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白色裝潢的浴室裏,水還沒有打開,男人隻將西裝外套脫了下來,就不知道怎麼回事倒在了地上,她倒吸一口涼氣,連忙跑過去抱著他的上半身把他微微抬了起來:“喂?!喂!!”
她用力拍著他的臉頰,他卻沒有半點反應,長長的眼睫毛緊緊的閉合著,怎麼都不肯睜一下。
她急了,連忙拿過噴灑來,打開,解開了他襯衣領的前幾顆紐扣,把噴灑開到最大,對著他的臉便直直噴了下去——
冰涼的水刺激到男人,他終於有了反應,皺眉連連咳嗽著,一手用力的推開了她手上的噴灑。
白溪鬆了口氣,連忙半蹲起來,抓著他的一隻手抬到自己脖頸上,使出了吃奶的勁兒扶著他起來:“來,慢點——”
男人高大修長的身子斜斜靠著她,大半個體重都壓在了她身上,明明看起來一點都不胖,可壓下來卻幾乎要將她壓垮。
白溪咬著牙扶著他,搖搖晃晃的走出去,將他扶到沙發邊,已經累的氣喘籲籲說不上話來了。
他身上的水珠不知道什麼時候蹭到了她身上,打濕了衣服黏在身上,她顧不得去整理,轉身拿了條幹淨的毛巾給他擦了擦身上的水珠,轉身去冰箱裏翻了翻,找出一瓶蜂蜜來,衝了一杯蜂蜜水過來遞給他。
千息佐似乎稍稍清醒了過來,半眯著眼看著客廳裏她忙碌的身影,直到她端著一杯蜂蜜水過來,才掙紮著稍稍坐起身來,伸手接過來:“謝謝。”
“不客氣。”
白溪在一邊坐下,皺眉看著他。
又不是他結婚,莫名其妙的喝這麼多酒做什麼?她很想問他,可喝多少酒是他的私事,她無權過問。
千息佐難得給她麵子,一口氣將滿滿一杯的蜂蜜水喝了個光。
白溪咬唇,猶豫的看了他一眼,終究還是決定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你先躺一會兒吧,我去給你放洗澡水,洗個澡就會舒服一點。”
洗澡水放好的時候,他卻已經沉沉睡了過去,躺在沙發裏。
她叫了他兩聲,沒叫醒,索性不叫了。
靠在飄窗邊昏昏欲睡,每每要閉上眼睛的時候,耳畔總是莫名的響起那個夜晚那個恐怖的男人嘿嘿的淫|笑聲,一個顫栗後很快又清醒過來。
或許,吃安眠藥會對她有些幫助,她不能總是這樣白天休息晚上清醒著,而且今天白天她已經沒休息好了,這會兒精神已經處於極度疲乏狀態了……
好不容易熬到天際稍稍泛出魚肚白,她重重的伸個懶腰,終於可以好好睡一覺了,沒想到沙發裏的男人在這時候也翻了個身,懶懶的伸了個腰,坐了起來。
“幾點了?”嗓音裏還帶著剛剛睡醒後的惺忪睡意。
“快五點鍾了。”
白溪看了眼時間,如實的向他彙報:“你可以再休息一會兒。”
“今天有事,要早起。”他回答。
“哦。”白溪興趣缺缺的應了聲,對他的事情絲毫不關心,唯一的想法就是她終於可以好好睡覺了。
沒想到千息佐再說完那句話,一個短暫的停頓後,又補充了一句:“你也有事情,準備一下,六點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