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檢現在最缺的是什麼,錢,人和時間,時間需要人來幫他爭取,錢也需要人來幫他打理,所以說道最後其實就是個人的問題。每每枯坐在乾清宮裏的朱由檢總是無法去做些什麼,就是因為沒有人能幫他,也不知道誰合適去做什麼事。內閣朝廷重臣,文官首府,他還沒有什麼信心去直麵國家總理,於是退而求其次,他把目光瞄向了錦衣衛。
“朕剛登基那會兒沒什麼太多想法,就想去做點什麼,朕需要錢,這可以發展經濟,可朕不想讓經濟的發展便宜了貪腐嚴重的官吏,所以在發展經濟以前,朕需要先整頓朝綱,肅清吏治。然而那時的都察院和刑部已是深陷泥潭,朕不得已,隻得從錦衣衛打開突破口。”
這是崇禎十五年元月,皇帝在大朝會上說的話,引得下麵的官員們一陣唏噓。
然而事情總是要一件一件去做的,田爾耕被拿下後,按慣例,自然是由兩個錦衣衛同知裏麵選一個扶正,或者皇帝有其他詔命空降,不過錦衣衛是要害部分,不是這個體係出來的人基本也就等著被下麵的人耍著玩吧。所以一般皇帝也不會這麼做,特別是作為皇帝手中的一把劍,自然是要用著順手的。所以很快的,兩個同知的名字和生平記載就被放到了朱由檢的案前。
‘周靜嚴,這個人是誰?’(實在抱歉,我找了半天資料都沒找到天啟七年的錦衣衛指揮使同知是誰,隻好自己編了一個,要是有大大知道,煩請告知下,我也好改上去)朱由檢對這個人很陌生,似乎曆史上也沒聽說過這麼個人。
而另外一個同知,駱養性。這個人朱由檢倒是眼熟,貌似在穿越以前在哪裏看到過,而且恰好有個叫佟養性的家夥他更熟悉一點,所以對於駱養性也一並記住了。
‘話說這個佟養性不知道現在在什麼地方,似乎是個漢奸來著的。’朱由檢的思緒有點飄向了遠方。明末清初有一大群人投靠了滿清,你說他們沒有民族氣節,其實牽強,話說那年頭有民族氣節這種東西麼,民族的概念是近代才產生的,那年頭隻有對皇帝的忠心,再博大一點也就是對國家的忠心了。至於對皇帝的忠心,那是生來產生的氛圍,貌似天經地義,其實不堪一擊,隻是因為這個王朝延續了好幾百年了,一切順理成章罷了,那年頭也沒有什麼係統的愛國主義教育........
胡思亂想了半天,朱由檢才發現自己走神了,再看看案子上的兩份同知名錄,拿起筆,沾了沾朱紅色的墨汁,在駱養性的名上劃了一個勾。似乎曆史上這家夥也是善終的,也沒有什麼特別惡劣的政績,另外看了他爹駱思恭的政績,感覺這家夥也算靠譜,當然真的也要觀察一段時間再說了。
隔天,新任錦衣衛指揮使駱養性就站到了朱由檢麵前。
“臣參見陛下,吾皇萬歲!”他躬身一抱拳,算是行禮了。
“愛卿免禮”朱由檢笑嗬嗬的招招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