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七章 狼掉淚兒(1 / 2)

離開吉祥村,踏上古道,出山。青春喇嘛來到了海誓大學。命中喇嘛也有到大學走一遭之運。青春喇嘛看操場。操場上有籃球架、單雙杠、排球網等。紅色的塑膠跑道,裏麵是綠茵茵的足球場。還在晚上看了一場露天電影。找到了那個叫花美娟的同學。好在花美娟畢業後留校任教了,否則,青春還不知要費多大周折。青春要拿出照片時,卻說:“我是個流浪的出家人,如果方便的話,給我一張同學的照片,到時見了麵我好能認出來。幫你上心點兒,好在我也是無意中讀報知鹿若蘭的事兒的。”花美娟真就找來了照片,青春證實了那個離校出走的學生就是鹿若蘭,臨走再告訴花美娟,有消息一定通知花美娟。

校方也算夠意思了,盡管若蘭離校出走,學校還是按時給她辦了畢業手續。隻是畢業證一直沒發下來。

“有如花消息,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大師父再見!”花美娟將喇嘛青春送上了車。

喇嘛青春又踏上了古道,回到了吉祥寺村。若蘭見了喇嘛青春不無撒嬌的意思:“好你個喇嘛,你這個死青春,你失蹤多少天了?我還以為你從人世間蒸發了呢。說,上哪兒找相好的去了?”喇嘛青春逗若蘭:“我在這兒呢,今生都在這兒呢!”若蘭再問,青春唱情歌。韻味十足。雖是情歌,又那麼多情而歌,可讓人聽來還是有不盡的蒼涼。然後還是那句話:“我在這兒呢,今生都在這兒呢。”也不管若蘭問不問,他都一直說。

若蘭當時隻覺好玩,可回到嬌點的家中,靜思才明白,青春喇嘛是大師呀,讓若蘭正視自我,不再回避,不要逃避,而是向這個世界宣布,我在這兒呢!這是一種何樣的好,我在這兒呢,是力量,是甘露,是甘泉,若蘭不再是荒漠。於是有了結束花藏之意。

“你在這兒呢,我在哪兒呢?你還是朋友吧?”

青春喇嘛又是開心一笑:“誰是誰的朋友?我隻是個老頭兒,吉祥寺的出家人一個守村的。你知道出家人不管凡間事。”“好一個誰是誰的朋友,不幫是吧,好,老死不相往來。我也不問你去何地了。”“是不是有人嫌此地有個喇嘛太煩人,不知天高地厚,多大的人了還好意思叫青春?”“別說怪話了,你準是去過海誓!”看若蘭的那種眼神兒,青春拿出了花美娟的玉照。見若蘭一怔,他掏出一張留言卡,上有文字——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他們在牛車上。

青春喇嘛將情緒醞釀成功,喇嘛青春在若蘭之前落淚,若蘭也哭成功。若蘭和喇嘛青春抱頭痛哭。若蘭:“我多年沒這麼哭過了,我真怕此生我再也不會哭了。死青春,你怎麼這麼壞,何時知我的底的?一直臥底,是怕我接受不了?怎麼還敢拿出來示我?”青春喇嘛也放聲大哭。喇嘛青春哭中笑:“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那是沒到傷心處。”“人家傷感,你跟著湊啥熱鬧?”“誰來湊熱鬧?是我先哭的。”青春喇嘛又誇張般放聲大哭。若蘭也放開聲來哭。見青春太誇張了,笑:“你還真動情了。”“好男兒都是這樣子。不是話逢知己千杯不醉,是人遇知己哭成大海的歌好。”“你也是男人,你隻是鑽石王老五。你哭啥?”“別打擾我,一切都在哭中。我一輩子都沒哭,把上輩子的也補回來。人生得意需盡哭。你讓我好好哭吧。”“我讓你哭個夠,男孩子哭吧哭吧不是罪,大江從此幹,怨女不知人間淚流是何物。哭吧哭吧,男生哭吧不是孽。”

想笑的若蘭又在哭。往青春身上擦淚。喇嘛青春邊哭邊笑:“也不枉喇嘛去一次大學,今生已得美淚。我已功德圓滿。”“你應賠我未哭的日子。這一哭,把我的內心都哭空了,內功盡失,如走了附體的魔一樣,你讓人家這身子發飄,你可知罪?”“你把我的童貞都哭去,我失身,可惜老身這麼多個年月守身如玉,被如花玉廢了。我還得哭會兒。”牛車慢慢行。後來若蘭又看了好多有關佛法的經書。

若蘭再三請求,喇嘛青春講佛法:“一言到佛,我們就犯錯誤,不是神化,就是拔高。其實佛和我們從來就零距離……”

接下來的數天,青春喇嘛給若蘭講佛法。青春喇嘛在燒花子雞。

……佛教到中國發展成一個字,那就是禪。禪,達摩我的佛祖來了,達摩是南印度香至國王三太子……燒花子雞。一個出家人,怎可殺生?雞意外吃小孩子一刀,辭世,此刻在極樂世界,他有何哀?能為蒼生和我佛貢獻肉身,成為百姓美餐,連蘑菇都和美餐借光,雞隻會幸福得發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