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 曖昧表白(1 / 3)

提前回到鬱家的邵傑夫踢掉涼拖,順手開了空調,接下來把碟片放入影碟機,這一係列都做完後他整個人躺在沙發上。

上午衣服已上架,本想著邀鬱可菲一道慶賀慶賀,順道放鬆放鬆這幾日一直緊繃的神經。可是,轉念一想,放鬆身心還是可兒的家最舒適。吃一頓她親手做的晚餐,和她一起看碟片打發時間……想想都覺得幸福。

於是,他像回自己家一樣驅車而來。

他知道,他和鬱可菲一樣,都是寂寞孤僻的人。很意外的,兩個性格相似的人在一起,不但沒有更寂寞,相反,竟然意外的很和諧。這讓他感到心醉。其實,還有一層,是邵傑夫想撕破可又不敢捅破的窗紙,那就是隻有在鬱可菲身邊他的心才能安寧。

碟子已放映了十多分鍾,鬱可菲仍然沒有回來。

邵傑夫心底有絲煩躁,於是,他翻身站起圍著沙發踱來踱去。腦中不由自主又回想起超市中鬱可菲看那孩子時的神情。‘母性’這個詞一入腦海,邵傑夫覺得心口驟然一窒。不錯,那種眼神是母性。那種母性的光輝出現了未婚的鬱可菲眼裏。

煩躁變成不安。突然之間,他明白了,他的可兒雖然對婚姻不抱期望,可身為女人,那份母性是天生的,是無法從她身上抽掉的。他早就知道鬱可菲看似前衛,其實不然,她身上的傳統因子十分旺盛。但是,沒有料到身為女人的這種特性。

還有,那個名叫淩長風的男人,雖然刻意遮掩了自己的情緒,可他的那份敵意,不用眼睛去看,也能感受得到。

邵傑夫不明白的是,和鬱可菲相親的明明另有其人,怎麼突然之間冒出一個帶著孩子的男人呢?可兒和這個男人是什麼時候認識並熟悉的?除他之外,他敢肯定可兒根本沒有男性朋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最終,不安變成恐懼。邵傑夫抓起沙發上的電話旋風般衝到衣帽間。

正在這時,門啪地開了。

鬱可菲提著購物袋進門。

邵傑夫暗鬆口氣,順手接過購物袋,走向廚房,“可兒,先把綠豆和木耳泡上。我們先把這個片子看完再煮。”

很意外的,鬱可菲並不讚成邵傑夫的提議,“不行,片子看完得兩小時。一個半小時後淩長風就會來取綠豆湯。”

邵傑夫動作一頓,手中正抓的豆散落幾個,“為什麼來這取,他太太呢?”

“不知道,他家裏就他們父子倆。”鬱可菲說得是實話,“淩長風不怎麼會做飯,綠豆粥是拿給他兒子喝的。”

邵傑夫出了廚房,貌似漫不經心的隨口問,“離婚了?”

鬱可芙也不清楚淩家為什麼沒有女主人,因此,邵傑夫的問題她沒辦法解答,“不知道。沒問過。”

邵傑夫看鬱可菲的眼神有點怪,反問她,“不知道?”

“真不知道。”鬱可菲覺得邵傑夫今天有些異常。其實,她沒有意識到,異常的是她,而非他。

既然不清楚大人底細,那隻能說明特別喜歡孩子,邵傑夫心中懼意少了些,“可兒,沒發現你這麼喜歡孩子。”

“是那孩子特別可愛。”

“別人的孩子哪如自己的孩子可愛。”邵傑夫意有所指。

鬱可菲走到廚房門口朝內看了眼,“我不準備結婚,當然不可能有孩子。邵傑夫,你不是有對象了吧?如果有了,一定早點通知我,我麻利地把你掃地出門,省得隔三差五來蹭吃蹭喝還順帶來借宿。”

邵傑夫拿瓶礦泉水,半躺在沙發上,“可兒,你落伍了。不結婚就不能有孩子了,現代科技這麼發達。”

鬱可菲微愣。她並不反對用生殖輔助技術為無法正常孕育孩子的夫婦解決難題,可是,具體到自己身上,她還是不能接受。畢竟,首先她不是不能孕育而是不想結婚,其次,未婚先孕子在這個還不算特別發達的城市似乎有點驚世駭俗。

邵傑夫見鬱可菲並沒有立即反駁,頓時來了精神,隻是,他還沒有開口,鬱可菲就開口了,“科技發達,你怎麼不生個孩子出來?”

