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臻人長的俊美,說話聲音好聽。
雖是聲音聽起來有顫音,也一樣優美動聽。
人就更不用說了,就算是被綁成粽子靠在肮髒的土坯牆上,也難掩玉樹臨風之態,讓群魔亂舞的一群人相形見拙自慚形穢。
為首的黑胖健壯的男子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猶豫著走近他身邊,蹲下身子。伸手將擋在前麵的九兒推去一邊,一雙陰險的大眼睛盯著他,似乎在辨識他說的話。
林株靠在金臻身邊的牆上,不時的活動活動被綁的麻木的雙腳,可以聞到男子嘴裏發出一股難聞的惡臭。味道實在太衝,似乎從出生就沒清理過牙齒。
身體散發的味道更猛烈,也不知道是狐臭還是衣服發了黴,簡直是刺鼻。
熏的人想嘔吐。
同這樣的人麵對麵,簡直是種煎熬。
可惜雙手雙足被捆綁,挪動不得。
沒有辦法躲避,她隻好蹙了蹙眉頭,屏住呼吸,偏過頭去。
金臻也厭惡的偏了偏頭。也不知道被綁起來的雙腳怎樣動了動,男子被往後移動了一點距離。
因為男子堵在金臻麵前,擋住了身後人的視線。
後麵的人看男子是自己往後挪了挪,林株在他前麵,很清楚的看到他是身不由己的被推向後麵的,那蹲在地上的雙腳就像被硬生生的拉向後麵。
同時她也看到了金臻那雙穿著厚底軟靴的雙腳微微向前伸了伸,那撐著腳趾頭的地方高高的鼓起來。
男子的臉上明顯的露出了恐懼不安,銅鈴般的雙眼迅速的四下張望。
卻對上了俊美出塵的金臻少爺柔美的雙眸,看起柔弱卻射出一道幽幽之光,雖不淩厲卻也有神。
男子盯著金臻少爺的雙眸愣了很久,眼中的表情又懷疑到猶豫到複雜最後變得有點點恐慌。
適應了一會兒惡臭的氣味,覺得空氣安靜的有點可怕,林株轉回頭抬起眼神看了眼男子。
隻見他剛才還繃的銅鈴般嚇人的眼睛,變得茫然起來。
似乎是猶豫揣摩了一會兒,再次看了眼靠在牆上,隻是用眼睛看著他的金臻少爺,慢慢起身。往後退了幾步才轉身。
對上燕無憂神采奕奕的雙眼,狠狠的的瞪了他一眼。
燕無憂哈哈大笑起來,大聲說:“我說黑胖子,小爺我勸你還是放了我們吧。小爺雖然不是金小光,也不是一般人。如果你們現在放了小爺,或許會留你們一條生路,。如若不然,過不了半天,這裏就會夷為平地,你們這幫人一個兩個的屍骨也不會留下的。”
他說話聲音洪亮,底氣十足,哪裏像是一個階下之囚。
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燕無憂實在有將門風采。
林株一雙清澈的雙眼在燕無憂金臻之間轉了轉。
燕無憂固然臨危不懼,金臻少爺也絕不是什麼文弱書生。
雖然沒有燕無憂那樣的英雄氣概,效果卻絕對比燕無憂有效很多。
腦子裏便想起了很久以前他將自己的腰身托起時的力道。
真是人不可貌相。
她覺得放下心來,先不說燕無憂身手不凡,就著看起來神仙般出塵不染狐仙般俊逸的妖孽級男子足以保護自己。
她覺得自己的直覺很準,這個金臻少爺同自己的關係非淺。
她安心的靠在牆上,抬頭看著藍天依舊白雲悠悠的頭頂。繼續用舌尖將嘴裏的東西往外頂。
心裏咒罵著那群烏七八糟的野蠻人,燕無憂嘴裏的東西被拿掉了,金臻少爺嘴裏的東西被拿掉了,九兒的也沒了、。隻有她的紋絲不動,甚至有越往出推越塞的緊的意思。
實在是弄不出去,她隻好又往金臻少爺身邊靠了靠,用肩膀撞了撞他。待他轉過臉來,哭喪了一下臉,示意自己的嘴巴被堵著。
金臻少爺對著她很輕柔的笑了笑,偏下頭來。
林株還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兒,嘴巴裏的東西似被拽了出去般的瞬間飛了出去,還飛落腳下。
嘴裏的東西沒了,感覺出了口惡氣般的舒坦。
她深深的
出了口長氣,又吸了幾口。
這才對金臻少爺小聲說:“金少爺,真沒想到,你這麼厲害。奴婢一下就覺得不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