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二帶著李氏盧氏兩個媳婦翻遍了箱子櫃子,不要說銀子,一個銅子都沒有。
李氏盧氏對視一眼,臉色都變了,什麼都沒有,怎麼可能?
這麼多年,不說從菜二那裏截來的,就是現在自家男人的工錢也該有一點。怎麼能一個子沒有?
兩人的眼睛一齊看向菜二,難不成給了菜二?
也是, 菜二的銀子糧食都被林張氏拿走,大粱大棟媳婦回親都是菜二出的錢,還有一家人也沒餓著
。
菜二被看糊塗了,不知所措的擠了擠眼睛,不知這種眼神傳達的什麼意思。
李氏斜著眼睛說:“他二叔,現如今家裏就你同娘走的近,娘有一點事都去找你,你說家底都放哪兒了?”
盧氏也跟著說:“對呀,他二叔,娘有沒有給你交待什麼?”
這二人什麼意思?是說他知道?如果知道還在這裏找什麼,有病吧!
他人實在,一時沒反應過來,林株卻明白了,這是說爹拿了的意思。
她冷笑一聲離開炕沿,走去李氏麵前說:“大嬸,奶奶跌倒之前不是同你在一起的麼?奶奶將家底放哪裏沒告訴你啊?”
她的眼神語氣讓李氏心裏一驚,這是懷疑她的節溱啊!這個該死的賠錢貨,一句話的虧都不吃。
她很快又看了眼盧氏,說:“株兒,話不能這麼說,那你三嬸的來寶在你奶這兒,她還天天在你奶這邊呢!”
盧氏忙說:“大嫂,話不能這麼說。我是天天在娘這邊,那娘不是還天天惦記大梁媳婦麼。”
這兩人還掐上了。
急的大粱媳婦忙說:”三嬸,奶奶就是叫我過來說說話,給來寶大賢做鞋子。可沒說銀子的事。”
隻有大棟媳婦不說話,她才成親不久,很多事情還沒弄明白。
氣的菜二翻起了白眼。
急的躺在炕上的林張氏渾濁的眼睛擠來擠去的。
一群人嘰嘰喳喳的,林株見很成功的轉移了目標。
也懶的跟她們再爭辯,看來、也爭不出什麼來。
又過去幫林張氏張騷臭的衣服塞進放筐子裏。
她伸出一根手指挑起林張氏的斜今大棉襖,想將它往裏塞一點。手指碰到衣服處,硬梆梆的,像金屬物。
心裏一緊。
林張氏的衣服雖然很髒很難聞。卻是棉衣,是軟合的。
難不成——?
不管是不是還是先阻止天休止無結果的吵鬧聲吧。
她很用力的將筐子提起來重重的放在地上,大聲喊:“都別吵了,來看看奶奶的衣服吧!”
聽林株提起衣服,李氏心虛了。前段時間菜二娘子幫林張氏做了新棉衣,托她帶過來,她見新衣服又軟又新絢,便偷偷留給自己。林張氏穿的還是舊的。
她佯裝委屈的衝著林株說:”株兒啊,有你爹娘在,你就少說幾句吧。還沒出門閣的女子,話這麼多也不怕招人煩。你奶奶是這個家的老祖宗,她穿什麼自己說了算,能怪到誰頭上。”
這麼激動做什麼!難道在掩飾什麼?
林株看了李氏一眼,一時也看不出什麼。
她也不想揣摩。又用手摸了摸林張氏的衣服,猜測應該是對的。
大聲說:“爹娘,你們快來看!奶奶的的衣服!衣服裏有東西。”
一句話未落,周圍已圍了一群、,很多雙眼睛都盯著框子裏又厚又濕的衣服。
李氏盧氏的眼睛也都盯著筐子,盯了一會兒,李氏伸手去拿衣服。
“不要動!大嬸,你別動!”林株上前擋在筐前說:“大家都別動,讓我爹一個人來。”
她的聲音大語氣又嚴厲,李氏伸出去的手慢慢縮了回去。跟在身後也準備伸手的盧氏挺住行動,沒有將手伸出來。
菜二這才明白女兒的意思,他想了想先慢慢走去林張氏頭前,低頭看著她的眼睛說:“娘,您老人家操勞了一輩子,都為了咱這個家。現在您累病了,就安心養病人吧,錢財乃身外之物,讓它散了吧!如果不隨您老的心意,您就當是兒子不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