“你怎麼……”

鬱可菲用力拍了下邵傑夫橫在沙發上的腿,然後,再次截斷他的話,說,“你哥生了個女兒,聽說,你們家老爺子挺想孫子孫女雙全的。”

“切。那就看我想不想了。我若想,等著為我生孩子的女人整一個加強排。隻不過,我若真有孩子,我是不會讓他或她姓邵。”

“不姓邵,姓什麼?”

“姓鬱啊。”

“死小子,占我便宜啊。”鬱可菲再次重拍一把邵傑夫。然後狠狠瞪他一眼,起身走向廚房。

“可兒,不妨考慮一下。如果真想要個孩子,我可以提供種子。”這是邵傑夫腦中忽然冒出的念頭,“你不想結婚,我也不渴望婚姻。咱倆可以用試管造個人出來,一方麵填補一下你作為女人的空白,二來,我也有了生命的延續。如果你想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咱們也可以做一對無性夫妻。”

邵傑夫看似說得隨意,其實,內心十分擔憂。他太清楚鬱可菲的性格,所以才用玩笑話方式說出來,隻是,這種方式雖然說出了心中意圖,可這種情形,很有可能是鬱可菲也用玩笑話回敬他。擔憂的同時心底還有絲不安,畢竟他和她之間從沒有扯過這方麵的話題,他無法預料鬱可菲的反應。

鬱可菲正準備把購物袋裏的物品放入冰箱,聽了邵傑夫的提議,隨手拿一個雙魚產的風味芝麻香腸砸向他,“要造也不找你。猥瑣男人。”

邵傑夫伸出接過香腸,待見是雙魚所產,聳了下肩,隨手放在茶幾上。

鬱可菲語調隻有嗔怪,沒有怒氣。

他略鬆口氣,繼續以玩笑口吻接著說,“看你這麼喜歡別人家的兒子,好心滿足一下你的母性需求,怎麼就被扣上猥瑣男人的帽子了。”說完,他發出一陣開懷壞笑。

鬱可菲把泡過的豆倒入燜燒鍋放在火上後轉身回到客廳,坐在茶幾旁,說,“不開玩笑了啊。問個問題,你要實話實說。”

“說。洗耳恭聽。”

“從男人角度來說,是不是必須要有一個自己的孩子?”

“也不一定。看他是什麼樣的男人了。像我這種的,要不要都成。”邵傑夫摸不準鬱可菲的意圖前,不敢把話說死。

“你見過我哥,他那樣的。”

“你哥骨子裏很傳統,我感覺他會想要自己的孩子。但是,如果情勢所逼,他無法擁有,他可能臉上不表現出來,但他內心會異常難受。”

“哎。”鬱可菲重重歎口氣。看來哥和曦姐的婚姻沒有救了。看來,曦姐比她了解哥哥鬱建業。

兩人默看會碟子,廚房裏似乎鍋開了。鬱可菲起身抓起茶幾上的香腸。邵傑夫比她行動快,他奪過小香腸走向廚房,“我嚐嚐,看是不是還一個味。對了,今天的粥我煮,你安心等著吧。”

“好啊,你學會了,我以後也可以吃頓現成的。”鬱可菲懶懶的向沙發靠去,“邵傑夫,明天店裏會去些什麼人?你知道,我不喜歡應酬。”

“明天你隻需要應酬一個人。她若沒有出現,你的工作更簡單,隻需在店裏陪陪我。”邵傑夫吃著香腸走過來,眉梢微擰,“芝麻味不明顯,吃到嘴裏第一感覺像兩個月前出的維也納小香腸一樣。老爺子怎麼了?”

