人攔他們,畢竟他們隻管什麼人進島,管不得什麼人出島。
上了岸,三人從魔教中要了三匹馬,連夜趕馬而行了。
跑了很遠,直到聽不到身後還有任何騷動,田洱才安心地吐了一句:“那些人可真蠢啊,不會弄個什麼信號之類的,一有狀況,直接發送信號,那樣對麵碼頭上的人就能知道有人逃離了。”也不會像這樣不但不抓人,還很好心地讓他們挑了三匹好馬,大搖大擺地離去。
一邊一人,有些麵抽,最後還是段碧瑜開了口:“是有的,隻是那訊號不是什麼人都能發動得了。”要是真的到了魔教生存大題之上,才可用得到。
“……哦,那還是他們的規矩不夠完善。”田洱還是很堅持自己的想法,覺得那些人有點兒蠢,三人才得以逃得掉,絕非是他們三人有多厲害。
果然是,運氣好啊。
快馬奔了大半夜,田洱等人在天亮時找了個農家借住好好休息。換若了那兩人,定是在野外就那麼過了的,可田洱非要住進有人家,那樣方便也可以睡得安心些。與那二人擔憂的完全相反,他們覺得有人的地方反而更容易暴露行蹤,指不定這些人還會出賣他們。
為了得以住下,田洱毫不客氣地指使二人辦事,一個幫人看診,一個幫著做活以替住宿及吃餐的費用。二人雖不是無怨無悔,但還是很認真地照田洱的吩咐去做了。
到了第二天,三人才開始繼續趕路,其實那二人是不明白田洱為什麼不連夜趕路,身後的人也不會趕得上,現在說不定那些人已追到附近了。隻是,這些疑問一天之後他們就明白了,沒有人追著他們。
為什麼呢?
當然,田洱沒有解釋其中的心理作用玩法。
到了一個小城的時候,田洱還大搖大擺地住了下來,而且還住最貴最好的酒樓,並且還有閑情逛街遊玩。隻是,說來也巧了,這裏分明還是魔教的勢力範圍,卻不見有人在找他們的蹤跡,使那兩個都準備易容的二人,十分沮喪。
一日之後,田洱帶著二人再次啟程,隻是這次又改變了方向,直往北走……當段碧瑜想問要往何方時,卻見田洱望著一個地方,出神。
“主子?”她勒馬上前,不解為何忽然停了下來,更不解為何田洱是那種神色。回答她的,是田洱眺望著一個方向,喃喃自語:“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