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麼回事?還請郡主直言,否則的話,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帶走小淨的。”說完,沙箬便從北冥清悠的手裏將小淨抱了過來。
“哎,嫂子!”北冥清悠有些不舍地看了看自己空了的雙手,又看了看一點都不知道自己已經挪窩了,正睡著吹著泡泡的小淨,心裏微微失落。
北冥清悠見沙箬這般堅定,也隻好為難地道:“嫂子,其實這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事情,隻是,我希望我說了以後,你能夠同意讓我把小淨帶走。”
沙箬想了下,北冥清悠完全可以悄悄地把小淨帶走,那樣她根本就無可奈何,這麼問她,不過是因為她是小淨的母親,所以給予她這份尊重。思及北冥清悠和無憂是北冥瀛翾的妹妹和師父,是他的至親,應該不會對小淨做什麼壞事,便隻好點頭同意。
見此,北冥清悠也就放心了,直言道:“嫂子或許不知道,現在江湖上發生了很大的事情,閻堂堂主丹茯與瀛翾哥哥有仇,為了逼瀛翾哥哥出來,他在江湖上大開殺戒,弄得江湖上人人自危,心驚膽戰。”
“那丹茯是高人巫雲揚之徒,武功深不可測,又有一把無堅不摧的寶刀雲集相助,無人能避其鋒芒。他直言要瀛翾哥哥與之單打獨鬥,了結他們之間的仇恨,可是現在瀛翾哥哥的武功大減,完全不是他的對手,貿然迎擊,隻會是枉死在丹茯的刀下。可是瀛翾哥哥又不能避而不戰,那樣隻會惹怒丹茯,牽連更多的江湖同道無辜枉死。”
“所以當務之急,必須讓瀛翾哥哥武功恢複。然而他之所以會武功大減,是因為他中了丹茯之妹丹媱的絕情幻影之毒,隻要是心有所屬,那麼就會影響到武功修為,愛的越深,武功也就會失去地越多。”
“什麼?”聽到這裏,沙箬不由得驚呼,原來瀛翾武功大減,都是因為我嗎?想到北冥瀛翾隻剩下了不到一成的武功,心底就不由得雀躍,可見他是真心愛我的,而且愛的還很深。但是下一刻又開始擔心了。“那怎麼辦?瀛翾說這毒是沒有解的,而且我也懂醫術,他在這裏的時候,我也給他看過了,實在是毫無頭緒呀。”
“起初風大哥也是這樣認為的,不過這次瀛翾大哥回去,發現他居然隻剩下一成不到的武功時,風大哥就發現了不對。”北冥清悠進一步解釋道,“這種絕情幻影之毒,雖然可以讓人的武功大減,但是絕對不會減到這種程度,哪怕是用情了足足十成也絕對不會這樣。這種毒最大的程度上,也不過是減去五成而已,根本就不可能像瀛翾哥哥這樣,後來風大哥取出瀛翾哥哥的血,仔細研究後,發現原來瀛翾哥哥中的毒並不是純粹的絕情幻影,裏麵還加了一種叫做天葵散的毒。”
“天葵散和絕情幻影是同出一人之手,都不傷人性命,隻會減弱武功罷了。隻是和絕情幻影不同的是,天葵散針對的是施毒者對中毒者的感情,也就是說,施毒者越是喜歡中毒者,中毒者的武功減弱的程度就會越大,因為天葵散裏的藥引就是施毒者的血。”
“你是說,那個下毒的丹媱,是喜歡瀛翾的?”沙箬驚異,忽然間,想起了去年在街頭遇上的沈青,當時她就看出了北冥瀛翾和沈青口中的小姐關係不簡單,沒想到,這個小姐居然就是給他下毒的人。
北冥清悠見沙箬臉色不大好,便道:“嫂子不要擔心,那不過是丹媱的癡心妄想罷了,瀛翾哥哥的心裏隻有你。”
這話讓沙箬不由得一陣臉紅,居然在自家小姑子的麵前吃醋,真是丟臉。
北冥清悠卻不覺得沙箬小心眼,反而覺得她挺可愛的,暗自笑了笑,又道:“風大哥說,這天葵散之毒可以有辦法解決,隻要丹媱不喜歡瀛翾哥哥了就好,可是這絕情幻影卻是無法處理的,畢竟也不能逼著瀛翾哥哥對你斷情絕愛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