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碧瑜明白。”
睨一眼身邊之人,田洱輕抿點頭,回榻上去靠著悠然自得,是真心沒有為被‘監禁’而有半絲憂悠。
段碧瑜看得很明白,也就不再多言,收拾著東西進進出出,末後屋子終於安靜了下來,一切回歸了淡然。
第二日,司徒木並未有出現,正常要出現的人未有出現,難得的,田洱微微地挑了一下眉頭,倒是旁邊的段碧瑜靠近須臾輕聲疑問,“主子,為何那人未出現?”
看這院子的平靜,仿佛一切都太平,可那些麵無表情的守衛似乎都不太一樣,仿佛背後發生了什麼大事使得行程有些耽擱了。
“人來。”田洱聲音漂浮一去,馬上有人靠前而來,姿態恭敬而又冷漠。
“屬下在。”那人為首,看來有些地位份量,不似一向的守衛。
“今日可是不起程?”
那守衛一愣,馬上接話,“回姑娘,起的,再過兩刻便出發了,早膳已為姑娘準備齊好,姑娘可慢用。”
看著那守衛退到一邊,田洱折回屋子去食用桌麵上的早餐,吃得依然香如天味。
用過了早膳,也不需要多做準備,時刻一到,還是一如繼往的那樣要出現了,隻是往日步步守在周邊的某些人卻不見蹤影。
上馬車之前,田洱頓下了腳步,依然是那守衛也微抬了眼,似乎不太明白她的舉動為何。
“司徒木呢?”田洱問。
“回姑娘,先生有另事,遲些會趕上我們的。”
瞥一眼那守衛,“怕是遇上麻煩了吧?”也難為這些人沒有連夜讓她們趕路。“是了,你叫什麼?”
那守衛原聽了田洱一臉了然於胸的姿態,本就一頓,此時再以茫然之色回了一言,“回姑娘,屬下秦銘。”
田洱對其微微一笑,再不置言,也不好奇自己所料之事是否屬實,跨著步踩凳而上,連頭都未有回一下。
段碧瑜是緊隨田洱的,田洱未有回首,她亦不好奇,一同上了馬車放下了車簾。
外頭傳來低沉一聲“起程”之後,馬車搖動,隊伍啟程出發,沒有人多言一二。
馬車內,段碧瑜一直很安靜,隻是那雙清碧眼眸之中的疑惑,卻仍是遲遲未曾開口。
半倚著馬車內的小高桌邊一臉怡然的田洱這會兒終於抬起了那雙秋水凝眸,看著坐得端正的少女眼底的疑問,便笑了,那一笑如清風讓段碧瑜微微一頓,臉上瞬時染了淡淡的緋紅之色。
揚了揚潤唇,“其實,還不能確定帶來麻煩的是哪一方人。”端著茶杯,田洱其實並不那麼喜歡飲茶,隻是這個時代又沒有那麼多飲料,隻能端著喝茶了。
“主子,不知此話怎講?”段碧瑜年少,卻也聰敏冰雪,可眼下這情況,她一而擔憂,可看也不能看清這內中各種,隻能多仰仗著這主子了。
低眼落在杯中茶水之中,神情依然怡然,“司徒木這陣子何等緊張行程,平時亦隨身周圍,今日不但未有出現,連交往亦沒有,可見行事有多緊迫。當今天下能有本事讓他全力而為又與我有關的,除了你哥也就魔教了。魔教如今四分五裂,居心叵測之輩也浮出水麵不難推測,你哥……”
說到那個男人,一臉怡然的田洱微微頓了一下,極細微的,段碧瑜並未有發覺。
“其實,殺華他們也不可能放手不管……”唉,想到自己牽扯到的兩個男人,田洱額頭抽了抽,十分頭疼。
“主子?”
擺了擺手,“事情越來越複雜,也不能說有多麻煩,也不能說……反正事總有完結,總會有結果的。”就像,她為了什麼而來。
想到自己可能要遇到的事情,田洱內心並沒有表麵那般平靜。
如果,這看似自己一切都被奉為中心隻是一種想象,想到自己可能隻不過是個替代,那種揪著的心情,還真不怎麼樣。
“碧瑜啊,若哪****不在了……”
“主子必定萬事平安,請主子莫要胡口!”那麼惟命是從的那個少女,此時竟著急地打斷了田洱欲言,臉上擺著內心深處的恐慌,看得田洱沒辦法再狠心繼續把話挑得太明了。
“……好吧,我不亂說……你出去看看那秦銘還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