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知一咬牙:“沒錯。他可以你就不可以。”
麵具人的眼光忽然射出凶光:“他可以的,我一樣可以。”不理玉知掙紮,將她抱出了屋子。
玉知掙紮得太厲害,麵具人終於煩了:“你再動,我就點了你的穴道。”
玉知也鬧得累了,用最後一點力氣捶了他一下,才道:“你不就隻會欺負我一個弱女子嗎?”
聽她這句話,麵具人怔了一下,低頭看看懷裏的女子,忽然問道:“你是弱女子?一個手裏掌握著十幾萬兵馬的女人,能算弱女子嗎?”
玉知心裏一抖,麵上卻是茫然不知所措的樣子:“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你聽不懂?”麵具人冷笑:“調動齊周兵馬的玉符在哪裏?”
“什麼玉符?”玉知裝可憐。“我身上什麼也沒有?你不信可以搜。”
麵具人哼一聲:“你當我沒搜過?”
玉知低呼一聲:“你搜過我的身?”頓了一下,報著一線希望問道:“這點小事怎麼用得著勞動你大公子,一個丫環就可以了。”
聽她自欺欺人,麵具人沒好氣的打斷她:“這麼重要的東西,你以為我會假手於人嗎?”
玉知的臉紅了又白,白了又青。麵具人冷眼看著她神色變幻,最後卻連呼了幾口氣,做出一幅淡然的樣子:“那你該相信我沒有玉符,隻是一個弱女子。”
“我很想相信。可是——這是華允宥告訴我的。我想,他沒有騙我。”麵具人語不驚人死不休,再次把玉知變成了一具呆呆的木偶。
鎮靜,鎮靜,玉知暗暗告訴自己,腦子飛快的轉動,允宥這樣做是為了什麼?一定有原因,玉知百分百的肯定。想了一想,她吐了吐舌頭,笑道:“你真聰明。”沒有弄清狀況,最好的應對就是不應對。
麵具人的目光仿佛要射入她的心裏:“你何必強作鎮靜?”
玉知淡淡一笑,認真道:“我沒有強作鎮定。我相信允宥告訴你,一定有原因。不管是什麼原因,他一定不會害我。”
麵具人吐了一口氣,聲音竟有一絲不穩:“你就那麼信他?”
“我信他。”玉知臉上都是幸福的光輝,像每個戀愛中的小女孩談到自己心上人的表情。
麵具人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盯在玉知臉上,想從她臉上找到一絲懷疑和恐懼,偏偏——他失望了。眼前的女人不算聰明,而且固執得驚人,這份傻傻的堅持和呆呆的信任,卻是皇宮中的女人中最難見到的。無論何時,她對華允宥都是深信不疑,真是傻得可笑,麵具人隻是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心中會升起一股怒意。
他忽然低沉的問道:“你心裏是華允宥,那華允徽在你心中是什麼位置呢?”
忽然聽他提起這個曾經讓她心動不已的名字,玉知想了一下,才道:“我感激他,敬重他,把他當成好朋友。”
“僅此而已?”麵具人問道。
玉知點頭道:“我何必騙你?”
麵具人冷笑一聲:“看來他要失望了。女人,真是害人不淺。”說話間,他已經抱著玉知到了大門口,門外停著一輛馬車,看來今天他們要坐車出門。
玉知看向馬車,卻見車簾一挑,頓時眼前一亮,由車上下來的一個白衣男子,他看了玉知一眼,一如初見時,讓人一眼看過去就沉溺在他的溫柔眼波中失了方向。
“允徽。”玉知驚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