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生無可戀!”藍瑾軒自嘲一笑,又拿過一壇酒往嘴裏灌。
“他留下了遺書,說是在十年前他就該死在地震裏的,後來為了風帝,為了襄親王,他就一直強撐了下來,讓我們都以為,他振作起來了。這十年來,他一直都在教導我經商之道,為的,也不過是不希望自己多年來的心血毀於一旦。而如今,襄親王夫婦都死了,風帝夫妻恩愛,我也獨當一麵了,他便決定不等盛裕澈來找他的麻煩,就自行了斷了,還讓落塵將秘密地他葬在了襄親王陵墓附近。為了避免我們為他難過,破壞了這次皇上的聖壽節,就要落塵將此事壓了下來,如今,也隻有我們兩個知道罷了。”
聽到這些,南宮錦兒不僅在心底唏噓。見藍瑾軒又接連灌了自己幾壇酒,臉上滿是哀傷,想要安慰,卻什麼也說不出來,隻好也拿過酒壇,陪著他一起喝。
也許,她該把另外一個消息告訴他,長痛不如短痛,要痛的話,就一次痛完吧!
陽光明媚,天氣晴好。
羽王府。
看著雖然美如仙境,卻毫無人氣的花園,沙箬有點無聊地拔著手裏這朵不知名,卻一定是名貴品種的鮮花的花瓣,歎著不知道歎了多少遍的氣,這讓來尋她的北冥雲天看的有些覺得好笑。
“箬,怎麼了?”北冥雲天坐在沙箬的身邊,好奇地看著她這暴殄天物的舉動。
“無聊呀!”沙箬苦著臉道。
“可是在幽境小築上,我們也是足不出戶,我也沒見你這樣過呀。”北冥雲天有點不明白,在幽境小築上,隻有他們兩個人,可是王府裏卻又很多的丫環侍衛,為什麼她在這裏卻更加無聊?
“那是因為我們在山上,而現在,我們在臨街呀!”沙箬氣惱地說完後,便把頭轉到高牆那邊。
北冥雲天一愣,順著沙箬的視線看去,終於明白了沙箬的意思。
在幽境小築上,沒有別的人,也沒有什麼特別有趣的地方,可是這王府卻是臨街而設的,一道牆外就是最熱鬧的大街,吆喝聲和嬉笑聲就是在花園裏都能聽到,如此明顯的誘惑,沙箬又怎麼受得了?
北冥雲天微微一笑,拉起百無聊賴的沙箬道:“既然在王府裏覺得無聊,那就出去走走吧。”
這話讓沙箬眸中頓時亮了起來,但是想到什麼,又黯淡了下來。“算了,管家說你很忙的,還是不要為了我而耽誤你辦事了。”
北冥雲天眉頭一皺,“你怎麼知道我很忙?”
“這幾天我都有去找你呀,可是每次都被管家攔在外麵,說是你在辦公,不許我去打擾。”沙箬如實說道,心頭就是一陣委屈。沒想到在這王府裏,還沒有在幽境小築好,至少在那裏,她可以隨時看到雲天。
北冥雲天皺眉,他是在忙,不過也隻是在清查府裏的賬本和名下茶樓藥鋪的生意而已,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不能讓人打擾。可是,李伯為什麼要這麼說呢?突然想到,府裏現在的管家是冰希兒派來給他看家的,頓時明白了。原來,是伯母在作怪,是想抱怨我沒有去宮裏見她嗎?
想到冰希兒這幾年來越來越孩子氣,北冥雲天的嘴角就不由得彎起。望向皇宮的方向,不由得想,既然伯母您如此的想念雲天,那麼雲天就明日入宮一見吧。
“箬,我的事情已經忙完了,沒有關係,我帶你去街上轉轉吧。”北冥雲天淡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