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陰謀(1 / 2)

此時隻留雲開獨自房內呆坐,而他也不著急去休息,因為陌生的感覺讓他心悸有些不知所措。

隻見他時而抬頭望望房頂,時而四方環顧,時而起身踱步,時而坐定沉思,眼不聚焦,心不安定,心頭彌漫疑雲重重,刺激的他內心su癢難耐。

怎奈夜色催人眠,千人千重夢,素婉心則是想著以後怎樣和這位陌生的弟弟相處,順了師傅的心意。

再說貝川此時心意更沉,片刻休憩忽從夢中醒來,想起茶社中先皇所托:“貝先生,乃是醫者父母,持仁義之心濟世為懷,雲某所慮卻是未雨綢繆,還望貝先生心念一二。”

“雲某此番請回義兄欲請他助我監察朝外局勢,所謂當局者迷,朕深居宮中耳目頗多障礙,近身前的皇子尚不能察覺有何異動,怕是會有意外之變。”

“既然我義兄與先生相交,還請貝先生與我義兄一道,共同思慮為拱衛朝綱出一份力。或許此番也可萬萬百姓的將來做些準備。”

“陛下如此之說,即便平常人家也應鞠躬盡瘁,那老朽行將就木,當真萬死不辭。”這如此慷慨大義之言,老夫既已說出,又怎能食言。

但當下事如何做著實讓他煩憂,看來隻得順其自然。

時光匆匆如白駒過隙,稍縱即逝,不經意間十日之期已然流逝。

雲開身上的毒已被清理幹淨,經過素婉心精心照顧,雲開身心硬朗起來並從內心深處接受了此間現實。素婉心每日於他講述燕國的大小見聞,教他辨認各種藥材,熟記各種藥草藥效,雲開也是學的不亦樂乎。

這些貝川看在眼裏喜在心裏,這般年紀此時的生活才應當是真實的哩,可之後他又搖搖頭,不知這矛盾的心裏從何說起,為何莫名的有些擔憂呢。

且說雲開蘇醒已獲新生,人生之路的的確確是重新開始,腦海中沒有回憶,且不說淡去美好可惜但煩惱業已掏空何種輕鬆愜意,常言道:俗世擾心,可忘卻以享悠然,這時的雲開可謂天真到無憂無慮,每天跟著婉心姐姐跑前跑後,姐姐長姐姐短的越叫越是順口。

“姐姐,這藥好難聞啊”雲開端起一碗素婉心剛為病人熬好的藥汁撇著嘴皺著眉嘀咕道、

“傻瓜,藥能有好聞的嗎?你可知道良藥苦口呢”素婉心嬌笑著,並接過這藥碗。

“我還知道忠言逆耳呢”雲開自然明白,自小便讀聖賢書的他怎能不知,這時還聽他頭一仰朗聲回道。

“嘻嘻……天晴真聰明”素婉心正要出門駐足回身笑著誇道。

雲開跟在素婉心身後不言語,他知道此時姐姐在忙,容不得他搗亂。

而那穀夢琴被父親接回家中至今沒回,隻是托人捎來書信:師傅,怕日後與母親別離之日長久,徒兒想在家多留幾日,不多時便回醫廬,請師傅見諒。

貝川念及孝心,不曾怪罪,直言:真是個傻丫頭。

且說穀夢琴與離開曲陵第四日回到天樂穀府,她母親穀尤氏滿心歡喜,可卻是雙目起霧默默噙淚,出門迎這父女回家嘴裏頗多嗔言:“傻丫頭真不讓娘省心,平白害為娘擔心,實在討打。”

穀長盈下的馬車聞言接道:“夫人說的是,回到家中不準她吃飯食並且讓她禁足幾日,你看如何?”

“你當真心狠,合著罰她不是自家女兒哩”說著還向穀長盈翻了翻白眼,表示不樂意。

穀夢琴吐著舌頭一陣撒嬌:“娘啊,女兒知錯了,這不馬上歸來向您道歉賠罪了嘛”

穀尤氏沒有回話,板著臉看向一旁的小蓮喝道:“你這丫頭也是怎麼能和小姐一起胡來呢?”

“夫人,小蓮知錯認罰。”小蓮自知身份趕忙躬身點頭認錯。

穀夢琴慌忙出來解圍,拉著母親進府,小蓮低著頭跟著,穀長盈則是鬆了一口氣,將馬車交於隨夫人出門而來的福伯趨身跟著她們進的府門。

再說那日受貝川之托前去興元荀羽,於三日前趕到興元城棋雲社拜見卜廣元,卜廣元見到荀羽獨自歸來,心中大驚慌忙出言:“荀羽,三皇子何在?”

“先生,您切莫著急,先聽晚輩細細言明。”荀羽看得出卜廣元心中焦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