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年關的時候,蘇白跟蘇煙終於辦理了出院手續,可因為兩人身體都還沒有複原,隻能在家裏的臥室裏躺著,池小遙負責照顧蘇白,蘇生寒負責照顧蘇煙。
白溪又驚又嚇之下,情緒十分不穩定,又因為是高齡產婦,腹中的胎兒也一度岌岌可危,同樣隻能躺在家裏休息,雖然有家裏的女傭照顧著,可卻還是讓在集團裏忙的無暇分身的蘇少謙十分焦慮。
不能親自照顧白溪這件事情已經讓他極度焦慮了,偏偏因為年關,久居在國外的季洛安又回來了,這才知道白溪生病了,憂慮之下,幾乎寸步不離的守著她!
該死的男人,一開始他對他提結婚的事情,他卻隻是笑著說自己喜歡自由自在的生活,不喜歡被婚姻跟家庭束縛,他以為他這麼說隻是在開玩笑,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居然真的沒有找個女人結婚!
想自由自在的生活估計是假的,沒辦法忘記白溪才是真的吧?他不是想趁這個機會橫刀奪愛吧?
“知道了……知道了……嗯,知道,……知~道~了……呼,我、知、道、了!啊!我說我知道了啊啊啊!”
在連續說了n個‘知道了’之後,蘇生寒終於深吸一口氣,忍無可忍的拔高聲音:“我說我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你用得著重複那麼多遍麼?大伯他隻是在以一個朋友的身份照顧媽媽而已,聊的天也隻是很平常的,沒任何曖|昧!爸你要不要這麼多心啊?都老夫老妻了,還這麼多疑……真不知道我媽這麼多年是怎麼忍受你的!”
說完,不耐煩的把電話掛斷了。
“你幹嘛對爸這麼凶。”
蘇煙靠坐在床頭上,一邊翻看著一本雜誌一邊拿眼角睨著他的臉色,停頓了下,才又補充:“話說,你最近脾氣暴躁了不少,是有什麼心煩事麼?”
蘇生寒正煩躁的要把手機摔到沙發裏,突然聽到她狐疑的疑問聲,又立刻表現的十分冷靜,慢吞吞的把滑到指間了的手機又拿了回來,放進了口袋裏。
“沒有啊,每天有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怎麼會暴躁呢?”
他說完,又生怕沒有說服力似的,還給了她一個看似十分輕鬆愉悅的微笑。
蘇煙斂眉,圓潤剔透的指甲在幹淨的書頁上刮來刮去,安靜了好一會兒,才終於抬頭看他:“哥,你在家裏悶了好多天了,我現在傷也好的差不多了,不需要特別照顧了,你如果覺得悶的話……就出去玩玩吧。”
蘇生寒從大學時就開始流連夜店之類的場所,吃喝玩樂樣樣精通,狐朋狗友遍布各地,這些天他陪她待在家裏,幾乎每隔幾個小時就要偷偷出去接一次電話,手機短信震動的聲音也總是不絕於耳,不分白天黑夜的響徹在她的臥室裏。
蘇煙從不過問他在跟誰打電話,或者是他在跟誰發短信,有些事情其實問不問都是一樣的,明明知道他在跟什麼人聯係,有些女人卻偏偏不死心,偏偏抱著那一絲希望去一遍遍的逼問對方,得到的結果不是撒謊就是豁出去了的背叛,最終都逃不過崩潰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