“什麼人。”鬱可菲有點好笑,這邵傑夫明明很關心雙魚集團,很關心他們家老爺子邵藏德,可嘴裏卻死不承認。不止如此,還違恐邵家知道他很優秀,知道他有了自己的事業。他寧願讓整個邵家誤認為他是不成器的人。

“我嫂子。”邵傑夫語調中有絲嫌惡。

鬱可菲收笑呆了下。邵傑夫的哥哥頭腦靈活,人也睿智機敏,頗有乃父之風。可他嫂子卻相當能折騰,那女人經常出現在網絡新聞上,不是前往歐洲狂掃珠寶店,就是往日韓香港置衣。邵藏德是有著三十多年黨齡的老國企領導出身,自然對兒媳婦的作風十分憎惡,但卻無可奈何,總不能讓兒子離婚吧,這樣邵藏德會更接受不了。

香港知名品牌可姿登陸Z市,而且還是唯一的一家,他嫂子肯定會出現。鬱可菲幾乎可以肯定。

“我不……”鬱可菲不想參合別人家事,理智上想拒絕,可情感上她說不出口。

畢竟,她是邵傑夫唯一的朋友。

邵傑夫目光從電視屏幕上收回來,“你說什麼?”

“沒什麼,我說時間到了,該關火燜了,燜半小時,記清楚了。”

鬱可樓上樓後,樓下的淩家父子還在爭執。原因很簡單,貝璽仍然堅持自己的主意,小家夥要求上樓去鬱家。

淩長風誘哄、許諾等等慣常用的招數全部搬出來,還是不管用。最後,他隻有板著臉訓斥,“不聽話是不是?”

小家夥並不清楚此時淩長風心裏很煩悶,因此,他並不在意父親的語氣已不再柔和,“爸爸,我一個人上去,保證不會給可兒添亂。”

其實,鬱可菲上樓時曾要求帶小家夥一起上樓,可是,淩長風擔心貝璽亂說話,如果因此而在邵傑夫麵前泄了先機,可謂是得不償失。所以,他婉言拒絕了,當時他的說辭是,鬱可菲家來了客人,怕小家夥添亂。

“不行。”淩長風斷然拒絕,然後,拉著小家夥的手就往自己家方向走。

誰知,貝璽卻撅著小屁股往相反方向使勁,“我要去可兒家玩。”

淩長風很無奈很無奈的蹲下身,看著兒子問,“你忘記我們的秘密了。”

小家夥搖搖頭,“沒忘。”

“沒忘就要聽爸爸的話。”

小家夥半信半疑點點頭,但仍試圖打商量,“上樓五分鍾也不行?”

淩長風點頭。

小家夥大眼睛裏沒了神采,跟著淩長風走兩步後又提新要求,“那晚上可以做牛肉麵吃嗎?”

“等會喝綠豆湯。”

“明天做,好不好?”

“好。”

邵傑夫預料得十分準確。‘可姿’開業不到半小時,他嫂子張小嫻就出現了。

兩人見麵,張小嫻十分驚奇,“傑夫,你不是去香港賽車了嗎?這裏女裝店。你怎麼會在這?有女朋友了?”

每逢家裏問起去香港幹什麼,邵傑夫總回答賽車賭馬。前陣子去香港時托大哥打聽鬱建業夫婦離婚時,大哥希望他回雙魚集團,他推脫正參加賽車,沒時間,隨即便掛斷電話。想來,現在整個邵家都知道他又去香港敗家了。

聽著一連串的問話,鬱可菲特佩服這女人語言表達能力:巨強大。

邵傑夫卻早已習慣,因此,他麵不改色撒著謊,“朋友的店開業,來捧個場。嫂子消息挺靈,可姿開業似乎並沒有在媒體上做過宣傳。”

張小嫻沒有理由他略帶嘲諷的話,她的目光隻顧定在鬱可菲身上,蔑視中帶著絲驚豔,“老板這麼年輕漂亮,身上這件衣服是可姿的非賣品吧?傑夫,你朋友?”

