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電纜爬到頭,林崢發現了一個檢修口,不過他卻沒有從檢修口出去,而是抬起頭,看著轉向上方的線路。
夾層又窄又高,監獄區應該在油輪中下部,控製室應該在遊輪中上的位置,想要順著夾層爬上去十分困難,也難怪安德裏斯無能為力,他是黑客,又不是特工。
緊迫的時間根本由不得林崢猶豫,抬頭看了看,他就兩手撐著夾層爬了上去,大概爬了五分鍾,終於看到另外一條線路從上方鋪設下來,和電纜彙聚在一起,從牆壁上的空洞穿過。
牆壁後麵應該就是安德裏斯說的控製室,這麼多條線路,林崢也沒時間分辨破壞哪一條最合適,他索性當機立斷,兩隻腳抵住牆壁,兩隻手輪流撐著牆麵,勉力把囚服脫下,排除了電纜線,將其他線路往囚服上一係,雙手揪住囚服的另一端,狠狠拉動。
雖然這些線路沒有電纜那麼粗,但也都做了固定,哪怕以林崢的力氣,也沒能一下就扯壞。
兩臂青筋微露,林崢緊咬牙關,兩隻手抓著衣服的位置已經有些發紫,衣服和電線也都已經繃的緊緊的。
“媽的,別線沒斷,衣服被撕爛了。”
林崢心裏罵了一聲,察覺到線路似乎有些鬆動,他想了想,撐著牆壁的腳和背部努力往上拔高了一些,然後突然卸力,整個人瞬間自由下落,朝底部跌去。
已經繃到極限的線路失去了牽扯,先是一鬆,緊接著又被自由落體的林崢猛力拉拽,終於是繃不住了。
線沒有斷,但林崢已經感覺到,線路的另一頭,已經被扯掉了什麼。
……
安德裏斯被守衛送到醫務室,哼哼唧唧的坐在椅子上,待在這裏的醫生可沒有多好的脾氣,也不管安德裏斯是不是很疼,伸出手在他的鼻子上捏了捏,就不耐煩的說道:“鼻梁沒斷。”
安德裏斯惱火的叫道:“疼死了,能不能先幫我止血。”
醫生瞥了他一眼,從櫃子裏拿出一卷醫用棉,丟給他:“堵上。”
安德裏斯可不想立刻離開這裏,磨磨蹭蹭的堵上鼻子,突然又咧著嘴喊道:“我胳膊有點抬不起來了,哎呦……疼……”
他的胳膊剛剛被守衛砸了幾棍子,上麵一片淤青,經常有人被守衛打到骨折,醫生也見怪不怪,拖著他去檢查X光。
在這裏檢查自然不會有醫院那麼精細,一點骨折也不會有什麼優待,自己養著吧,如果再惹到守衛或是和其他囚犯起衝突,斷了也是倒黴。
安德裏斯的餘光掃到醫務室的電腦上,心裏計算著時間,另一隻手悄悄摸向桌子上的針管。
醫務室裏隻有醫生一個人,守衛留守在門外,沒有跟進來。
“沒什麼事情,沒骨折。”
用X光隨意的看了看,醫生就不冷不熱的說道,這些囚犯總喜歡插科打諢,試圖從他這裏弄點嗎啡之類的東西,當他是那麼好糊弄的嗎。
“哦,那就好。”
安德裏斯表麵裝出鬆了一口氣的模樣,心裏卻在想著時間,應該差不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