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盟一個江湖自發而起的組織,它存在的意義更多的在於江湖人士義薄雲天且多有傍身之技,卻也不能在這婆娑世界裏孤軍奮戰,再者彼此間也能相互切磋。
此時卜廣元和荀羽駕車趕往正宇鏢局,也就是武道盟的總舵,當然也是喬府。
不曾想多年不見喬正宇也在這天興城開府立身,想起曾經的諸般不易,也是讓人頗感敬佩和欣慰。
“籲……”韁繩繃緊頻頻後扯,荀羽出聲喝止,稍稍轉身輕輕言道:“卜先生,我們到了。”
卜廣元揭簾而出在荀羽攙扶之下緩緩步下馬車,微微企首,入眼處陡然是一座府邸。
門前兩尊石雕怒目端坐,三兩步階之上,府門莊嚴開闊。青瓦建翎,垂獸蹲臥。朱漆批染,間隔錯落,款似帝王宮闕,威嚴較寶殿不落。
“卜先生稍候,晚輩先行通報家父”
“嗬,你說的對,依禮老夫當呈拜帖,此番卻是有些唐突哩”卜廣元心中一緊,多年不見,上門叨擾竟這般不行禮法,當下起了一番自嘲。
“卜先生何須此言,晚輩通稟家父,家父聞先生前來必然親自出府迎候。”
卜廣元笑言:“不敢禮重,如此豈不讓老夫羞顏“
荀羽躬身一拜繼而向府內奔去。
不出荀羽所料,喬正宇此時正在正宇鏢局內堂商議一單生意,聽聞義子稟報說卜廣元老先生前來拜訪,當即驚詫起身,在貴客不解之中慌忙趨身向外走去。
剛行兩步,心中卻感不妥忙又回身一禮:“在下失禮,卻有急事要辦慢待之處,望請見諒。”不等賓客回複,喬正宇便急忙向府門奔去。
“廣元兄遠道歸來,怎不書信告知愚弟,愚弟也好出城百裏相迎。”喬正宇還未近身便急忙躬身行禮。
“喬老弟嚴重了,愚兄這番回到天興是有事相求與你,這次便將荀羽少俠也喊來幫襯著。”
“廣元兄,不可說求哩,這讓愚弟有何顏麵相見,或許愚弟行稽首之禮也不為過吧”喬正宇自知深受卜廣元大恩,江湖之人本就是知恩善報行事義字當先,對卜廣元自是感激的緊。
“廣元兄,請進內堂說話,荀羽你去喚你目前和你妹妹內堂拜見廣元大哥。”
卜廣元趕忙出言推辭:“正宇老弟,不必如此,時間緊迫,你我談正事要緊”
“是,廣元兄有何事吩咐?”
卜廣元沒有直言回話而是環視左右輕輕企口:“老弟此處說話可方便?”
“那請兄長到我書房談話”喬正宇明白此話何意出言相請並吩咐府內丫鬟“沏壺茶送到我的餓書房。”荀羽隨身而至,卜廣元沒有相拒。
三人進的書房,先後落座,書房房門緊閉,茶水滿杯芳香四溢,卻不聽的絲毫聲音,三人不言堂內顯得有些寧靜,不是尷尬冷場,而是心中各有思量。
喬正宇看著卜廣元“請用茶,不知廣元兄有何吩咐?”
“那愚兄便直言,正宇老弟是江湖人士,不喜的官場規矩,向來自由慣了。愚兄所請確實有點強人所難,但也是江湖大義。”
喬正宇聽得卜廣元開口陳詞頗覺得無趣:“兄長不必說這番言語,且說讓愚弟如何?”
“愚兄想請正宇老弟加入天祿苑,至於這天祿苑為何存在,想來一番說辭你也覺得無趣,但你是識禮之人,此次將荀羽喊來便讓他告知你一切。”
聞聽此言喬正宇心有微怒:“哦?荀羽你有事瞞著為父。”
看見義父有些情緒荀羽心中苦悶卻也是道出真情:“父親息怒,不是孩兒有意隱瞞,父親江湖豪情自持自由之身,而父親平日裏已是瑣事纏身,孩兒既能替父親分憂又何須父親參與此事”
“此事也怪不得荀羽,我天祿本就不曾出世,凡事多有謹慎,不是說刻意隱瞞於你”卜廣元也幫襯著兩句。
“廣元兄不必多言,愚弟再不通事理,但也分輕重緩急,既然您都如此行事,想必此事非同小可,即便賠上我身家性命也在所不惜。更別說廣元兄於我確有再造之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