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個身體力行地教導著幼弟的長子,葉雨霏真的覺得腦門都開始隱隱作痛了,倒在楚銳的肩頭,很是無力地道:“楚銳,我有種想要去撞牆的衝動。”
聞言,楚銳不置一詞,隻是笑著將手中取籽剝皮的葡萄喂給葉雨霏。不要問他為什麼不安慰葉雨霏,或者是責罵楚離殤,因為這種情況在他們家,幾乎是每時每刻都發生著,如果他要管的話,豈不是會累得瘋掉?再說了,你們可以否認,這不是一種家庭樂趣嗎?
看到葉雨霏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楚離殤和楚離歌對視一眼,眼底都露出勝利的笑意,和狐狸般的狡黠。
楚銳將盤中的葡萄都喂完了,又看了眼下麵那已經抱在一起互訴衷腸的兩人,心中便是一聲不爽地冷哼。居然在我家卿卿我我,帶壞我兒子不算,還讓這兩個小狐狸借題發揮氣到了雨霏,實在是不可原諒。
“離殤,帶著弟弟和母後先回去。”楚銳交代了一聲,又將倒在他肩上的葉雨霏扶著坐好,這才走出涼亭,往北冥清悠和顧楮墨的方向走去。
葉雨霏見此,頹廢的眸子頓時閃過一道名為八卦的光亮,衝楚離殤和楚離歌道:“冰塊,狐狸,你們說,阿銳這是要去做什麼?”說著還拿出了一枚銅錢放在身前的桌麵上。
楚離殤和楚離歌對視一眼,也分別從袖子裏取出了一枚銅錢,放在自己身前的桌麵上。
“母後您先說!”楚離歌笑得溫良無害,甚至看起來貌似還是個孝順懂事的好孩子,可是在場的人卻全都知道他那腹黑狐狸的真麵目,似乎不為之所動。
“我賭,他是去要賬的。”葉雨霏自信滿滿地道。
楚銳為了能夠治好北冥清悠被雲集之鋒射中的傷,耗費了三天三夜的精力,和付出了自己的一碗蘇氏之血,連‘風起’都因為耗力過多,現在正陷入了沉睡,可以說是付出了很大的代價了。按楚銳那不肯吃虧的性子,絕對是不會因為北冥清悠的冷箏的女兒,北冥瀛翾的堂妹而大發善心,分文不取的。
楚離殤和楚離歌卻白了眼葉雨霏,齊聲道:“白癡都知道的事情,我們賭的是,父皇他會要什麼樣的報酬。”
葉雨霏臉色一白,嘴角微微抽搐,無奈地道:“好吧好吧,那我退出。”說著便將銅錢收回,又拿過一旁的葡萄吃了起來。
見葉雨霏居然臨陣退縮,楚離殤和楚離歌倒也沒有鄙視她,反而為她能有自知之明而感到欣慰。
“太子哥哥,你說父皇會討要什麼樣的回報呢?”楚離歌笑得很可愛。
雖然這是在賭盤上,但是楚離殤還是一個好哥哥,對弟弟的問題,也給予了很溫和的態度,道:“哥哥覺得,父皇會用他們之間的感情作為回報,比如要他們分隔兩地,在一定的時間內不能見麵,好讓他們常常這相思之苦,滿足父皇的惡趣味。”
葉雨霏聽此,連連點頭,這棒打鴛鴦的事情,楚銳他還真的做得出來。看了看楚離殤,心想,瞧,這冷血無情的性子,可不就是從楚銳那裏遺傳來的?
“相思之苦嗎?”楚離歌困惑地眨了眨眼,“可是我覺得,相思之苦並不苦呀。”
葉雨霏翻了個白眼。狐狸小弟,就算你再聰明,也請不要忽略了你才四歲的事實,屁大的小孩哪裏會知道相思之苦是什麼?居然說相思之苦不苦?哼!
“比起相思之苦,我更覺得,奪人愛子更加有趣。”楚離歌笑得天真無邪,可是說出來的話,卻是讓人感覺到一股惡寒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