邵傑夫‘哦’一聲,“可兒,你幫我嫂子挑衣服,我幫你招呼顧客。”

這聲‘可兒’成功讓張小嫻目光在鬱可菲身上多停留幾秒。

鬱可菲心裏哀歎,分明是她幫他,現在居然成了他幫她。為朋友兩肋插刀,忍住滿腔不耐,鬱可菲陪著張小嫻開始挑衣服。

“該稱呼你什麼?”

“我叫鬱可菲。”

“這店是代理?”

“不是,所有可姿店都屬一個老板。總店在香港,你應該知道。”

“你們家的企業?”

“不是。我不是老板,今天純屬幫忙。老板不喜應酬。”

“那你幹什麼工作?”

“金穀糧食集團。”這分明是調查戶口,如果放在平日,鬱可菲調頭就走,可今日不行,她必須把這個忙幫得圓滿些。心裏雖然明白,可現實又是另外一回事,她恨恨瞪向邵傑夫,可他根本不往這邊看,他正領著一位身姿較好的靚麗女人介紹衣服。

靚麗女人背影很眼熟,鬱可菲不由多看兩眼。待看清,不由有些失笑,人生何處不相逢,原來是楊樂樂。

“具體做什麼工作?”張小嫻沒有住口的意思。

“沒什麼具體工作。”

“普通職員?”

“……算是。”鬱可菲心中的不耐突然間巨增。

“你知道我們家傑夫身份嗎?”

“知道。”

“就這幾身。”張小嫻挑好一套扔給鬱可菲一套,說這話時,她已挑了六套,全部堆在鬱可菲手臂上。

鬱可菲忍住發飆的衝動,再次怒瞪邵傑夫。感受到她的目光,邵傑夫快走走過來接過衣物,遞給售貨員後聲音壓低對她說,“對不住了。”

鬱可菲瞟一眼張小嫻,“以後這種差事不要找我,巨難侍候。”

張小嫻也一直注意著邵傑夫,此時見兩個人湊到一起交頭接耳,瞟過來的目光中便多了絲鄙夷。

邵傑夫渾然不在意,仍小聲賠不是,“以後如果你有麻煩,我幫你。我記得欠你一場子。”

“你欠不欠我,我有事你也得幫。”說完這話,鬱可菲說出自己的擔憂,“她有些誤會,剛才就差點連我祖宗八代都問一遍。估計是想偏了。”

邵傑夫輕哼一聲,“不用理會這些。”

“很巧,鬱小姐。”

鬱可菲轉過身,臉上湧出絲笑,“楊小姐,有中意的嗎?”

楊樂樂目光從上到下快速掃過鬱可菲,“鬱小姐形象真是多變,見你三次,次次都不同。莊重、可愛、優雅,不知下次相見,你又會是什麼形象?”

楊樂樂的聲音聽著柔和,但隱著的挑釁不止鬱可菲能聽出來,就是一直淡淡笑著的邵傑夫也有所覺察。他笑而不語,靜靜等待下文。女人說話醋味十足時,通常是為了男人。這個楊小姐是為了哪個男人呢?這個男人又和可兒有什麼關係呢?她說三次,就是說鬱可菲除了今天外,有兩次跟那個男人在一起,這讓邵傑夫好奇又擔憂,同時心裏又有點難受。

身邊邵傑夫依著店中央擺設的沙發邊,有閑閑瞧熱鬧的意思,而眼前的楊樂樂不但不走,雙眸裏凝起的嫉恨也越來越重。前有張小嫻,後有楊樂樂,還有完沒完了,鬱可菲十分煩悶,“楊小姐看起來很聰慧,應該知道愛屋及烏是什麼意思。”

楊樂樂一怔,小聲重複了句‘愛屋及烏’後,臉色稍變,“鬱小姐做的也是愛屋及烏嗎?”單相思這個現實狠狠地折磨著楊樂樂,明明知道沒有結果,卻還要每天麵對心上人,楊樂樂在這方麵已不再理性。

這種情況下,鬱可菲明白再多提示也是無益,因為她的提示聽在楊樂樂耳中成了另外一種意思,如今的她是楊樂樂情感路上的假想敵。鬱可菲很無奈也很鬱悶,“楊小姐,對不住。小店正在營業,不多聊了。”

楊樂樂揮手招來售貨員,報了下貨號尺碼,把現金交給售貨員後便走向門口,站在那等待結帳。

邵傑夫突然想起了楊樂樂是誰?是上島咖啡廳中坐鬱可菲對麵的那個女人。難道她們口中的男人是當時楊樂樂身邊坐的那位?

