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曆元年伊始,這一日政宣殿早朝之上,群臣就新政之說,一番爭論,無果,雲琰說道:“各位愛卿,不必爭辯,此事尚未最後敲定,乃是初議,多提意見甚好”
見朝堂安靜下來“還有何事要奏報”
聶成出列堂前站定:“陛下,臣有事啟奏”
雲琰很是奇怪:“朕命你重整襄衛軍,你為何仍在朝停留?”
“回陛下,微臣在家中準備行囊,準備今日出發,可微臣於昨夜驚聞襄衛軍中有大事發生,特來向陛下稟報。”聶成心中有些膽怯。
“何事?”雲琰語氣中已有不滿。
“耿老元帥自殺了”聶成微微抬首瞄了眼雲琰緩緩說道。
“什麼?安樂侯死了,何時死的?”雲琰驚得從寶座上站立起來。
“至今已有四日,陛下降下調令的那天”聶成小心的回道。
“混賬,為何此時才上報?”
“襄衛軍副將李琦回話:‘不能衝了陛下登基大典,方才隱瞞不報’。”
雲琰轉而詢問滿朝大臣:“諸位大臣有何說辭?”
“陛下,耿啟明,在陛下下旨後自殺,分明是想抗旨不尊,實在放肆”兵部尚書蕭鴻進言。
“蕭大人所言甚是”附議的是刑部尚書羅成。他還是雲琰的嶽父泰山,當今國丈呢。
雲琰說道:“聶成改任高邑任職主帥,襄衛軍參將郭陽同行任職高邑軍主將,參將張振任職城衛軍統領,裴亮去領襄衛軍主帥之職,安樂侯以死抗旨,其罪當死,念其昔日戰功,罪不及其家眷,削其爵位,將其屍體送還其家人以平民禮安葬吧。”
“陛下英明仁德”百官奉言。
“蕭大人,兵部侍郎一職可是尚有空缺”雲琰突然問道。
“回陛下,正是,原兵部侍郎秦素身染重疾,現在家養病”蕭鴻恭聲回道。
“傳旨廣漢城節度使魏向忠到京赴任兵部侍郎一職,城衛軍副統領羅海調任廣漢節度使。退朝。”
眾大臣不解,蕭鴻更是疑惑。廣漢節度使魏向忠武將出身已在職多年,卻並無過大功績,為何提拔著實費解。更是不解的是任命羅海前去廣漢。
廣漢城,位於南域重鎮南崗城的西北,有“藥材之鄉”之稱的曲陵城東南之地,離南崗距離稍近。便作為南崗守軍糧草供給之地而存在,在軍事戰略上不是多麼重要的地方。而且廣漢城南五十裏乃是巫風山的山尾,因為其形狀像張開的虎爪,又名虎爪穀,這裏地勢較為複雜,多被綠木叢林覆蓋。人跡罕至,曾有人說:“如若躲在虎爪穀,誰人別想知其蹤”。
盡管不解,聖旨已下,此事便已成事實,也就不用再多想,眾人散去。
興元皇宮彰德殿
“啟稟太上皇,皇上今日朝堂之上,又做了軍事調防”有一小太監朝後便來稟報,這是高列安排在朝堂的人。
“怎麼回事?軍令怎麼可隨意更改”雲烈聲音虛弱。
“是因為安樂侯自殺身亡了”小太監緩緩的說道。
“什麼,耿啟明死了,雲琰混賬……咳咳……”雲烈睜大雙眼從床上坐起。雙手支撐著身體,顯然是費了全身的力氣。
小太監跪在地上戰戰巍巍不敢抬頭,高列在側不住地勸著:“陛下,您不要動怒,有傷龍體。”
“我還沒有死呢……咳咳……他這是……這是……要氣死我呀”雲烈吐過血之後便沒了聲音躺在床上低聲呻吟。高列心急,慌忙讓小太監去喚太醫。
“我害死的他呀”雲烈聲音越來越小。
“太醫,太醫……”高列徹底嘶聲叫喊著。
“我……我……害……死了他呀……”
“陛下,我的陛下……”
太醫趕到時候,雲烈依然緊閉了雙眼,沒了心跳,一代帝王,也走完了他坎坷榮耀的一生。帶著對耿啟明的愧疚,氣急而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