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所長一直在收吉祥寺的保護費。
吉祥寺的主管單位是龍潭市的旅遊局,這樣一來,和此局的一個主管科長發生了衝突。所長不知人家的身份。大打出手,結果把人打傷。沒想到此人的姐夫原是本市人,現在在鄰市當副市長。人家要所長好看。花美娟的舅舅潘金門又從中燒火。將所長的累累罪行(已整理出一本材料)交給了舅舅,舅舅看了很激動,無比同情若蘭和同學們的遭遇。當時應下要整這個警匪。
省裏下來人了,誰會料到,案子的深入,所長有人命,誰知此事一辦,時間不短,等省裏來人,已快到一年了。薩心念在讀初二……
省裏的人全拿著家夥。所長聞到了風聲,竟會出逃,在車站,這家夥和警察還展開了槍戰。警察有兩人受傷,所長被當場擊斃。天瞎也得到了應有的下場。
過眼煙雲。
我是談淨男,你認為離開人世的人(我隻是這麼稱呼我),被PK後,別人說我活在他們的心中,其實我卻覺得我還活在人世間,沒有和大家和這個讓我無法不愛的人世間分開,隻是我存在的形式有變。
那一天我化作了一縷青煙。
那縷青煙,我喜歡稱之為那團兒小霧,某一篇雲。
其實我朝為嵐,夕為靄,乾坤朗朗之時我是光,偶爾還介入淡淡的陽光中,每當夜晚來臨我為陰,“陰”其實與夜之本色沒啥出入。隻有在見光時常與影相隨。
而我(你理解的已亡的談淨男,化成了一縷青煙的這位)卻深深明白,朋友們見到了光,明白(有時)那是我生前的笑意,我不能說是我現在的微笑,盡管我一直在微笑,從未間斷過祝福人世間。你見到的和光相對的“陰”,那是我不死的思想。
無論生前還是“此生”。不是我不想徹底與這愛不夠的人世間徹底絕緣,是我總想為我的那個人兒幹點兒什麼,好似為了她榮獲愛情我還可以助一臂之力。
盡管我沒了別的能力,隻能這麼看著,旁觀人世間和她,隻能這樣。可是這樣,似乎也能為她找到幸福起些作用。
我沒有什麼別的貴重禮物留給我比愛我生命還愛的人兒,我不在了的這個紅塵,是我給她的最好禮物,因為她有她的愛,我在世上她會為難的,我會影響她的愛情生活。
因為我是為愛她存世的,也是為愛她而辭世的。
我不在的這個紅塵,對我而言是少有的輕鬆,對她來講也是不盡大愛滾滾來。
我在世外愛著她,她的生活要比以前好,她的愛情生活會更豐富,她的人生會更精彩。
我沒用活著時常用的一些手段來關愛她,助她快樂,我不是什麼都能幹,我不是什麼都不能幹;我發現,我什麼都不幹,更適合我愛她,而不對她的愛情構成影響。我終於明白,我以前犯的錯誤,為何愛她越深對她構成的傷害越大,我如今終於找到了愛她的最佳方式,我要感謝我的愛,和好女孩兒若蘭,我找到了愛的最佳方式也得到了愛,我雖說已失去肢體,可我得到了若蘭愛的自由。
我好榮幸,我什麼也不能做。我能注目這個人世間,我可以冷眼觀看若蘭,還有她的薩心念,她的學生,她的人世間……
和我想的一樣,真的有那麼一天了,我搖首出紅塵,我真的該走了。走,這次可是相當徹底,沒有別的原因,因為我的那個她已經榮獲了愛情,找到了她和她的愛侶的幸福。我沒別的想法了,我徹底的消失。因為我深深的知道,我的徹底消失,為她榮獲愛情盡力,是給予她和她的愛侶的幸福最大的幫助。我騰出空兒來,正好為朗朗乾坤真幹淨做點滴貢獻。別再追問我會去哪兒了,以何種方式存在或者消失。
我消失。
為談淨男報了大仇,隨後又有問題來了。潘金門玩真的,要娶鹿若蘭!鹿若蘭對薩心念講,她沒別的選擇,甘為潘金門的二奶!何況據花美娟講,這次潘金門動了真心,和舅母鬧離婚已經有一段時間。若蘭可以作潘夫人了。200T年6月1日,談淨男的祭日。若蘭和薩心念在談淨男的墓地。薩心念相當激動,和談淨男講了好多話,鹿若蘭隻是聽著。後來,薩心念見鹿若蘭沒受所擾,不和談淨男說了,直接和若蘭講。
鹿若蘭,你如此的活法,你說,談淨男死能安生?談淨男允許鹿若蘭嫁給潘金門流氓?
薩心念越說越激動,鹿若蘭隻是平靜。薩心念如怒獅。
鹿若蘭你讓活人活著不如死,活是恥辱,你讓死者死不所值。這叫親者痛仇者快!你在褻瀆愛情!你在踐踏鹿若蘭的生命!