鬱可菲並沒有和相親對象聯係,而是和同一桌的另一男人時常聯係著。這個事實令邵傑夫覺得不可思議。這還是鬱可菲嗎?聯想到前幾日的那對父子,邵傑夫不好的預感直衝大腦,所以,他問了和楊樂樂相同的問題,“可兒,你也是愛屋及烏?”

“邵傑夫,不要胡說八道。”

“既然是胡說八道,你幹嗎氣極敗壞的。”

“你……”

隻顧鬥嘴的兩人忘了店裏還有一個熟人。

張小嫻打斷了兩人的話題,說,“傑夫,下月媽的六十大壽,可別忘了。對了,不三不四的人別往家領,氣倒了兩老,你哥可饒不了你。”

意有所指,鬱可菲一時氣結。

邵傑夫微笑頓僵,怔了一瞬後皮笑肉不笑地說了句,“我的朋友都跟我一個德興。嫂子,你慢走。”

張小嫻笑容依舊,“有空回集團看看,老讓你哥一個人撐著。他太累了。”

“嫂子的話有理,改天是得回去看看。”邵傑夫嘴角噙著絲嘲弄的笑。沒有意外的,他如願看到張小嫻儀態萬千的身姿趔趄了下。

張小嫻身影消失後,邵傑夫的臉色慢慢恢複正常,樣子依然慵懶,笑容依舊淡漠。

鬱可菲心裏清楚邵傑夫正在疏導自己的怒氣,突然間,她心中的那絲怒散了,金穀集團雖然不存在子女爭權奪利,可不代表她鬱可菲不懂,“邵傑夫,今天你新店開業。別因不相幹的人生氣。”

邵傑夫麵色一暖,自嘲的笑說,“連累你被說成不三不四的人。”

鬱可菲拍了把他的肩膀,“你以為我在意?”

“你如果在意這些,你就不是我的可兒了。”情緒好轉後的邵傑夫馬上恢複不正經的語調。

“死小子,說什麼呢。”

邵傑夫嘿嘿直笑。

晚上邵傑夫帶前來捧場的香港設計師及附近省區專賣店負責人逛Z市夜店,他們極力邀請鬱可菲一同前往,她推說很累,才得以回家。站了一天,腿腳發麻,整個人覺得困頓不堪。連晚飯也懶得煮。

手機震動。沙發上躺著的鬱可菲卻不想動。

“可菲,我在門外,開門。”門外是淩長風的聲音。

“來了。”

“可兒,有好吃的。”小家夥也開始嚷嚷。

打開門,貝璽率先進門,淩長風緊隨其後。

“可兒,去幼兒園接貝璽時買了芘薩,停車時看你的車也在。就上來一起吃,沒打擾你吧?”淩長風一貫先做事再詢問,鬱可菲早已見怪不怪。不過,今日正好沒有精力煮飯。

鬱可菲去廚房拿刀出來,一大一小倆男人已席地圍坐於茶幾旁。

淩長風笑著解釋,“邊看電視邊吃,方便。”

看貝璽兩隻大眼睛盯著芘薩骨碌骨碌直轉,鬱可菲笑著點頭後切開了還熱著的芘薩。

正是Z市新聞播出時間。

……S市市委書記前往Z市調研。並在今日下午與Z市王市長洽談農產品入S市……

王市長的秘書正是李秘書。鬱可菲呆呆盯著電視畫麵心裏暗呼糟糕。相親對象李文澤的父親李國強來了Z市,現正與王市長在一起。想來已和李秘書見過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